四十一 笑马欢
、笑马欢
在上海的时候，胖子带我去过一家大连西路的盲人按摩，那个时候我也是开着玩笑的和当时的按摩师傅交谈了起来，我问他是不是所有的盲人按摩天赋都是与生俱来的。他则是苦笑了一下用浓重的河南口音对我说到“哎，这都什么和什么啊！我这眼盲又不是天生的老板还说什么与生俱来，不瞒你说啊！我这眼睛是被人......。”回忆这里他停顿了一下语气颤抖着说道“我这双眼睛是被鬼怪取走的。”
10年前，那时候他还直壮年，家里也有一亩三分地，那天中午他在家里田地边缘的一条小水沟旁边休息，他记得很清楚，当时是阴天，风很大呼啸的吹过，大片的积雨云就在天上凝聚，他正想着准备回家，因为当时河南周口有老人经常说道阴天是鬼魂出没的时间，所以尽量不再要外面久留，说是阴天风大凉快，特别是暴雨的前奏，阴间的看门鬼都出来乘凉，那些无人看管的鬼都会纷纷跑出来。
当然这也只是传说我起初真的不以为然，我听见他苦笑了一声，然后继续说道“可是这是真的啊！那天我正准备走，但是当我刚要起身的时候一只手把我压了下来，那只一个成年男子的手，就这么突然的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朋友恶作剧，但是仔细一想不对劲啊，我身后不是河道么？谁会为了对我恶搞，冒那么大的风险走河道边绕过来？
因为当时我心里有事，也没有想过回头，就随意的把手伸过去想要把那只手给挪开，不过等我一碰到那只手的时候马上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那是一只毫无温度的手，并且摸上去就像是摸在了一个光滑的镜子上一样。撇过头去我看见那确确实实的是一只人手，五指长短不一，坐落有序。”
“朋友......。”正当我我没有耐心的时候。突然我听到背后的东西，传来一阵类似于马叫的笑声。
印象中马和其他的大部分动物一样。都是不会笑的动物它们都只有表达他们快乐的方式，但是事实上不是这样的，马是会笑的，只有马看到一些人看不到的东西的时候才会笑，牛头马面，在平常生活中牛和马都是属于阴气最重的东西，双角的牛和双尾的马特别是这样。
我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和普通人一样。觉得奇怪了自然是要回头的，我毫不犹豫的回过头去，但是这个时候我的眼睛就什么也看不见了，没有一点痛苦。我回过头的时候甚至认为有什么东西遮住了我的眼睛，但是我着急着想要睁开眼睛的时候，令我绝对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我的眼睛就是睁开着的，而且我的面前空无一物。
那一瞬间我认为我是致盲了。我平复下心情坐在岸边，想等着致盲的时间过去，可是很久不之后我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因为我在活动眼睛的时候感受不到眼珠在眼眶中打转的感觉了，我尝试着把我的手放在眼睛里。接着我就摸到了空荡荡的眼眶，我发现我的眼珠子不见了，我已经瞎了。
脑海里瞬间想到了之前的事情，但是很遗憾的是我已经回头了，那个声音还在我的耳边继续，可是就在我回过头的一瞬间，我的眼睛发出了一阵抖动，很平常的抖动，就像是人的身子打了一个哆嗦一般，但是现在打哆嗦的却是我的眼睛，没有什么保护措施，刹那的事情我来不及做任何反应，我只能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片刻之后毫无知觉的我的眼前变成了一片漆黑。
害怕，恐惧，透过那张面具，我疯狂的嘶吼了起来，我跪在地上抽搐着，虽然没有一点痛苦，但是我已经感受不到我眼睛中任何的东西了。瞎了！我也彻底的瞎了。我双掌变成爪子狂暴的拉扯着我的面具，指甲触碰金属发现嘎吱吱吱的声音。
耳边的所有声音包挎黎明和谢晨辉的声音都变成了杂音，这一刻我的心思已经混乱了起来，什么都听不进去。就这样我不知道过去了多长的时间，或许是累了我渐渐的停止了疯狂倒在了地上，这一辈子废了，我清楚的明白我算是彻底的变成了废人，而且不仅仅是这样，我在想我也许就连这里都出不去，谢晨辉和黎明都是和我没有什么交情的人，已经完全失明的我，有很大的可能被他们抛弃。我会死在这里，我再也不出不去了，各种各样奇思怪想的念头纷纷在我平静下来后充斥进我的脑海中。
最后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哭了出来，但是很奇怪当我哭的时候我的眼泪居然没有顺着面颊流下来，而是在我空荡的眼眶中打转。最后我的眼睛像是流干了一样戛然而止，我吃惊的动了动自己的眼眶，居然发现我的眼眶中有东西在里面随着脸部的肌肉在抖动。
“眼睛？”我开口自言自语的说道。
“我说萧笃你好歹也听我说一句啊！”黎明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
“你说什么？”我一边试着睁开眼睛，一边回答他的话。可是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忽然傻了，因为我的眼前变成了绿色，和我墨绿瞳开启的时候是一样的，只不过这一次的开启却在我的意外之中，没有任何征兆的开启，但是当我眼睛看到这个城池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了一片与之前完全的不同的景象。
我撑住地面上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一个坟墓的旁边“你能听到我说话嘛？”
这个时候在我的眼中，这已经不是萧条的荒坟了，而是一片沸腾的城池。透明如同是烟一般的人形气体在街道上走动，小型旋转的旋风一刻不停的在我的前后左右转动，像是玄幻小说中的场景，但是却真真实实的出现在我的眼前。“这是什么？”我把手放在那个旋风的当中，忽然看到我的体内一阵人形的气体从我的指尖冒了出来。
“虫洞。”只是一瞬间我的脑子里就想到了一个这样的词汇，我慢慢的抽出手臂远离那个漩涡。“这样的东西就像是幻想电影中的虫洞一样，这是时空隧道嘛？”我想到。
我试着用手把我身边的一个人形气体给用手掌扇着推了过去，紧接着奇怪的现象出现了那个东西整个面容都扭曲着想要游试着脱离那个漩涡，可是在我的扇风下，它还是被吸进了那个漩涡最后消失不见了。
“没有了？这是什么？”我无语的远离那个地方，然后看到整个大街上的人形气体都向我靠拢了过来，然后我在其中发现了一个几近于正常透明形体的生物，马面人身，它就躲在气体群中向着我缓缓的走来。
这就是之前掏掉我眼珠子的那个东西？我死死的看着那个东西，然后任随一个又一个气体穿过的身子，直到那个东西再度想要绕道我的背后，我猛地用背包往后一打把那个东西狠狠的推进了离我最近的一个漩涡，没有一丝惊恐的喊叫，那个东西就这么不见了，我缓了一口气，来不及想黎明他们解释什么，只是用手挡住了他们前进的道路。“你们到这个城池里面的时候有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还不对劲。”这个时候谢晨辉猛地敲了一下我的面具怒吼道“老子没给你吃药，我就觉得你不对劲。”
“不是。”我正了正自己的面具，正色道“身体身体有没有感觉到不对的地方？”
我一边说着一边看到那些人形的气体，只见他们都是身高1米6左右的样子，披着白色灵魂一样的头发，头发随着他们走路而摆动，在一瞬间的时候我居然看到他们的额头上还有一只眼睛。一目人？正当我诧异的时候，我居然又发现，那些人脸颊上的那一对双目居然只是一个白色的洞，里面什么都没有。
无启国？不死之人？重生之人？这时我想到一些我在剑河图书馆中看到的一些东西，再联系那个掏人眼睛的马面和这些灵魂，猛然我发现这个国度真正所存在的目的，以及那句谶语真正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