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1章 临阵
“大人，挑灯大人派援兵上来了！”程小凡麾下只有区区三千人马，却是硬生生挡住了载酒数万人的围攻。三千人的防守圈不断地缩小，却始终屹立不倒。载酒解下葫芦，就准备亲自上阵缠住程小凡，好让他麾下的士兵将那些苦苦支撑的天兵们围剿个干净。就在这时，身边的副将急匆匆拉住了他。
“让弟兄们围而不攻，等他们上来了再说。”载酒闻言摸摸下巴，对那副将勾勾手说道。
“围而不攻？”副将眼珠子转了转，他猜到了载酒的想法，却不敢明说出来。
“不是要来驰援么？这一功，我让给他们了。”载酒眯眯眼，拔掉葫芦的塞子，昂首灌了两口酒水道。
“载酒大人是怎么回事？怎么把人都撤下来了？”挑灯麾下统领带着两万人急匆匆而来，眼看着就要伙同杂兵们将程小凡的先锋营给围了，忽然间却见载酒把人都从战团里撤了出去。
“大人，载酒大人这怕是要咱们打头阵啊！我们是不是要减缓一下进军的速度？”副将看着如同潮水般退下去的载酒部，皱眉说道。
“军令已下，容不得阵前退缩。对方没剩多少人了，擂鼓，一鼓作气平了他们。”统领一跺脚，拔刀大喝道。随着他一声喝，身后战鼓隆隆。
“待会我会将他们缠住，你们趁机退回响水涧。”程小凡看着前方铺天盖地而来的两万精锐，握紧了剑柄对身后残存的数百天兵说道。
“将军...”天兵们急声上前，却被他一回头用严厉的眼神给挡了回去。
“我知道你们都是不惜命的勇士，可现在还远远不到浪费生命的时候。想要打败白玉京，仅凭这一仗还远远不够。从响水涧开始，往前，再往前，还有很多仗等着我们去打。听我号令，全都退守响水涧。没有我的军令，谁都不许下来参战！违令者，斩！”程小凡的手握住剑柄，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强。说话间挑灯部精锐已经冲杀到身前五十丈处，他一拔剑，一道剑芒贴地而出。
“噗噗噗！”为首千人之腿全都被这道剑芒齐膝斩断，哀嚎声四起，血流成河。
“都给我滚，留下来碍眼么？”程小凡一剑斩出，呛啷一声收剑回鞘对那些天兵怒道。众天兵对视一眼，齐齐朝他抱拳躬身，随后一咬牙转身朝响水涧里退去。
“一群鼠辈，今日就拿你们试剑！”等那些天兵都撤了，程小凡呛一声拔剑身形朝着挑灯所部一闪而去。人入阵中，漫天剑影。每一道剑光，都带起一抹梅花。那一朵朵梅花，是由天机殿精锐的血染成。程小凡的剑，无招式可循，全属随性而发。一时间剑若游龙，每过一处必定尸横遍野。
“载酒大人，你若再不出手，当心挑灯大人回头告你一个怯战之罪！”以一敌两万，程小凡将那些精锐们杀得节节败退。统领乍跟他一交手，手里的长刀便被绞得寸断。仓皇之中连连后退道。
“载酒也救不了你的命！”程小凡一指点出，当时将统领点在当场动弹不得。话音未落，反手一剑划过了他的喉咙。剑光闪过，一颗头颅冲天而起。接着那腔子里的血，高喷出丈余。头颅落地，通通通翻滚了几下，随后一具无头尸体仰面倒在了地上。
“呜嗡！”程小凡一剑斩了统领，身后却是传来了一道罡风。他也不回头，顺势将长剑往背后一格。嘡啷一声，载酒手里的酒葫芦砸在了剑身上。
“载酒，白玉京麾下四大童子之一。怎么我看，你怎么还不如那个稳坐钓鱼台的女人啊？”程小凡转身舒臂，一剑刺向载酒说道。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就见载酒的脸色一变，手里的葫芦来势更猛。
“怎么？说到你的心里去了？不对呀，我看那个女人的实力，远远超过你了。你一个大老爷们连个女人都不如，也难怪白玉京不把你当回事了。看看人家手下带的什么兵，你的手下又带的是什么兵？丢人呐老铁！”程小凡手中长剑连点，招招都封堵住了载酒的攻势。载酒一时难以奈何程小凡，对身后杂兵大喝了一声攻，自己则是趁机后撤含了一口酒就要去喷程小凡。
“噗！”一口烈酒喷出，如同惊涛骇浪般拍打向程小凡。程小凡冷笑一声，揉身挥剑。剑光如幕，所过之处先将那些杂兵枭首当场，后又化作一条青龙迎向了载酒。青龙昂一声龙吟，大张龙口将载酒所喷的酒雾尽数吸入腹内。随后一口水雾朝着载酒和他身后的杂兵回喷了过去。
“你今日若再败了，回去之后白玉京就更看不起你了。”程小凡腾身而起，长剑朝着狼狈不堪的载酒绞杀过去。剑光一闪，下一刻却是停在了载酒的咽喉处。程小凡一个欺身，伸手抓住了载酒的衣领沉声对他说道。
“你待如何？”载酒一拳打向程小凡，同时问道。
“今日你我打个平手，不过需要你牺牲一些手下的性命。你胜不了我，却也没败，想那女子也不会过度为难你。明日她肯定会亲自上阵，到时候我打败她一场，你觉得白玉京心里会怎么想？”程小凡侧身让过这一拳，顺势松开载酒对他说道。
“这对你有什么好处？”载酒毫不犹豫的又出两拳问道。
“我要获得天宫所部的兵权，你也看到了，我手里的兵不多。今日一战，我军统帅其实就是为了消耗我的兵力。没兵的将军，你觉得今后还能站得住脚么？今日我胜一场，他一定会轻视你们。明日等他出兵跟你部精锐相遇，你觉得会是个什么结果？等他大败之时，我再趁机出兵赢了那女子。麾下将校人心所向，定会有人会去参他一本。到那时...”程小凡眯眯眼格挡住载酒的拳脚道。
“到那时，你便能顺理成章的接替现在的统帅。”载酒笑了！
“砰砰！”两人以拳换拳，双双朝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