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接头人
“嗯，说。”
“有钱吗？”冰夏问道，“借我点钱？”
“我？”路鹏飞有些想笑，“你觉得我，像有钱的样子么？”
冰夏看了看路鹏飞，终于还是叹息一声。
“咋了？急着用钱？”路鹏飞问道。
冰夏点了点头。
“为啥？”路鹏飞追问，可忽然又愣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么，“你是想……”
其实现在的路鹏飞，已经猜出了一点东西，只是没有明说而已。
“我快要回学校了，所以在走之前……”
路鹏飞叹息一声，“没事儿，哥没钱，我找孟烨超跟涂宁他们借点，要多少？”
刚问出来，他又觉得自己多此一问了，因为他并没有想把这种尴尬的问题扔给冰夏。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冰夏的肩膀，“行，我想想办法。”
说着，就自己跑卧室去了，给孟烨超打通了电话。
“喂，老二，借点钱。”
“越多越好，我急用，救命钱。”
冰夏安静的坐在客厅，随后拿出了手机。
手机提示音响起之后，她打开了微信。
“冰夏，怎么了？”
“我们出来见一面行吗？我们当面说清楚。”
一滴眼泪，从冰夏眼眶滑落，她将我，删除了。
“冰夏，回来了？”
母亲穿着围裙，双手在围裙上轻轻擦拭了一下，看见冰夏坐在沙发旁边，问道。
“嗯，妈，我困了，想睡会儿。”她可能不愿意让自己母亲看见她这个样子担心，便找了个借口，自己回了卧室。
……
我坐在秦雪病床的旁边，给雪妈打了个电话。
电话对面雪妈哭泣的声音，总让我有些心神不宁。
最近这些日子到底怎么了？秦雪出事，冰夏跟我分手，我感觉自己脑袋快要炸掉了。
我给冰夏发了一条微信之后，那丫头就把我拉黑了。
我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她是不是在闹脾气，可我总觉得，她认真了。
之后的两天，我一直陪着秦雪，雪妈从橡城赶来之后的当天晚上，她就从秦雪枕头下面找到了厚厚的一个信封的钱，加上一张附着密码的银行卡。
说是这里有十几万块钱，我肯定这些是冰夏给的。
然后，徐枫就把我叫回了队上。
这个时候，全员都到齐了，除了冰夏。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徐枫跟冰夏说了什么，她才离开，而同时，我根本就没有去找冰夏回来的理由。
或许我的内心深处也是同意她退出潜鹰的，然后离开我跟我彻底的撇清关系，或许是一件好事。都知道，潜鹰这个组织的危险有多大。
所以，她离开，回去过她自己的大学生活，那样比什么都好。我有什么理由让她回来？我不想因为自己的自私，害了冰夏。
忽然觉得，盼了这么多年才走到一起的我们，那种感情其实也是脆弱不堪的。
她想离开我，不成为我的累赘，而我也希望她离开，让她好好的生活。所以注定，我们就不合适。也或者说，以后我们的人生，只能分道扬镳了……
虽然情绪很低落，我也并没有跟徐枫抱怨半句，在生死关头，又怎么还有机会去在乎这些儿女情长？只是莫名的觉得难受，苦涩而已。
徐枫的风格，一定是想从蒲燕那里套出一点关于零的信息的。
“Z，你进去跟她谈一谈。”徐枫见到我，第一句话便是让我跟蒲燕聊一聊，希望我能问出一点什么。
蒲燕被关在一个小屋子里，旁边是一扇透明的玻璃窗，外面，有一个审讯的操作人员在调试室内的声音，剩下的，也都是潜鹰的人。
蒲燕的双手被拷着，看起来冷漠的表情让我知道，她的心理防线，是没有那么容易崩溃的。
昂转头看着我，现在少了一只耳朵的这小子，看起来多少有些滑稽。
当然我知道，我不应该嘲笑他。
“我去南飞查出了一点东西来。”昂严肃的说道，“你还记得，他们零嘴里总是提及的一个人么？”
我愣了一下，“记得，你想说的，是指使他们的那个福爷？”
昂点了点头，“我从国内的医院，一直查到南飞，我找到了他们在南飞接头的那个人。”
“你找到了接头人，那么他们的老巢在哪里？”我问道。
“不好意思，那个我没有查到。”昂摇了摇头，“接头的是一个老手，看起来应该是本地人。他对人警惕心很强，所以我没办法接近他。”
我看了他一眼，或许是因为他少了一只耳朵的原因？
“然后呢？你查到了什么？”
昂继续说到，“目前我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在做什么实验，在这个名字为福爷那个人的指使下。”
“途中，我接近了一个他们组织里面的一个搬运工人，从他的口中得知，这个叫福爷的人，已经超过五年以上没有出现了。”昂继续说着。
“这说明什么？”我问道。
昂看了眼戚虹，随后说道，“虹姐，你说，这能说明什么？”
戚虹靠在墙边，仍然抽着自己的女式香烟，“说明，这个福爷可能已经早就没了。”
“死了？”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徐枫皱了皱眉头，“据我们多年来的调查，Z，我现在可以告诉你，零这个组织，分成四个部分。最上层的，就是那个叫福爷的人。第二层，是福爷所养大的三个孩子，也就是零的核心杀手部分。第三层，是专项负责研究的科学家群体。第四层，是受他们指使而存在的黑道。”
我叹息一声，原来，零的组成是这样的？
“最令我们头疼的，必然是零的这三个杀手。”昂说道。
“我知道了。”我说着，“既然你们查的这么清楚了，为什么找不到零的老巢？”
“困难重重。”昂说道，“知道他们位置的人，太少了。据我所知，科学家群体，和福爷所住的地方，也不在一起。”
我沉思了片刻，如今我所想的，是尽快的铲除零，之后回到平凡人的生活。
“我知道了，让我进去。”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