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她已经死了
选了一个靠窗子的位子,她静静的等着她的到来。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田梦丽穿着一件红色的大衣走了进来。
坐在她的对面,张梦丽随意的看她了一眼,说道:“那天的事情,我知道你已经知道了,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世道男女就剩那么点事了,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你说说看,有什么话对我说?”
张梦丽嘴上这么说着,可是心里却在想,她也不是一样,或许早都跟那个死男人鬼混在一起了,这会儿跟她坐在这里,无非就是谈谈这个男人的归属问题
李爱没想到她说话这么直白,就算那天她听到什么,或者猜到什么,可是她真有必要这样吗?一个女人连羞耻心都没了,她还剩下什么。
“我没什么话跟你说,我只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哦?”她眉目一挑,“什么人?”
她不假思索道:“白露”。
听到那个名字,她神情一滞,有些愣住了,但很快又恢复自然,说道:“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之前,她已经想好了措辞,白露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只要她说自己曾经在孤儿院里生活过,而白露又经常回孤儿院做义工,两个人自然而然就很熟了。
她道:“我小时候,也在孤儿院生活过。”
田梦丽看了她一眼,“她已经死了,你还来问她干什么?”
“是这样的,我想知道白露生前的一些生活方式和人际关系,毕竟她也算是我的姐姐了,如果你知道的话,麻烦你告诉我。”
田梦丽正要拒绝,却看她在桌子上放了一个小盒子。
李爱示意她打开看看。
田梦丽照她的指示,打开了小盒子,一颗闪闪发光的钻石映入眼帘。
只是很快她的眼光又暗淡了下来,冷笑道:“这么贵重的东西,看来白露对你来说很重要,说吧,你都想知道什么,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会一一告诉你。”
两个人都点了一杯咖啡,李爱拿起一旁的糖包,正要帮她放点糖,她阻止了下来。
她拿着糖的手停在了半空,很难理解张梦丽的口味,一杯苦咖啡如何咽得下去。
看出她的心思,张梦丽端起没有放糖的咖啡喝了一口,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只有喝着这苦咖啡的时候,我心里的苦才能减轻。”
张梦丽看着杯子里的咖啡,眼里尽是无奈,叹了口气,“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你不是有话要问我,问吧。”
看到她这样,李爱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更觉得她是在自讨苦吃,一个人过什么样的生活,走怎样的路,都是自己的选择,既然她知道这条路这么苦,可为什么还要选择走下去。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她和王姐是最要好的朋友,可是在现实与利益的驱使下,她渐渐背叛了原来的自己,也背叛了朋友,走上了这条充满苦涩的路,虽然达到了目的,对她而言又有什么幸福可言。
李爱往咖啡里倒了点糖,搅拌了几下,喝了一小口,虽然还是有点苦味,但是苦中却带着甜,而这种苦尽甘来的甜更让人觉得幸福和温暖。
“你这么做后悔吗?”李爱放下手中的咖啡,看着她问道。
张梦丽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很快又别开眼,双手环胸靠在沙发上,冷笑道:“看来王洁什么都告诉你了,不过我告诉你们,我一点也不后悔,我现在是部长,而她王洁呢,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员工,我手下的一个员工,她有什么资格来说我!”
看到她几近扭曲的人格,李爱也不想再和她多说什么,开口道:“你接近白露不就是想出人头地,现在你目的已经达到了,我就是很好奇,白露那么冷傲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跟你走的那么近。”
张梦丽脸色立马暗了下来,手狠狠拍在桌子上,怒声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李爱身子微微趋近她,依旧很淡然,笑道:“既然敢做,你又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呵,敢不敢承认是我的事情,你一个小小的实习生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三道四,你以为有总经理跟你撑腰,你就敢在我面前吹胡子瞪眼了,我告诉你,我手里握的东西太多了,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李爱自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刚才她的确听到他们的对话,是她偷走了公司机密,也听清了是她通过勾引总经理而窃取的。
这样的女人简直就是败类,不过在没问清内幕之前,她是不会跟她彻底翻脸的。
“好吧,我就是很想弄明白,你和白露为什么会走的那么近,以至于你抛弃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既然白露能给我一条捷径走,我为什么还要跟她在一起吃苦呢,如果你是我,你肯定也会选择白露。”
李爱没有反驳她的话,因为她觉得和这种人谈人生,谈道理就是对对牛弹琴。
她简明道:“那白露又为什么会选择帮你?”
张梦丽瞥了她一眼,道:“每个人都有需要别人的时候,她白露也是一样,只可惜她身边没有一个朋友,也只好来找我了。”
“她有什么事要你帮忙的?”
“那时候,她和安家大少在谈恋爱,正准备结婚,就选定我当了伴娘,所以那段时间我们就会走的很近,当然,她也给了我想要的东西。说真的,那会儿我可真羡慕她,命怎么就那么好,绑上了这么一个有钱有权又帅气的金龟婿,可是现在想想,她还挺倒霉的,眼看就要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了,却被炸死了!”
她一边叹息,一边道:“啧啧啧,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啊。”
对于白露的死她也觉得很惋惜,她还那么年轻,一想到她那张漂亮的脸蛋,还有网上那张她和嘉豪的订婚照,可以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就这样没了,真觉得太可惜了。
她接着问道:“那段时间,你可知道她还和什么人有来往吗?”
“她能和什么人来往啊,就她那性格,谁愿意和她做朋友,整天冰冷着一张脸,也只有在安家少爷面前,她才会露出微笑,别人在她眼里屁都不是,要不是因为她对我有用,我看都不想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