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真凶的痕迹
端坐在马车里,徐秋涧不由得心里沉沉的,如今自己已经卷入东厂和锦衣卫之间的矛盾中去了,以后想要安生的过ri子,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更让他心凉的是东厂的杀手居然已经来准备刺杀自己了,锦衣卫指挥使虽然给了他六位大内高手,然而正所谓双拳不敌四手,万一东厂派来了大批杀手,不知他们可否能够应付,就算保护自己勉强足够,但自己还有家人啊!想起自己的老母,还有雯儿,萌儿和香儿三个对自己有情有义的绝sè少女,徐秋涧心里有些纠结,暗自决定,决不能让她们因自己受到半点伤害!
发想间,马车已经停在了衙门的门口,徐秋涧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虽然头还是有些晕晕的,但已经比刚才好得多了,将六个大内高手带进院子,叫来龙管家,吩咐他去腾出两个空房,给他们住。由于他们负责保护徐秋涧,自然不可能全部都回去休息,留下了两人,当晚巡夜,其他四人回去休息。
徐秋涧还给他们初步制定了一个三班制的作息时间,一天分三班,每班两人,一天十二时辰密切保护衙门里的安全。
交代了两人后,徐秋涧便自行回到了卧房,一进屋,见王怜香正趴在屋里的圆桌上,困乏的看着桌上的烛灯,时不时想闭上眼睛,但随即脑袋一晃,又强制睁开了,看上去甚是好笑。见徐秋涧一进来,王怜香顿时欣喜不已,连忙站了起来,跑过去扶住还有一丝醉意的徐秋涧,轻声道:“夫君,你回来了!”
徐秋涧侧头看了看她,带着一丝责备道:“我走的时候,不是让你先睡吗?这么还坐在凳子上出神呢?”说着捏了捏她的嫩脸。
“夫君没回来,香儿睡不着!”王怜香答道,但随即有感觉到话语似乎有些不妥,俏脸一红,急忙道:“我是说我想等你回来再睡!”
徐秋涧一阵好笑,但也没多问,这时丫鬟,打来了洗脚水,徐秋涧洗了脚,王怜香又帮他更了衣,很快自己也更了衣,两人睡上床去。
白天为王思月被杀的案子突然失去的新线索而心烦,晚上又接到密使的特令,陷入锦衣卫和东厂的政治斗争中去了,再加上还为东厂派来的秘密杀手而焦虑,徐秋涧此时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
“夫君,你睡了吗?”王怜香用手指捅了捅徐秋涧的身子。
“嗯!睡了!”徐秋涧微闭着眼睛,鼻子里重重的出了一口气,形似假寐般的回答了一句。
“哼!"一听徐秋涧的话,王怜香幽怨的轻哼了一声,握着小拳头,轻轻的锤了徐秋涧一下,便独自侧过身去,不再理会徐秋涧。
徐秋涧一阵暗笑,故作姿态的说道:“你干嘛打我?”说着又侧过身掰过王怜香的身子,正对着自己的目光。
王怜香低垂了眼帘,也不看徐秋涧一眼,柳臂轻轻一阵扭动,挣脱了徐秋涧的双手,又侧过了身去,口中却低不可闻的嘟囔道:“夫君真是的!说话又不算话!”
徐秋涧心里更是乐了,再次将王怜香掰过了身,盯着她幽怨的眼神,道:“我怎么说话不算话了,放心,你夫君我说话向来算话,说了晚上会让你开城投降,就要你开城投降!”说着,一把将王怜香搂了过来,翻身而上,俯视着身下的可人儿。
王怜香还没反应过来,不过看徐秋涧此时一脸坏坏之sè的盯着自己的胸脯,她脸上充满了惊喜和羞涩,微微闭上了双眼,等待着徐秋涧的完美贴合。
徐秋涧痴迷间,将二人的衣衫尽去,露出两条赤条条的身体,拉过被盖,温纯在被盖里,两人颠鸾倒凤,纵横驰骋,在幽美的愉悦声中,陷入了温柔之乡!直到大战到四更天,两人才甘畅淋漓的鸣金收兵,相拥沉沉睡去。
第二天,徐秋涧有步入了王思月被jiān杀的案件中去,陈秀才的基因血型不符,很有可能是冤枉的,那真凶到底又是何人呢?这转来转去,有归一到了现场检查的唯一线索上去了,那就是死者**上的唾液基因。但仅凭这一条线索,抽查起来太过困难了。光王典的府上男家丁都有不下二十口,而且肯定有一些人的血型和线索基因血型相符,更何况凶手也不排除是从外面偷偷摸进来的可能。外面的人多如牛毛,如何用基因断定凶手呢。所以这条线索只能作为参考了,如今只能寻找新线索才行。
徐秋涧决定还是从王思月的尸体入手,当即派了人将李仁和典吏林岳峰叫来,并告诉了陈秀才可能不是真凶的事实,二人都很意外。
在两人的陪同下,徐秋涧提着法医小箱来到了衙门较远的义庄,昨天徐秋涧已经叫人将王思月的尸体运到了这里。
义庄里盛放着数十具棺木,这些大多都是经过几年没有亲人来认领的尸骨,但又没人愿意出钱给他们安葬,所以一直陈放在义庄,王思月的尸体,徐秋涧特意让看守义庄的人保护好,停放在义庄的单房里,单房是用来陈放最近死因可疑尸体,不过县里最近就只有王思月一桩命案发生,所以单房中目前也就只有一具王思月的尸体陈放在正中,尸体用一块白绫布盖住,徐秋涧几人来到尸体旁边。徐秋涧将白绫布掀开一段,露出尸体肩部以上的地方。依旧和昨天一样,只是死者由于尸僵缓和,眼睛已经闭合了。
徐秋涧放下法医箱,并打开,取出一双塑料手套带上。又取出一把手术小刀。
李仁因上次在开馆检验刘知县的尸体时,已经见到过徐秋涧的这一举动了,但典吏林岳峰则大瞪了眼,刚才来停尸房的时候就对徐秋涧带着个金属小箱子很是不解,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现在徐秋涧一打开箱子,露出里面花花绿绿一些列的金属器具,就更让他惊奇了。法医虽早在南宋时期就由提刑官宋慈开辟了,但后人却不曾有多少人续接这一行业,所以对法医的一些专业设备,他们自然是看不懂的。在林岳峰看来,这知县大老爷不仅思想独特,连东西都是稀奇古怪的。
“本官要进行尸体解剖了,你们是先回避一下,还是继续留在这里?”徐秋涧取出手术刀,看了看两人,问道。
“大人!你...你要解剖尸体?这...要不要先跟县丞大人说一下,这毕竟是他女儿的尸体!免得他以后嚼舌根!”林岳峰惊了一大跳,没想到这知县大老爷要学南宋宋慈来解剖尸体破案!解剖尸体对于古人来说那是很忌讳的,是对死者的大不敬,一般没有多少人会赞同这样做的,尤其是死者的亲人。
“不必了,解剖尸体只是为了更好更快的找出更多的证据,找出杀害死者的凶手,为死者讨回一个公道。解剖后本官还会给死者缝合,会照旧如新的!回去后,我会去找王大人说的。”徐秋涧摆了摆手,严词说道。
“是...是...”林岳峰,倒也识相,见徐秋涧脸sè不太正常,也就只有点头了。同时他也很惊奇徐秋涧如何解剖尸体,所以留了下来。而李仁都人老成jing了,什么场面没见过,也自然是留了下来。
见二人要留下来,徐秋涧点了点头,准备解剖了,他解剖并未选择在死者的胸腹,因为死者已经确定不是毒死,没必要解剖胸腹,而是选在了死者的脖子上,因为他发现死者喉部有些鼓腾,似乎在喉间有一团东西未咽下去。
徐秋涧持起手术刀,灵便的将死者的脖子缓缓切开,露出里面一分为二的咽喉,死者已经死亡了差不多一天了,血液早就没有了,只有一些细小的凝结的血块膜,这道也不影响什么!徐秋涧将切开咽喉上的血块莫用手清理掉,喉管顿时干净多了,结果在咽喉的三寸处,他竟然发现了一团黏黏的液体,呈蛋白sè,粘附在咽喉间,徐秋涧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是**。
心里一阵暗骂,这凶手他妈的真是变态,居然用口嚼。他也纳闷了,尸检时怎么没在死者的**和其他地方发现有**的存在。原来是shè到了死者的喉咙间。但马上有疑问了,既然是强jiān,死者绝不可能会任凭凶手这样做的,难道当时死者已经昏迷甚至是死亡了。极有这样的可能。
可惜自己的设备只能坚定血型,不能做jing密的dna检测,否则只要对**做dna检测,那凶手就无处遁形了。不过徐秋涧仍旧很高兴,若凶手曾变态让将**伸入死者的嘴里,这定然会在凶手的**上留下死者唾液的痕迹,而现在是深秋,且实施jiān杀并不是很久,凶手应该没洗澡,若能在某人身体提取到死者的唾液,那百分百可以确定那人就是凶手了。
林岳峰没见到过解剖尸体,留下来只是想看看徐秋涧如何揭破尸体,但看着看着已是眉头倒竖,脸sè一阵青一阵白,嘴里都强制咽了好几回了,像是反胃的很,但碍于面子,又不好中场退下去。
徐秋涧自然看出来了,第一次看解剖尸体都会有这样的感觉,其实他这次算幸运的,徐秋涧并未解剖死者的内脏,要是解剖死者的内脏,露出里面花花碌碌的五脏六腑和肠子,指不定这家伙会当场昏掉。微微对林岳峰一笑:“林大人!如是觉得不便,你先出去等一等吧!”
“这,好。下官失态了,若在此,没准会影响到大人你专心解剖了!”林岳峰心里大喜,正好借驴下坡,但面上故意露出一丝踌躇,还冠冕堂皇的应和了几句,这才退了下去。
徐秋涧从死者喉间提取了一些**的样本,又仔细检查了一下尸体上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证据和痕迹,结果确定没有了之后,才开始缝合死者的尸体,缝合完后,徐秋涧又从死者的头上拔下了几根发丝,准备回去做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