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她是不是在做梦
奇怪,他现在,竟然很想把她霸占在身边。
就算,他不得不承认,他们现在没有爱情,可是,他不想放她走。
苏若离看着傲千辰的眼睛,彻头彻尾,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想要说很多,却都无从整理
她刚刚,哪里说的不清楚么?
他为什么就是不放人?
“我不需要,苏氏的事情,我有能力自己解决,无功不受禄,你这次已经帮我度过难关了,我很感谢,之前的事情我也不想追究,现在开始,一切都我自己解决……”
苏若离还在把持着自己的态度,不想欠傲千辰太多。
她的话,莫名的让傲千辰有些郁闷,气氛沉闷了下来。
但是他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直起身回到座位冷冷的道“废话少说,吃饭吧。”
苏若离感受他离开自己,算是能感受到久违的呼吸了。
深吸一口气,她睇了他一眼,才低头吃东西。
这顿饭,吃的无比别扭。
本来应该很着急回家的,却心不在焉的吃着饭,脑海里还在消化傲千辰的话。
他是认真的?
他,真是认真的?
想要娶她?
她,是不是在做梦……
晚餐的时间,傲千辰几乎没有再和苏若离说过话,回程的路上,傲千辰让丹尼自己回去,而他亲自开车送苏若离回他的公寓。
路过海边的时候,傲千辰将敞篷跑车的敞篷打开,晚风吹拂着苏若离的发丝,飞扬在风中,精致的面庞,闪烁着惊喜和惬意。
这么多年,她每天都在忙着学习,充实自己,让自己变得强大,根本没有时间这样出门兜风,这个以前常来的海滩,她已经好久没来了。
现如今路过这里,看着夜幕中逐渐消失在暗夜里的海滩,苏若离深深怀念着从前,暂时放下紧张的情绪,在车内哼起歌来……
“嘟嘟嘟嘟……嘟嘟嘟……”
听着苏若离哼歌,傲千辰睇了她一眼,以为她是想听歌了,随手扭开了CD。
一瞬间,悠扬的钢琴曲纯音乐响彻车内,美好的银色,打断了苏若离的哼唱。
虽然有些打扰了她的兴致,但是白了他一眼后,她发现他的放的歌曲还是满有品位的。
“不错嘛,肖邦。”苏若离小时候也学过钢琴,对肖邦,莫扎特,可是熟悉的很。
傲千辰斜睨了她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多看了一眼她惬意的侧脸。
迄今为止,经常看见她对他张牙舞爪,不耐烦,却第一次看到她这么恬静的享受海风的样子……
夜幕降临,路灯的灯光亮起,打在她的脸上,让她白皙的小脸覆上了一丝金属色……
让她本来苍白的肌肤呈现出好看的小麦色,他竟然有一瞬间觉得她无比的甜美。
“你会弹钢琴,为什么后来不弹琴了。”
他记得,资料上,写过苏若离的钢琴已经过了十级,上初中的时候,就有参加两次全球青少年比赛的经历,每次的成绩,都是第一名。
但是后来,从她父亲去世之后,她就没有再弹过琴了。
苏若离没有想到傲千辰会问这个问题。
略微惊讶之后,她知道,他都能知道她喜欢吃什么,还有什么是他查不到的,不知道的呢?
释然一笑之后,她凝视着前方,眸光变得久远,任由风吹乱她的发丝,她的眸光在夜色下流出出一丝哀伤。
“因为我爸,是给我买钢琴的路上……出车祸死的……”
她回答,让傲千辰的瞳孔微微聚敛。
他的资料上只写了他父亲车祸去世,但是没有写,是给她买钢琴的时候去世的……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我父亲为了我十六岁生日,给我买了一架当时限量版的钢琴,价值不菲,所以他才会亲自随着货车同行。没想到回来的路上,突发心梗,出了车祸,我从头到尾都没再见过夫妻……只听继母说我父亲撞的面目全非,在医院的重症病房里抢救一天之后……便去世了……我一直在走廊,根本进不去……”
苏若离在悠扬而悲伤的钢琴曲中脑海里仿佛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那七天,她一直守在医院的走廊里,继母就是不让她去看父亲,她蜷缩在走廊的椅子上,等待着父亲醒来,每天都在走廊上祈求上帝,能够让父亲醒来,每次都会哭着睡着,生日也被忘在脑后。
她只记得第七个早晨,阳光洒满走廊的时候,薛茹茗哭着叫醒她,告诉她父亲去世了,然后没等她做出反应,薛茹茗便为父亲准备后事,耳边薛茹茗和苏玥哭的天昏地暗,她却知道自己失去了全部,已经没有人会在乎她的眼泪了。
从头到尾,她一直麻木的没有流淌下一滴眼泪。
只知道,很奇怪的是,薛茹茗竟然连众人来祭拜,都不肯开棺材,让人多看一眼苏贯天。
而父亲死后,竟然出现了一分遗嘱,写着苏若离是整个苏氏未来的继承人,大学毕业之前的时间,公司交给薛茹茗代为管理。
但是从薛茹茗上任之后,就一直没有再提及苏若离进入苏氏的事情,甚至还一直打压她进入苏氏的念头,和二叔三叔联合起来决定她如果要苏氏的董事长,必须要靠自己的努力来继承。
所以,她从那一天开始,就拼命的读书,所有的时间都来强化自己,让自己变得无坚不摧,可以面对所有的风暴。
“从那以后,我就没再过过生日……每年生日,都我会想起我爸……”苏若离的话语,不止何时止住,后来的一切苦楚,都没有说出来,只是哀伤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手不易察觉的触摸到了脖子上戴着的一条项链。
傲千辰看着苏若离的动作,望见了她脖子上的那条平日并不起眼的项链,昏暗的灯光下,吊坠只能看到金色的镂空外表,看起来是纯金打造的吧。
“那是什么?”傲千辰反问,觉得那项链的手工非常精致,非寻常的手工。
“这是我母亲的遗物,母亲死后,父亲一直戴在身上,父亲去世了,继母要丢掉,我要了过来,一直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