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二章 人才
我咽了一下口水，缩着身子装出紧张的样子。
赖子全发现了我的异样，更加神勇地挺起腰板，指着我骂道：“小杂种，来啊！不敢了？！”
我深呼了口气，端起杯子一口喝干酒，擦着嘴捏起拳头，咬了咬牙怒视着赖子全。
赖子全喉头微颤，直勾勾地瞪着我。
陈芷铃眼睛流转，开口弱弱道：“你们俩······”
我猛地打断陈芷铃，指着赖子全怒笑道：“你有种！老子迟早收拾你！”
我连忙转身快步走开，走到运营部的角落，和马小小会合。
我笑说：“戏还不错吧？”
马小小白了我一眼，没好气道：“太浮夸了吧？要不是赖子全也害怕，一下子就被看出来了。”
我苦笑道：“我就这水平了。”
“哎，”马小小摆着手说，“走，找个没人的地儿听。”
我和马小小往那些稀稀拉拉的单人聚集的地方走，这些角落都是公司里那些内向融不进去的人呆的地方。
马小小抬手往我耳朵里塞了个东西，沙沙两声顿时有了声音。
马小小瞟了我一眼说：“你把那玩意装哪儿了？声音有点闷啊。”
我得意地笑说：“我那酒杯里啊，扔地上了。”
“算你还有点脑子。”
我耳朵了传来了陈芷铃的声音：“赖部长，谢谢你了。”
“没什么，那小子也就外强中干，这种人以后直接开骂，别客气！”
“唉······刚才都吓死我了，没想到王部长是这样的人。”
“呵，这小子我早看出来不是什么好人了。别想了，喝点儿酒压压惊吧。”赖子全笑道。
“嗯，谢谢你。”
乒。
“赖部长，我算是明白你为什么和他不对头了，这样的人，也就你看出来了。”
“呵呵，你也别太夸我，凑巧而已。”
“对了，我听说您是公司的元老吧？”
“额，算、算是吧。”
“呀，那你不是懂很多？”
“还行吧，一点点而已。”
赖子全那声音，隔着偷听器我都能听出得意来。
从这开始，就是陈芷铃的个人秀了，先是装傻问东问西，然后表现得很吃惊和崇拜，再从各个方面有意无意地隐晦地夸赞赖子全。
这赖子全老油条归老油条，可给陈芷铃这么一顿表演，都有点找不着北了。酒也越喝越多。
“呼······不行了，好晕啊，和你说得太高兴了，都喝过了。”陈芷铃呼着气小声道。
“这有什么的，开心就多喝点。人生在世，就图个高兴，难得公司团建，放松放松也好，我看你啊，人是挺聪明的，就是太不会享受了。”
“是吗？哎，真有点儿迷糊了，要不我先回去，您在这玩。”
马小小瞟了我一眼说：“以退为进，好好学。”
赖子全连忙说道：“不着急，再聊聊嘛，我还想给你传授一下我的私人心得呢。”
“唔······好吧，那、那我就再待会儿。”
“我这绝学可不是随便传授的，来，咱喝完这杯，慢慢聊。”赖子全笑道。
“我······我喝不下了，先欠着行吗？”
“啧，这可就是你没诚意了，喝一杯有什么的，来，喝吧。”
又是一阵碰杯，在赖子全的诱导下，陈芷铃又被“骗”了不少酒。可怜那得意的赖子全，以为自己是瓮中捉鳖，殊不知自己才是那鳖。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我耳边传来的碰杯声，已经再响了有十来次。
陈芷铃深呼了口气，喘息着说：“不行了，我头晕得厉害，我得趴会儿。”
“陈部长？能听见我说话吗？陈部长。”
“嗯？你说什么？”
赖子全笑说：“陈部长，困了吧？”
“唔？我不喝了，真不行了。”
“我送你回去休息吧，你这样子也回不去不是？”
“啊？”
赖子全的声音加大了一点儿：“我送你回去。”
“哦，好······”
马小小一拍我的肩膀，眨巴着眼睛说：“走，好戏开始了。”
马小小快步向公司外走，我紧跟在身后。
出到外面，阿龙早就在一旁准备好了。
两人上车，很快就看到赖子全扶着摇摇晃晃的陈芷铃往自己的车子去。
“阿龙，跟紧咯。”马小小笑道。
“没问题。”
引擎轰鸣，车子发动了起来，先赖子全一步开到前头，很快赖子全的车快速地超了过去。阿龙一转车头，紧跟在后面。
我看着马小小问道：“陈芷铃怎么和你说的？”
“唔，也没说什么，说后面的给她处理就好。”
我皱着眉头说：“没让我们去救她？”
马小小瞪起眼说：“救她？你还不如说救赖子全呢！”
我苦笑道：“她就不怕赖子全真急色，硬来？”
“这小婊子办法肯定不比你少，你就别担心了，看你这样，还真看上她了不成？”
我白了马小小一眼说：“看上个鬼。那我们现在是要干嘛？”
马小小从包里抽出苹果笔记本，满脸兴奋地坏笑道：“那肯定是看热闹啊！”
我瞪起眼惊讶道：“你装了摄像头？”
马小小瞥了我一眼，打开笔记本按了一下回车键，瞬间笔记本屏幕分成两个同样大小的格子，是同一个卧室的两个角度。
我咽了一下口说：“你就不怕他们不进卧室？”
“哼，”马小小撇着嘴不屑道，“等你来提醒，黄花菜都凉咯。”
马小小拍了一下空格键，瞬间屏幕化分为十几个格子，客厅、厨房、阳台，甚至连浴室、厕所都不放过，哪怕连楼梯都有，全部都是两个角度！
我愣了一下，苦笑道：“你是搞间谍出身的吧？”
马小小得意地抬起下巴说：“这算什么，我还故意隐晦地让陈芷铃发现我偷装了摄像头。她在哪里捣鼓了一下午，你信不信到时候，那摄像头会坏掉！”
我长舒了口气，摇着头感叹道：“你真特么是个人渣，哦不是，人才！”
马小小瞟了我一眼，笑道：“等着看戏吧。”
车子停下，不远处是一栋复式的欧式小洋楼，两个身影在黑暗中出现，缓步向前走去。
马小小拉着我走到附近的一个小房子里，让阿龙把车先开走。
我看着眼前的房子，惊讶道：“我买两栋连着的别墅？”
“有钱，你管我呢。”
我苦笑道：“在办公室看不就好了，非得跟着来干吗？”
“嗐，气氛懂不懂，在这看，感觉就像捉奸一样刺激。”
我白了马小小一眼道：“那你······”
马小小招着手打断我说：“别说话，来了。”
马小小把摄像头调到客厅，赖子全满脸笑意地扶着陈芷铃说：“我送你上去休息吧？”
陈芷铃半眯着眼，软着身子挣扎了一下说：“不用了，我、我自己就行，你、你走吧。”
“哎，你都这样了，我怎么能丢下你不管。来，房间是在楼上吧？我送你上去。”
赖子全不由分说地扶着陈芷铃往楼梯上走，马小小调动镜头，熟练得像是多年的摄像，直到赖子全推开门，把陈芷铃扶到床边。
陈芷铃刚坐下，立刻就躺倒在床上，无力地摆动了一下手说：“你回去吧。”
赖子全咽了一下口水，舔着嘴唇直勾勾地盯着陈芷铃，过了十来秒才笑说：“我给你煮点儿姜汤，你喝了好睡，不然明天该头疼了。”
“不······不用，唔······”
陈芷铃说着闭上了眼睛，身子微微颤动。
赖子全又咽了一下口水，猥琐地笑说：“别着急，我立刻给你煮去，等着。”
赖子全火急火燎地跑下楼去。
过了大概半分钟，陈芷铃突然睁开眼睛，神色平静得可怕。
给我吓了一跳，只见陈芷铃坐起身来，左右看了看，眼神快速地瞟了一下左边的摄像头。
马小小蹭了我一下，看着我冷笑道：“看到了吧？”
我点着头说：“嗯，有点吓人，那眼神。”
“这小婊子精明着呢。”马小小不屑道。
马小小把镜头一转，赖子全此时正在厨房美滋滋地住着热水，翻箱倒柜地找生姜。
一小会儿就找到了，放在案板上胡乱地削了皮，切成段扔进锅里，加了油盐后盖起锅盖，搓着手靠在桌旁咽着口水，眼睛朝上想着什么。
我估计赖子全已经在做猥琐的美梦了。
几分钟后，赖子全揭开锅盖，用小碗盛了姜汤，伸手从兜里摸出一包调料包大小的粉色粉末，撕开往小碗里倒了半包停住，歪着脑袋停顿了几秒，淫笑着把剩下的半包也倒了进去。
我皱着眉头说：“这······要去吗？”
马小小没好气道：“说了别担心，看着吧。”
赖子全端着姜汤快步往二楼去，走进房间端到床头柜上放下，轻轻拍了一下陈芷铃的脸蛋，笑说：“陈部长，喝姜汤了。”
陈芷铃手指颤了一下，迷糊糊道：“嗯······什、什么？”
赖子全看着陈芷铃的身躯，咽着口水淫笑着大声说道：“姜汤，喝点儿好睡。”
陈芷铃的眼垂动了动，喃喃道：“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