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最长的电影
玉天流想要找到梦百香,还需要走一段很长的路。他在街上见证了一对情侣的表白,那男孩单膝跪地,给女孩送上了玫瑰花和戒指。
男孩也许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他羞涩地对女孩说:“我爱你……你愿意陪我一起去看《大话西游》吗?”
女孩回答:“我愿意。”
真是童话里的爱情故事,玉天流缓下脚步为相亲相爱的情侣鼓掌。他想起曾经看过的那经典电影,想起经典电影里的经典台词。
或许是因为玉天流最喜爱的台词,有一段《大话西游》的剧情能在玉天流心里放映一辈子:
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
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
一万年。
玉天流对着空气说话,他说:“我愿意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找你,然后爱你一万年。”
因为种种原因,玉天流还要很长很长的时间才能找到梦百香。在他的故事继续下去之前,曾经擦肩而过的路人已经开始了自己的人生转折。
王巢大公子赫瓦贾·巴克利以及王巢少主赫瓦贾·巴托正在焦急地等待某个人的到来。他们端坐在酒店贵宾房间里,不敢乱动,外表镇定却心急如麻。
餐桌上的菜肴已经凉了,在此之前菜肴已经被换过了好多遍。凉的馊的菜肴被一股脑清理掉,热的香的菜肴将它们的位置取而代之。
巴克利和巴托饿着肚子,看着美味在眼前完成一个又一个的轮回。他们要保持自己的礼仪,因为他们怕给大人物不良好的印象。
客人未到,怎能先食?
热菜被穿着制服的性感女服务员端上桌,小心翼翼地动作给予了菜肴极大的尊敬,但是待会热菜也会迎来冷菜的命运,被粗鲁地倒进垃圾桶。
赫瓦贾·巴托极力克制着自己,他饿了太久,无聊了太久。他现在不仅是食中的狼,还是色中的狼。
濒死的女人最美丽了,无论是由心脏汞出的血,还是破碎的内脏。每次杀人都让巴托全身心达到高潮,使他畅快无比。
等待这个词汇磨掉了巴托的所有耐心,他心情很不愉快,总想要个漂亮小姐姐来玩一玩。他有一次即将忍不住,拉着女服务员的衣服不让走。人家问他怎么了,巴托弱弱地回了一句:“你好漂亮……”
“谢谢。”
好在女服务员素养极高,没有心花怒放。被一个年轻英俊的西装小哥害羞地称赞,女服务员可以在同事面前聊这个故事一整年。
女服务员最后还是走了,巴克利不允许巴托因为自己的欲望而坏了大局。
巴克利说:“老子《道德经》的第四十六章有说,知足常足,人类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欲望。老弟,你要做到控制自己,克制欲望。”
巴托说:“他迟到太久了,我们不需要和他在意礼仪。”
巴克利说:“需要,怎么不需要?礼仪必不可少。在上层者的面前,弱者只能卑微。你如果不甘心的话,就努力往上爬吧。但是你在没有爬上去之前,只能忍耐。”
只能忍耐,无论上层者的所作所为是对是错,弱者只能忍耐。巴托觉得自己像是个太监,恭恭敬敬地等着皇帝赏脸来让自己服务:巴托觉得自己像是个小妾,洗干净了不穿衣服在寒冷的房间等着地主来让自己侍候。
巴克利点点头,口中默念:“忍耐忍耐……”
话虽如此,可是自己保持了长时间的端正坐姿,早已经腰酸背痛。自己连翘个二郎腿放松一下都不敢,生怕那大人物突然破门而入。巴克利在心里暗暗抱怨。他被王巢很多高层人员夸赞为是个做大事的材料,遇事不乱不惊,从容应对。他能在大公子的位置稳稳当当地坐着,没有被其他兄弟姐妹用某种手段废掉,这也是需要很大本事的。
巴克利明白,做大事要有定性,要沉得住气。但是,他觉得自己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因为他等待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足足二十四个小时!
他和巴托要迎接王巢的元老级人物,那大人物可以算是王巢的开国功臣,那大人物可是王巢的传说五人之一——王巢的右手。
因为担心给大人物留下不好的印象,巴克利这一整天受的罪不知道有多少。
王巢今年派出参加皇城拍卖会的三名代表中,巴克利和巴托各占其一,剩下的一名是提前到来的王巢的右手。魔王特意派他保护巴托和巴克利,而且还让他务必将百年妖狐抢到手。
任务虽然看起来很繁重,但是魔王已经坐镇在皇城外,王巢的右手也深入皇城,看起来抢夺百年妖狐也不是一件难事。
话说,不是还有我在嘛。赫瓦贾·巴克利想。他毕竟是一名货真价实的S级能力者,他是凭借自己的实力在无人区势力战中夺得优秀的名次,从而获得所有人的认可。
大公子的名号,S级能力者的尊贵,可不是靠关系而来的。不像某些人,仗着一些身体的交易以及仗着哄骗公主的感情,当上了S级能力者。
巴克利虽然经常见到这样的做法,比如为了名利而偷爬上巴克利床上的女人数不胜数。他司空见惯,但是出于对莫名特定人员的怨念,这使他气不打一处来。
魔术师,走着瞧吧,最后有资格让紫鸢公主用娇躯一边服侍一边呻吟的男人,绝对会是我。巴克利想,他会赌上王巢大公子的荣誉,拼死一搏。
用拼死一搏是不是太严重了?毕竟对手可是自己的手下败将呢。巴克利释然了。
比武招亲擂台赛并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当务之急还是先把强大的战力迎接到身边。
赫瓦贾·巴托又一次坐不住了,他再次做出痛苦的模样,仿佛浑身难受,仿佛全身上下爬满了蚂蚁——他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