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雨国太子
极宠腹黑太子妃,第一章 雨国太子
在大司马诧异的目光下,大批人马浩浩荡荡的由兵部尚书领着,前往景王府。舒悫鹉琻
景王府坐落在城东,距离皇宫不足百米远的城镇上,四周围十分热闹,来往的百姓络绎不绝。
在王府的大门前,早已经铺上了一条大红色的地毯,几乎把方圆几十米内的地染得显红,马车也在景王府的大门口停了下来。
司空冰岚和阎瀚玥两人携手一起下了马车,抬头望去,湛蓝的天空下,眼前这偌大的景王府庄严电压,琉璃金瓦重檐屋顶,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奢华却不张扬,透着一股贵族的霸气。
王府的大门口,齐刷刷的站着两排婢女,手中捧着花瓣,在他们这前来的一路上,不曾停过,花香四溢,沁人心脾。
一男一女身着显赫,站在了大门口,此刻,正朝他们这里看来。
当看到那一男一女时,弦清的嘴巴不禁长大,险些失声惊叫出来。
好在司空冰岚及时的捂住了她的嘴,给了她一个眼神警告,‘这里可是雨国,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切不可行为莽撞大意。’
弦清瞬间就明白了她眼神中表达的意思,可是眼前的这一切,还是让自己有些难以置信。
这神色冷峻,眼眸深邃,华衣裹身,清灵透彻的女子,不正是只留下了一封信离开云国的剑舞么?!
站在她身边身形欣长,面色如玉,蓝袍劲装,腰系犀角带,一身华容贵气的男子,不就是飓风么?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啦,他们两个怎么会变成景王和景王妃呢?
难不成也是什么计划?可看这架势根本就不像啊。
一瞬间,数不清的疑问浮上心头,她心乱如麻的跟着走到了王府的大门口,目光紧盯着剑舞的身上上下来回的瞧。
可是站在她面前不远处的剑舞却一眼都不曾往她这里看来,反而说话的语气也显得十分客套和礼貌,让她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感觉。
“云国陛下远道而来,想必应该已经十分疲累了,本王已经命人安排好客房,陛下和皇后娘娘可以先行回房间休息一会儿,晚上本王准备了歌舞表演和美酒佳肴,到时候再和陛下好好聊聊。”景王抬起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阎瀚玥的目光从他的身上掠过,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点了点头道,“景王安排的这么妥帖,朕十分满意,真是辛苦景王了。”
“云国陛下言重了,陛下远道而来本王自然要好生接待,这样才能显现出雨国的礼仪和热情。”景王谦逊的摇了摇头,付之一笑道。
往休息的别院走的时候,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在路上扯些没用的。
那些跟在身后的婢女和侍卫们在进入别院之后,就开始把这一次随行带来的东西,一件件的摆放好,而司空冰岚说了一句自己累了,就由弦清扶着自己回到了休息的房间中。
推开门的一瞬间,两人皆是一惊。
让她们两个没想到的是,这房间里每一样东西的摆设,竟然都和云国明瑟殿中别院里的摆设一模一样,甚至连摆放着剑谱和内功心法的书架上,都一模一样的摆放了不少类似的书册。
直到这一刻,弦清才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景王和景王妃果然就是飓风和剑舞,可是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她觉得更加神秘了,也更加好奇起来。
“主子,您先坐下休息吧,这一路上颠簸了这么多天,您肯定没休息好。”说着,她转身走到了桌边,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
没想到这茶壶竟然还是温热着的,应该不久前刚刚有人替换过。
“主子,您是不是早就发现这里面不对劲了,所以刚刚看到剑舞和飓风的时候,竟然一点都不惊讶。”她不解的咬了咬下唇问。
“刚刚在城门口的时候,兵部尚书送来的那个包裹里,放着一封信和一个绣好的香囊,我当时看到也是被吓了一跳,只不过,心里更高兴的是剑舞平安无事,看样子现在也已经成为了景王妃,那么她的日子过的也应该不错。”虽然司空冰岚是她的主子,可是这样的事情,她也是无法预料和制止的。
至于剑舞之前为什么一点风声都没透露出来,现在她倒是有些可以理解。
恐怕这雨国中的诸位争夺,也跟云国中的一样激烈,要不然他们的大队刚刚到达雨国境内,雨国的太子怎么就立刻派人来接他们了呢。
这不摆明了是想拉拢关系么。
“既然剑舞过的好,那她为什么不联系我们,哼,说不定已经把主子您的恩情都给忘了。”弦清没有考虑到那么深的地方,心里却满是不快。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阵阵敲门的声音。
弦清微微一愣,一边喊,一边跑到了房门口,“谁呀。”
房门刚拉开一条缝,她就看到了剑舞,不由得一愣。
随即把房门直接拉开,让剑舞走了进来,又紧张的朝门外张望了几眼,确定没什么人注意和偷看,这才关上门转身走了进去。
安静的房间里,剑舞一步一步,缓缓走到了司空冰岚的面前,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在地面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主子,奴婢剑舞前来领罪,之前奴婢在主子最需要照顾的时候,不顾后果的离开,对不住主子这些年来给奴婢的恩情,还请主子责罚。”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激动,她的声音十分干涩,又带着一种颤抖的感觉。
司空冰岚神色平静的坐在椅子上,长叹了一声,开口道,“现如今你已经不是我的奴婢了,你是雨国的景王妃,既然已经成为了王妃,就不该在我的面前行此大礼,赶快起来吧。”
“不,奴婢不起来,身份在奴婢的眼中一文不值,奴婢只怕主子永远都不肯原谅奴婢,那么奴婢真的会生不如死。”剑舞倔强的摇了摇头,继续跪在地上,不肯站起身来。
“既然你怕主子不原谅你,当初干什么就留下一封让人瞧也瞧不懂的信,然后了无音讯那么久。”弦清生气的走上前质问她。
“我,当时有自己的难言之隐不能说出来,留下信也是想告诉你们,我并不是被人带走,而是自己离开,也是不想让你们过分担心而已。”剑舞解释道。
“什么样的难言之隐,你要这么折腾我和主子,你知不知道,你走了我都不敢告诉主子,就怕主子伤心,你知不知道,我对你的牵肠挂肚,不知道你过的好不好,吃的好不好,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你这个坏蛋,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用难言之隐这么简单的四个字来回答我!”弦清激动的拉住了她的衣衫,眼泪早已经决堤。
剑舞见她哭了,一时间不由有些慌乱,急忙拿出手帕帮她拭去眼角的泪痕,“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只是怕说出来会节外生枝,而且当时我们回来雨国的时候,情况根本不像现在这么好,那时候我根本没有办法给你们报平安,也不敢暴露什么。”
“你说,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非要把事情搞的这么复杂。”弦清捶打着她的肩膀,哽咽着说道。
“好了好了,别哭了,瞧你哭的像个小花猫似得,要是让六爷瞧见了,指不定要多心疼了,说不定还会责问我把你怎么着了呢。”司空冰岚见她越哭越伤心,下手越发的没了轻重,于是站起身来,一把托住了她的手臂,将她从地上拽起,按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把自己的手帕递了过去,塞进了她的手里,“在哭的话,就让你出去一个人静一静,不过怕是听不到剑舞的话了。”
“我,我不哭就是了嘛,主子你干嘛又吓唬我。”弦清急忙抹掉了眼角的泪痕,吸了吸鼻子,安静的坐在一旁。
“主子,事情其实是这样的。”剑舞缓缓的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她们,“飓风五岁的时候就被前皇后娘娘收养,努力培养成了文彩武德兼备的人才,只不过在宫中,飓风只有一个身份和责任,那就是保护太子殿下,但是在四皇子谋朝串位的事情期间,前皇后被打入了冷宫,飓风念在自己是被前皇后收养的恩情上,想要偷偷放前皇后离开。”
“没想到前皇后那时候已经一病不起,飓风看到她的时候已经在冷宫中奄奄一息,前皇后临终前把唯一能够证明飓风身份的事情告诉了他,我也是事后知道飓风其实是前皇后的妹妹的儿子,之前为了两国邦交,嫁到了雨国,但是却遭受到了雨国后宫妃子惨无人道的折磨,最后留下了一个遗孤,不远千里送回到了云国的皇宫中,也就是现在的飓风。”
“前皇后虽然被先帝打入冷宫,失去了一切,可她并不恨先皇,而是因为先皇突然仙逝而大受打击,所以才会一病不起,也正因如此,担心四皇子会把云国搅乱的前皇后,让飓风回到雨国中,表明身份,让雨国的*重新接受他。”
“这不是好事么?飓风得到了自己的真正身世,也可以回雨国来认祖归宗啊,你们干嘛神神秘秘的要瞒着大家呢。”弦清忍不住插嘴问道。
“不,这一切一点都不好,当时飓风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派人去雨国调查情况,得到的信息也让他震惊,原本雨国的帝君也就是飓风的亲爹,也是因病去世,所以雨国当时的太子继承了皇位,那时候的太子已经二十九岁了,就连他的儿子都已经十五岁了,飓风回来认亲,也等于是孤立无助,而身份也因为前皇帝的去世,变成了皇叔,和现在雨国的皇帝等同于兄弟。”剑舞的眼中掠过一抹无奈之色。
“天呐,这辈分怎么听上去让人觉得迷迷糊糊的,那么飓风现在是雨国的皇叔么?那你们的身份应该比太子大上一些,今天我们来到城门的时候,太子的人马怎么还跟你们抢人啊。”弦清不解的问道。
“这件事说来话长,总之,当时我得知这一切之后,就决定跟着飓风一起回到雨国,陪他一起度过这个难关,而回到雨国我们碰到的困难,要比预料中的多上更多,不知有多少人想要谋害我们,阻止飓风恢复身份,但我们还是挺过来了,在这段时间里,我们也已经拉拢了不少雨国中的大臣,而且,我们发现,现在的雨国看似团结,实际上,已经分成了两股势力。”
“哦?说来听听。”事情似乎讲到了重点上,司空冰岚的眸色也不由认真了几分。
“雨国一直以来都妄想称霸整个凌天大陆,可是雨国中的经济和情况都不尽如人意,当时雨国的前皇帝已经打算和云国联盟,至少可以让雨国中的发展加快,这样对雨国的百姓也是有利无害的,可是,当时的太子也就是现在的雨国帝君却想方设法的阻止,也正因如此,几次雨国和云国的交战节节溃败,也让雨国的百信叫苦不堪。”
“前皇帝看似是病死,实则是被现在的雨国帝君谋害而死的,这件事也牵连到雨国的火泽国师,他是个十分厉害的角色,在雨国中拥有不消的地位和声望,甚至有不少人盲目遵从他的意思,只是我们因为不能调查前皇帝的死因,也无法确定前皇帝的死到底是因为什么。”
“火泽,现在在不在雨国之中?”司空冰岚若有所思的问道。
“火泽国师昨天深夜赶回雨国中的,直接去了太子的宫中,这些都是我们安插在皇宫里的人穿出来的消息,不出意外是准确无误的,太子和现在的雨国帝君都十分信任火泽,甚至听从火泽的意思,要跟云国做对到底,还妄想要一举歼灭云国,只不过这些都是痴人说梦而已。”
“跟飓风一起来到雨国,一个目的是想要陪他共渡难关,另外一个目的就是想要帮主子把这个最大的障碍,借着飓风的力量除掉!也能让主子再也没有后顾之忧。”剑舞无论何时,都是一片忠心,从不曾变过。
司空冰岚更是没有怀疑过她,反而听完了她这一番话后,感慨万千。
这十几年来,她们之间名为主仆,却情同姐妹,却没想到剑舞为了自己,竟然舍身犯险,来到这么一个虎狼之地,冒着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的危险,得到了这么重要的情报。
这份情谊,恐怕早已经超出了她对剑舞的恩情了。
“你辛苦了。”站起身来,快步将她扶了起来,紧紧握住了她的双手,“这种危险的事情,以后再也不要做了,你对我的情谊,我都明白,我只想让你好好的,就算雨国想要对我和玥不利也不要紧,我们都可以应付,但是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这一辈子都是无法原谅自己的。”
“主子,您不要这样说,当初如果不是主子您挑中了奴婢,恐怕奴婢现在也只不过是宫里一个毫无作为的宫女而已,主子的知遇之恩,奴婢用身难忘,就算拼尽了自己的所有一切,也是心甘情愿!”剑舞眼眶湿润,却强忍着,不敢在她的面前掉泪。
就怕她看到自己哭了,也会忍不住难受。
她知道主子怀孕了,更不能情绪过于激动,也不能伤心难过,要不然以后生出来的宝宝可就会多愁善感了。
于是吸了吸鼻子,把她扶坐到了椅子上,“主子,其实奴婢并不觉得辛苦,说实话这也是因祸得福,奴婢现在也找到了值得托付一生的男人,奴婢的心中很高兴,奴婢也希望主子替奴婢高兴,不要去想其它的事情。”
“你真的和飓风在一起了么?”司空冰岚闻言,心中不由得一喜。
原本她还当是他们两个是为了掩人耳目,才用夫妻的身份办事,但是现在听她这么一说,看起来这件事倒真成了好事了。
“奴婢,还有一件喜事要告诉主子。”剑舞的脸上突然泛起淡淡红晕,低着头道,“奴婢前几天刚刚得知自己怀孕了。”
“天呐,剑舞你怀孕了,真的假的,你没骗我吧?”弦清激动的冲上前去将她紧紧抱住,高兴的蹦达起来。
“是,我怀孕了,也是刚知道不久而已,前几天吃什么都没胃口,还时不时的恶心反胃……”剑舞难得露出了几分羞涩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怀孕是好事,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只是可惜我没能够参加你和飓风的婚事,真是遗憾。”司空冰岚打心底里为她高兴,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有了喜事,真是可喜可贺。
“其实,奴婢和飓风还没有来得及办喜事,这段时间都一直忙着拉拢雨国朝中的势力,还有找出前皇帝的死因,这段时间忙的根本没有时间想这些,要不是身体的反应比较大,恐怕到现在都不会知道自己怀孕了的。”剑舞的眉宇间满是幸福之色,她低下头,轻抚着自己的肚子,低声喃喃,“虽然是陪着飓风,想要帮他完成更多的事情,但是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是他照顾着我,现在,我们有了孩子,总算是让他的心情能稍微好一些。”
“既然怀了孕,就应该在王府里好好休息,别再想雨国朝政,还有前皇帝死因的事情了,你应该相信飓风有独自处理一切的能力,你若是这个时候再跟着他到处奔波恐怕反而会让他不能专心做事了。”司空冰岚说着,就拉着她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这会儿的功夫,才能仔仔细细的好好瞧瞧她。
剑舞比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胖了一些,相信应该是怀了孕,补身体的作用,也要归功于飓风,一定是他把剑舞照料的很好。
看到她如此健康完好的坐在自己的面前,司空冰岚忍不住将她紧紧楼主,深吸了一口气,把脑袋埋在她的肩膀上。
过了良久,才缓缓开口道,“以后,我再也不是你的主子,你也不是我的奴婢,你要是喜欢可以继续用现在的名字,要是不喜欢,就叫回以前的姓名,以后你就是景王妃,不要在我面前自称奴婢,知不知道?”
“主子……”剑舞的身子微微一颤,心口仿佛有一股浪潮波涛澎湃,久久让她无法平静下来。
“好了,都说以后不许再叫我主子了,怎么这么不听话。”司空冰岚瞧瞧的擦掉了眼角的泪珠,缓缓的松开了她,往后退了两步。
随即把挂在脖颈里的火焰石摘了下来,递到她的面前,“虽然你我不是主仆了,但是从今以后就是以姐妹相称,你跟飓风成了亲,有了孩子,我没什么能给你的,只有这一个东西能给你了。”
“不行的,主子,这个东西是陛下送给您的,主子怎么能收下呢。”剑舞急忙把她的手推了回去,一脸认真的开口道,“我不需要岚,岚妹妹你送什么东西,只要岚妹妹你过的好,过的幸福对我而言,就是最大的礼物了。”
突然间的改口,还是让她不太适应。
但主子都这么要求了,她要是再不答应恐怕主子真的会不高兴。
心想着自己的年龄比主子大上四岁,所以只能称作岚妹妹,可这个称呼怎么叫怎么都觉得有些别扭。
“主子,剑舞说的是,咱们呆在您的身边的时候,就因为您高兴而高兴,您伤心而伤心,奴婢们只盼着主子您能过的幸福快乐,到时候再生下健康的宝宝,这就心满意足了,至于礼物,奴婢们真的不在乎。”弦清把剑舞的心里话,一起说了出来。
司空冰岚的手中紧握着火焰石,石头冰凉的感觉,却也敌不过这分情谊的火热,鼻尖不由再度酸涩起来。
她轻笑着,摇了摇头,上前一步,将剑舞和弦清的手,紧紧握住,“此生能够遇到你们,实则我人生中最大的幸事。”
“主子,你可不许哭啊,你要是哭了,奴婢就给陛下告状去。”弦清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伸手抹去了从眼眶中滑落的泪珠儿。
“谁说我哭了,昨晚上没睡好,眼睛酸才掉泪的,”司空冰岚抿嘴轻笑着说道。
一时间,房间里略显沉闷的气氛,渐渐舒解开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弦清转身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宫女,俯身态度恭敬道,“奴婢是来传膳的,请云国帝君和皇后娘娘前往前厅共享美食佳肴,欣赏雨国歌舞。”
“嗯,你先退下去吧,娘娘正在梳头呢,等会儿我们自己会去的。”弦清摆了摆手,也不管她同步同意,就关上了门。
“时间是差不多了,不过我跟你们一起出去还是不太合适,恐怕会引人怀疑,我先走一步,待会儿你们再去前厅吧。”剑舞站起身来,一边说,一边走到了窗口。
还没等弦清反应过来之时,人已经敏捷的翻出了窗口,消失在了房间里。
“主子,怎么剑舞跟您一模一样啊!怀了孕一点都不担心会动胎气,就跟没怀孕的时候一样,说翻窗就翻窗了,也不怕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弦清心想着等自己怀孕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的,恐怕要爬出窗口都很费力吧?
“你该不会是在想着,什么时候跟六爷洞房花烛,怀一个小宝宝吧?”司空冰岚见她想着心事还嘿嘿的傻笑,就一语道穿。
弦清顿时不好意思的捂住了脸,转过身去,“主子,您说什么呢,什么洞房花烛,怎么生宝宝的,我跟六爷只不过发展到牵手,还有……还有就是亲亲嘴而已,要说那些的话,也,也太早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光想想她就觉得好美好!
六爷也是从小习武,身材肯定不错,只可惜自己从来没看见过,而且觉得女子应该要矜持一些,每次跟六爷在一个房间里的时候,总是会害怕的临阵脱逃,要不然就是把六爷踹到床底下。
想到这些,她突然发觉,好像每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六爷的脸色就跟涂上了一层灰一样的难看,当时自己还没在意,现在仔细想想,该不会是六爷早就有那样的想法了吧……
“女色鬼,看你的口水都留下来了,该不会是想六爷想的吧?”司空冰岚笑着用手指戳了戳她肉嘟嘟的脸颊,忍不住调侃道。
“没有!奴婢绝对没有脑补六爷跟奴婢洞房花烛的场景!”弦清被吓得脱口把心里的话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一个挺秀的身姿出现在了房门口,径直朝房间里走来。
一把按住了弦清的肩膀,猛地就把她拦腰抱起。
“啊啊啊,你是谁啊你,竟然敢碰老娘,不知道老娘是有男人的人么!”弦清还没看清楚来人是谁,就已经被抱了起来,吓得她拼命挣扎。
“你这没良心的丫头,爷跟你在一起这么多日子了,你竟然连爷都认不出,该罚,我现在就带你回房,好好罚罚你。”阎星辰伸手打了她的屁股一下,然后乐呵呵的抱着她往门外走。
“呜呜呜,六爷怎么是你啊,你,你,你该不会是躲在门外偷听我跟主子讲话吧!”弦清欲哭无泪,自己压根没注意到六爷来了!
想到自己刚刚嘴里说出来的话,她恨不得挖一个地洞钻下去。
坑爹啊,她怎么就这么蠢,竟然被六爷听到自己说出这么没节操的话来。
“主子救我~”眼看着就要被抱出门了,她慌忙的大喊求救。
没想到阎瀚玥突然挡在了房门口,唇角噙着戏谑的笑意,揶揄他道,“六弟,我本来以为你早就把这丫头给收了,没想到都这么久的日子了,竟然连正事都还没办,这可真是不像话了。”
“还不是这丫头每一次都扫兴,连身都不让我接近。”阎星辰一肚子的苦水,自己本来以为感情已经够甜蜜的了,有的事情的确可以进一步了,可是每一次这丫头不是一脸羞涩的抛开,就是狠狠的把自己踹出去。
自己又不能硬来,更怕会吓到她,所以才压抑着心里的那头猛兽。
要不是刚刚在房门外听到里面的笑声,他也不会特地拉着大哥在门外偷听,更不可能听到弦清这丫头的真心话。
好了,这回他可是底气十足了!
这你情我愿,*的…
“赶紧把该办的事情办了,回云国之后,就可以准备婚事了,再拖下去都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喝上你的喜酒。”阎瀚玥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
“放心吧大哥,绝对没问题。”话音刚落,阎星辰就抱着弦清,大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一路上,弦清扑腾着想要逃走了,可是却被他搂的紧紧的,压根没有逃跑的可能。
耳边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又被关上的声音,她紧张的整个人都缩进了阎星辰的怀里,不敢再抬头去看了。
“六,六爷,我刚刚跟主子是开玩笑的,玩笑话那能当真呢,您说是不是?”弦清刚被放到床上,就急忙往床里面缩。
虽然刚刚脑补的画面很美好,脑补六爷的身材也很诱人,可是,可是真的面对这样的情况,她就觉得自己简直怂死了,就连声音都不自觉的打颤。
“刚刚我可是在门外听见你说,脑补你自己跟爷洞房花烛的场景,怎么,这一会儿的功夫,就想要耍赖不认账了?”阎星辰拉下纱帘,半跪在床沿边上,目光炯炯的凝视着她。
弦清看着他那俊朗的脸颊,完美的五官、从下颔到脖颈…再到锁骨下,不由的咽了一口口水,呆呆的看傻了。
哇,这身材一定很棒很健美吧,摸上去一定很有质感,很有弹性,绝对不会像自己这样软绵绵的。
真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有机会碰一下,就轻轻的碰一下就够了,其它的事情,其它的事情还不着急,反正她有的是时间。
“小色女,以前还真没看出来,原来你这么想看爷的身材啊。”阎星辰发现她盯着自己的脖颈一眨不眨的看着,不由也红了脸。
他什么时候被一个女的这么直勾勾的瞧过,之前这丫头就连自己贴近太久都不允许,今天可是破天荒的。
“我,我才不色呢,明明是六爷你的思想有问题,你闪开啦,别妄想用身材诱惑我!”弦清哼哼着,捂住了眼睛。
霎时间,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阎星辰不说话,反而让她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瞧瞧的把手指分开了一道缝隙往前面偷看。
这一眼,差点就让她喷出鼻血来。
天呐!六爷这是在干什么!
他竟然不疾不徐的在自己的面前脱衣服,还一颗颗扣子,慢慢的解开。
不一会儿的功夫,凌乱的衣衫下,雪白的肌肤若影若现的呈现在她的眼前,凹凸有致的胸肌也越发的清晰,让她不自觉的又咽了一口口水。
这是吃果果的勾引!六爷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用美男计。
不行不行,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绝对不可以被美男计蛊惑,一定要立场坚定,立场坚定。
可是,手臂鬼使神差的从脸上移开,慢慢的朝阎星辰的胸膛前移去。
“不不不,我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做。”弦清简直要哭出来了,谁能来阻止一下自己,再这样下去,事情会一发不可收拾的。
眼看着自己的手,就这么毫不犹豫的一把按在阎星辰的胸膛上,她的脸顿时像是被火烧一般通红。
好有弹性,六爷的肌肉果然跟自己想象的一样结实有力呢。
不知不觉,她把自己跟阎星辰之间的距离拉进了,就连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之间,整个抱住了阎星辰,把脑袋埋在他的胸前,一个劲嘿嘿的傻笑。
“丫头,丫头?”阎星辰也被吓了一跳,他还没看到过弦清这样,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随即伸手想要探探她的额头,没想到竟然被她整个扑倒在床。
“你,你想对爷做什么?”这回轮到阎星辰紧张了,虽然他已经做好了干坏事的准备,可是这情况转变的这么突然,实在有点措手不及。
这可是他第一次,很多经验都不知道啊!
可是当弦清彻底把他扑倒之后,他才明白,什么经验不经验的,那全都是鬼扯,*的碰撞在一起,就算对此一无所知也能够完成美好的第一次。
晚宴上,景王和阎瀚玥喝了很多杯,两人就像是久违重逢的老友那样,一边喝酒,一边调侃,一点都看不出曾经的那种主仆间的关系。
司空冰岚知道,在剑舞来自己房间向自己坦白一切的时候,飓风也一定找到阎瀚玥,把这其中的原委向他说明。
看着酒杯中摇曳的美酒,她的思绪一点点被拉长,不禁想起飓风和奔雷他们也是从自己入宫后,就一只陪伴着,一起长大的。
这点点滴滴,早已经和他们的生活融入在了一起,深深印刻在记忆中不能遗忘。
自己从一开始对飓风和奔雷对自己监视的反感,慢慢的在一次又一次的化险为夷中接受了他们这样默默的保护,虽然这其中发生了不少搞笑和坎坷的事情,但也都已经成为了过去。
看着这雨国中有名的歌舞,不禁让她突然想起了伊月公主。
这一次她们大部队来到了雨国,相信这位伊月公主应该也早已经得知,之前在云国中被阎瀚玥软禁起来的事情,恐怕这位公主不会轻易罢休……
正想着的时候,大厅外突然传来一声如同太监奸细的叫声,“太子殿下、伊月公主驾到。”
话音刚落,大殿外就有黑压压的一片人影往这里走了过来。
在众多宫女的簇拥下,司空冰岚看到了那位传闻中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太子。
那太子的五官如刀刻般俊美,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邪恶又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令人脊背发寒的笑容,一袭明黄色绣鹰长袍,更是彰显出他卓尔不群的英姿。
一出现在大殿上,无可挑剔的脸上那一双如鹰一般锐利的眸子,就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天生君临天下的王者气势,更是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
这太子只不过才15岁而已,竟然就有如此强大的威慑力,还真是不容让人小视。
而站在他身边身着乌金云绣蝴蝶裙,清秀俏丽的伊月公主,一跨进大殿,目光就飞快的在大殿里扫视了一圈,最后还是落在了安陵玄明的桌子前。
看见安陵玄明也在这里,她显然高兴极了,一蹦一跳的跑了安陵玄明的桌前,夺过他手中的酒杯,笑眯眯的开口道,“你来了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呀,我好亲自去迎接捏呀。”
“多谢伊月公主的好意,只不过公主高高在上,这份好意恐怕臣无福消受。”安陵玄明语气中透着一股疏离,伸手要取回自己的酒杯。
没想到伊月却扬起手,把酒杯中剩下的酒一口饮尽,“什么有福无福的,那些都是屁话,我才不管,反正你来了雨国,这一次你可别想再逃婚了,我会让哥哥为我们两人指婚的。”
“公主殿下请自重,之前臣就已经说过,心中早有所属,如果公主执意要嫁给臣,恐怕臣只能再度拒绝,或者,娶了公主之后,再立下休书。”安陵玄明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听到她的话,伊月不禁大受打击,激动的扔掉了手中的酒杯,指着他的鼻子嚷嚷道,“安陵玄明你真是太过分了,本宫对你一番真情你竟然视若无睹。”
“没想到姑姑你就喜欢这种货色啊。”太子唇瓣微启,语气中充满了轻蔑和讽刺的意味。
他眼神中透着慢慢的不屑和厌恶,漫不经心的开口道,“听说云国的帝君今晚愿意在这种破烂的王府里居住,难不成云国的帝君就是偏爱这种让人倒胃口的地方?”
话音刚落,大殿中一片肃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