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更:面具男
极宠腹黑太子妃,加更:面具男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向着太子了,跟了六爷,把我这个主子都给忘了是吧。舒悫鹉琻”司空冰岚随口说了一句,就往房间里走去。
弦清急忙跟了上去,扶住她的手臂,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主子,奴婢还不是看太子对您真心好,所以才想到帮太子殿下瞒着的嘛,奴婢的心里啊,只有主子一个,绝对绝对不会向着其他人的,就算是太子也不行。”
“那要是六爷呢?”司空冰岚根本没生气,只不过吓唬吓唬她,倒也乐得高兴。
“六爷也比不上主子的好。”弦清赶忙拍起马屁。
“丫头你说什么?!你心里没有爷了是吧,也不想想也对你多好,你竟然敢这么说。”阎星辰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就往自己身边拽。
“主子你瞧他,总是欺负奴婢,奴婢心里想着,今后就不跟着六爷到处跑了,不仅受苦还受欺负,还是主子对奴婢好,奴婢啊,就安安心心的留在主子的身边,六爷呢,想干嘛就干嘛,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奴婢管不着也不想管。”弦清甩开了他的手,鼻尖轻哼。
一脸不满意的嘴里喃喃,“现在主子也怀有身孕了,以后肯定要有个贴心,贴身的丫鬟在身边照顾,奴婢呢从小服侍主子,跟在主子身边,自然可以照顾到方方面面,所以啊,六爷,奴婢呀这辈子恐怕是享不了什么福的,六爷可千万别让奴婢跟着。”
“弦!清!”阎星辰被她这一番话说的耳根子涨红,上前一步,一把将她拽了回来,“你有本事再说一遍,爷今晚就把你给办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说这样的话来。”
“六爷你说什么呢,没看见主子还在这儿么。”弦清顿时羞红了脸,一把推开他,捂着脸就跑了出去。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都抱过了亲过了。”阎星辰虽然嘴上这么说,可眼睛止不住的往她跑出去的方向撇。
司空冰岚看在眼里,笑在心里,这两个人真是欢喜冤家,“好了,你快去追她吧,现在这种时候,在宫里连跑总是不好的。”
“岚儿,那你好好在宫里休息,我把那丫头追回来再说,免得她在宫里添乱。”话音刚落,阎星辰的人影已经消失在了房间里。
司空冰岚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明明心里早就忍不住想追上去了,还硬着头皮,死撑着面子。
想着想着,她又觉得心口发闷,作呕的感觉也越来越厉害。
明知道什么都吐不出来,可就是说不出的难受。
她倒了一杯茶,想要顺顺心口的气,可这茶不喝还不要紧,刚喝下去,就一口吐了出来。
“唔…”她按着胸口,趴在桌边,肚子里仿佛翻江倒海。
门外的宫女们听见了动静,赶忙跑了进来,想要把她扶坐到床边。
可这靠在床边,心口也止不住的发闷,干脆让宫女们扶着自己,出了宫,到御花园里转转,说不定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到处走走,身体还能舒服一些。
“我一个人可以的,你们两个就在这里等我吧。”看到满园七彩斑斓的色彩,司空冰岚的心情也变得好了不少,她吩咐随行的宫女在远处候着,自己慢悠悠的在花园中踱步。
还是一个人的时候比较自然,跟着的人多了,总是觉得不舒服。
不知不觉之间,她往花园深处走了进去,这花园中中的桃花开的正艳,这满地都是随风散落的桃花,伴随着阵阵淡雅的花香,扫去了她胸闷作呕的感觉,反而觉得身体变得轻盈了起来。
忽的,耳边仿佛传来了悠悠的笛声,那笛声忽近忽远,忽明忽暗,听上去感觉很不真切,但又好像近在咫尺。
只是这么随意的听着,这低声倒是蛮吸引人的,只不过只闻其声,未见其人。
她好奇的四处查看,却没有发现吹笛之人。
在这帝都中,她唯一认识吹笛好的人也只有安陵嘉泽一个而已,只不过这几天相信安陵家的人应该忙坏了,不会有闲工夫在宫里吹笛子才对。
而听着那笛声,她觉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的,一点都不觉得疲乏了。
干脆依靠在一块石头上,坐着聆听那奇妙的笛声。
“姑娘,在这里睡觉容易着凉,对你,对孩子都不好,还是把这个披上吧。”忽然间,一袭胜雪的面具男子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手中还拿着一件雪白的毛毯。
如果不是他说话,司空冰岚根本不可能注意到他。
当她看到那面具男的时候,着实也被吓了一跳,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男子是谁,是怎么进的宫,自己怎么会一点都没察觉到?
以自己的内功修为,至少十米之内有人接近都能察觉到的,可这人竟然一点气息都没有,实在是太过古怪了。
“姑娘,天色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去,免得有人担心。”那面具男把毛毯放在了石头上之后,转身朝花园更深处走去。
片刻的功夫,已经消失在了尽头。
司空冰岚仿佛做了一场梦一般,恍然般的回过神来。
低头一看,那毛毯竟然真的在自己身边,而天色,竟然真的已经黑了。
她明明记得只不过是听了一小会而的曲子而已,怎么时间竟然过的这么快。
“太子妃,太子妃你在哪儿啊?”
不远处传来了宫女们的呼唤声。
她拿起了那条毛毯,又朝那男子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转身往回走。
宫女们看到她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急忙跑到她的跟前搀扶。
“太子妃,您的毛毯是哪里来的?”她们明明记得,太子妃进花园的时候根本什么都没拿啊。
“树林子里看到的,就拿回来了。”司空冰岚的目光从毯子上一扫而过,没有再多说什么,快步往明瑟殿走去。
回到寝宫天色已晚,不过太子还没有回来,小鹿子传话来说,太子正在和朝中大臣商量如何对付雨国的事情,并且如何处理伊月公主的事情,可能今天会晚些回来,并且叮嘱小鹿子,要让自己乖乖吃饭,好好洗澡,好好休息,不能操劳,也不能乱想,说是晚上回来就马上陪自己。
于是晚上,她只让宫女准备了两三个小菜,在院子里一边看星星,一边吃。
只是食之无味,怀了孕还真是吃什么都没味道,吃什么都想……
吐?
想到这,她突然觉得奇怪。
自己下午在花园里转了一圈之后,回来之后就好像再也没有要吐的感觉了。
她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突然唤道,“拿回来的那条毯子呢?”
“回太子妃的话,奴婢担心那毯子是捡来的比较脏,所以刚刚送去洗衣院了。”一旁的宫女回答道。
“赶快把毯子拿回来,不管有没有洗。”司空冰岚吩咐道,“还有,下一次我没有吩咐过的事情,就不要擅自做主了,先问过我再去做。”
“是,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去拿。”那宫女急急忙忙的就跑了出去。
没多少功夫,就捧着装着那毛毯的盘子回来了。
把那盘子放在桌上后,宫女回禀道,“太子妃请放心,奴婢跑到洗衣院的时候,送衣服的公公也是刚走不久,所以这毯子还没有沾水,还是刚刚拿回来的。”
“好。”司空冰岚拿起那条毯子,放到鼻尖嗅了嗅。
心中突然咯噔一下。
她又闻了闻,又把那毯子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
怎么会?
这毯子上的味道好像是某种药粉,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种带着清新的气味的药粉,可能是防止人反胃想吐的。
她心中惊讶,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把那毯子折叠好,抱在怀中。
下午吹笛子吸引自己的那个到底是什么人?
以她的了解,至少在帝都之中能够随意进入宫中,并且懂得这种细微的医学知识,又要隐瞒身份,明着给自己送毯子,实则是想让自己不要受到怀孕胸闷作呕的痛苦……
这样的人是根本不存在的。
如果这个人不是云国中的人,那也绝对不可能是雨国中人,雨国中的人各个都想要对云国不利,如果知道自己怀了孕,身体又不舒服,还一个人跑到御花园里,恐怕早就让那个诡异的火泽国师偷袭自己了,要不然就是使用些龌龊的卑鄙手段,让自己中了他们的全套,被他们带走,从而来控制太子,霸占云国。
这样一分析,既不是云国帝都中人,也不是雨国中人,那剩下的也只有辰国了!
猛然间,她想起了之前连续救过自己的仁公子,他当时不是说过他是辰国中人,而且还是辰国的安南王么?
安南王…这称号一直都觉得听起来很熟悉。
“太子妃,您还没吃完呢。”宫女见她突然朝书房方向走去,急忙就要跟上。
“我吃不下,都拿下去吧,我去书房看会儿书,你们都不用跟来了。”她摆了摆手,人已经转进了通往书房的长廊中。
推开书房的们,她直奔太子存放的,关于雨国和云国这两个国家相关人和事的书架而去,在堆满了乱七八糟书册的书架上一通乱找,总算是被她发现了一本记载着辰国百年来皇亲贵族的相关人物记载。
她拿着书,就坐到了椅子上开始看了起来。
一页页的往下翻着,突然眼前出现了安南王三个字,她立刻停了下来,仔细查看起来。
安南王,乃是辰国帝君邵龙驹的嫡亲弟弟,比辰国帝君年幼十岁,年幼时就已经包揽群书,懂得兵法奇阵,天文地理,各有所通,但因生性温驯,喜欢云游四海,常年在辰国中到处游玩,也为暗中体察民情,为辰国治理过的天灾*,不下百余件,政治过的贪官污吏也有上百民,乃是辰国百姓心中最有威信的王爷,也是帝君最信任之人。
看到最后,司空冰岚不免惊讶。
如果自己遇到的仁公子真的是这书上记载的安南王的话,那这个安南王到底跟洛家有着什么样紧密的关系,才会亲自深入虎穴的救自己?
而且在山庄的时候,太子出现了,安南王就消失了,而且消失的无影无踪。
还有,她的毒伤,治好之后,她就变得百毒不侵了。
纵然她自己都不敢相信世界上有这么奇异的事情,但是她很肯定,上一次在喝了司空良给自己下的毒酒之后,一点事情都没有。
今天下午,要不是突然身体不舒服,发现自己怀孕了,她早就该出宫……
“啊!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她暗道不好。
自己怎么一时大意,本想着自己现在百毒不侵,可以让中毒的剑舞喝自己的血啊,说不定就可以解毒了。
可是怀孕的消息来的太过突然,自己都忘了这件重要的事情。
她放下手中的书册,就往外走去。
宫女们见她匆匆往外走,急忙跟了上去。
“太子妃,现在天色已晚,您身体还没好,太子殿下吩咐过,您不能到处乱走啊。”
“去准备马车,我要回宫外的太子府一趟。”司空冰岚推开挡在面前的小鹿子,径直往外走。
“太子妃,您这是为难小鹿子啊,小鹿子给太子殿下保证过,一定会照顾好太子妃的,太子妃您要是出了宫,又遇到什么坏人被劫持的话,那小鹿子就算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用啊。”小鹿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她的腿,死活都不让她走。
司空冰岚又不好把他踹走,又不能在等,就算自己有时间能等,那中了毒的剑舞也不能等啊。
“太子妃,您要去办什么事,小鹿子替您去办,只要太子妃好好在宫里带着。”小鹿子就差哭出来了,一张脸苦的就像是吃了黄莲似得。
“那好吧,你起来,去准备一个小碗。”司空冰岚轻叹一声,也不打算再为难他了。
小鹿子闻言,喜极而泣,回头去拿了个空碗,就送到了她的面前。
“好好拿着碗。”话音刚落,司空冰岚就取下了头上的发簪,往手指戳去。
“使不得啊太子妃,您这是要做什么啊。”小鹿子吓得扔掉了手里的碗,就去夺她受理的发簪。
“我就是放一点血,没事的,再啰嗦,让太子把你调到辛者库去做苦力。”司空冰岚实在拿这胆小的家伙没办法,只能拿话来吓唬他。
果不其然,小鹿子听到这话,立马就怂了。
颤颤巍巍的把地上的碗给捡了起来,刚要递到他的面前,突然有一只手,夺过了他手里的碗。
“太子殿下,您总算回来了,奴才差点就吓死了。”小鹿子抬头一看,是太子,飞出去的三魂六魄立刻就归了位,长长呼出了一口气,退到了一边。
还给其它的宫女使眼色,让她们都赶紧退下。
“岚儿,你怎么要自残?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太子按住了她的手,顺势抢走了她手中的发簪,不让她再去戳自己的手指头。
“我只是想试试,哪里是什么自残,你把发簪还给我。”司空冰岚哭笑不得,伸手就要去拿自己的发簪。
太子却把那发簪扔到了远处,把她的手紧紧握住,不让她再有机会伤害自己,“你要试什么?非要伤到自己,你知不知道,你现在…”
话说到一般,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话音一转,突然改变话题,“你之前不是在山庄里受了伤,受了惊吓,又跟着我淋了雨,这身体都还没恢复健康,怎么能再伤到自己呢?这女人出血可是大事,不能乱来。”
“我真的不是伤害自己,我只不过是想救剑舞而已。”司空冰岚挣脱了他的手,随即又要去拿头上其它的发簪。
太子见状,不由蹙眉道,“岚儿,就算剑舞是为了你受伤,你也不能因为自责伤害自己,你就算伤了自己,也救不了剑舞啊,你什么时候这么糊涂了。”
“总之我有自己的办法,我的血可以救剑舞也说不定。”司空冰岚不给他再阻拦自己的机会,伸手取下发簪,就要往自己手上划。
没想到太子突然把自己的手挡在了她的手前!
司空冰岚被吓了一跳,要不是及时收回手,这家伙的手非被自己划伤不可。
“你这是干什么。”她扔掉了发簪,把太子的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确定没事这才放心。
“岚儿,你告诉我,什么叫做你的血能救剑舞,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太子一把将她拉到了自己的面前,深邃的目光紧锁着她。
“那你也告诉我,到底我为什么不能在这个放血,再说也只不过是几滴血而已,你干什么平白无故的这么紧张。”司空冰岚毫不在意的与他直视。
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肯先开口。
过了良久,太子还是憋不住了,“好吧,如果我告诉岚儿,岚儿你也必须把你的秘密告诉我。”
“一言为定。”司空冰岚点了点头,眼中却多了几分淡淡的笑意。
“其实,其实今天早上我心里担心,就让太医为岚儿你诊断,没想到,没想到太医查出来岚儿你有了喜脉,而且已经半个多月了,当时我心里高兴,可是太医提醒我,你现在身子还比较虚弱,不能大喜也不能大悲,所以我打算先把这件事放一放,等你身子恢复了之后,再趁着我登基那天,把这个喜讯告诉你,所以我才欲言又止。”太子拉着她的手,说着说着,就连整个眉眼都漾开了浓浓的喜悦之色。
“岚儿你知不知道,我没想到我就要当爹了,我实在是太高兴了…”他把岚儿拥入怀中,抱着她,却不敢用力,生怕会压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怕她被自己的情绪感染,也变得大喜。
可是见到她的脸上没有惊讶之色,他不由疑惑的蹙眉道,“岚儿,你该不会是早就知道了吧?”
“你猜。”司空冰岚抿嘴轻笑起来,眼眸中的光彩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