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奇特状态（二）
黑暗的力量让人狂躁，变得嗜血；这让古斯塔夫不得不深深呼吸来维持心灵的平和。
呼吸变得有些急促，第一次接触到魔神‘恩赐’的他远没有做好准备。然而，更让古斯塔夫觉得有些后悔的是，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开始沸腾，整个血液循环系统似乎就要爆开了一样。在成为猎魔人之后，古斯塔夫对于黑暗气息变得敏感，稍微感受到黑暗的气息血液就会暴动。
此时此刻，他有些明白那个叫做拜尔的魔鬼对莱因哈特说过的话，拥有黑暗血统以及力量的人想要成为猎魔人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
好在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一分钟之后，古斯塔夫借来的力量消退了。
“这种体验有些刺激，为了以后再需要的时候能够运用自如，我还是平时多进行一些耐性训练才好。”古斯塔夫发现自己和凯瑟琳相处之后，也有了一些古斯坦王朝实用主义者的味道。在体会到自己能力带来的变化时候，他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是今后能不能把其派上用场。
“混迹于黑暗生物之中，用这种能力做气息模拟，应该会很不错。”点了点头，古斯塔夫决定暂时先把黑暗力量的事情放置一边。
心里砰砰直跳，古斯塔夫决定试验一下这种能力的其他用途。
如果……如果我用来重新接受‘奥术师’的波动的话，我是不是可以使用奥术了？古斯塔夫顾不上疲劳，强撑着精神再次进入那种照相记忆的模式。
他需要从和自己有接触的那些奥术师的眼中借到一些能力！
和喀莎他们已经颇为熟稔的古斯塔夫很快找到了目标，这份记忆的片段来自于奥术实践课堂上的某次演习。画面中喀莎正在使用奥术，一级标准奥术‘月灼’。这种奥术是从德鲁伊的自然法术‘月光’借鉴而来的，讲师费尔奇曾经在课堂上用来作为例子描述过熟练状态之下身体对奥术源能激发的速率有多块。
月灼这个奥术最突出的特点就是在尽量保证不惊动敌人的情况下，能够使用高热的奥术冲击，是战场上隐蔽性很强的一种奥术。作为月灼的基本使用要求，奥术师必须能够激发出奥术源能介于自然系力量和火系力量之间的一种混合状态。
而喀莎的奥术能力和性格一样，都是十分偏向和善的。对于喀莎能够使用偏向于自然系的奥术，古斯塔夫觉得理所应当。
画面中的喀莎右手抬起，表情带着微笑。她的眼睛有着碧绿色的瞳孔，最近开始喜欢流一个单马尾的发型，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少女正在进行花艺表演一样。
仔细观察了喀莎的瞳孔，古斯塔夫迫切想要了解的是自己能不能从这里借到一些奥术的力量。
然而，结果却让古斯塔夫有些失望。
在照相记忆的帮助下，他甚至可以数清楚喀莎有多少根眼睫毛，但是古斯塔夫却始终不能感受到自己的次等禁魔体质有任何的变化。
古斯塔夫本来有些兴奋的性情又有些低沉下去。
而且让他有些遗憾的是，尽管这种能力可以让其气质变化，有着很好的伪装作用。可是，至今还没有发现模拟出气息之后有任何的类法术或者超自然能力。这让古斯塔夫有些失望的同时，只能安慰自己：也许这是因为他的实力还太弱小，不能再更深地了解其中的秘密。
“在模拟气息之后，我可以使用只有血脉者才能使用的秘宝，比如弗莱尔红龙一族的燃烧之剑……但是本身并没有打破禁魔者的限制，依然对于奥术存在抗性。其次，我能够像是亵渎祭司一样，透过大脑中残存的画面作为引子去吸引魔神或者诸神的力量……这样的话，如果我可以用奥术模型的方式去诠释神术，或许可以伪装自己的本质。”
他曾经认为这种能力或许会成为绕开禁魔体质的一种方式，可是在事实面前，古斯塔夫不得不放弃了这样美好的想法。可是，他依然敏锐地察觉到这种能力对于自己的实际意义所在。
潜伏和掩盖本质，让自己能够‘以一滴水的形态融入大海’。
仔细思考完这些之后，古斯塔夫觉得疲劳袭来。
这是身体对于他今晚上过于激烈的行动的一种回应，潜意识中已经开始提醒要保证自己的修养。
今天的收获已经非常巨大，古斯塔夫决定不再继续勉强自己。已经接近于凌晨两点，这个时候入睡已经有些太晚。明天早上开始又是新的一天，对于古斯塔夫而言，必须要保证高质量的睡眠了。
…………
当古斯塔夫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头脑有些昏沉，四肢也很无力。
摸了摸额头，居然有些低烧。
即时地找了些药剂喝下，古斯塔夫洗漱一下，随意地找了几片面包向外跑去。
“早上好，萨利小姐。”
来到了火焰松果公寓的公用大厅，古斯塔夫发现了管理员萨莉小姐正在和瑞德法尔的守卫谈话。
“早上好，古斯塔夫。”萨莉小姐咳嗽了一声，轻轻抚摸着在她怀中熟睡的猫。“昨天晚上出了大事情，瑞德法尔被阿莱特的混蛋‘光顾’了。”
古斯塔夫脸上努力挤出惊讶的表情：“这是怎么一回事？”
守卫是过来通知居民们要注意安全的，他点点头继续说道：“阿莱特教国炽血刺客中的一只队伍昨天晚上潜入了瑞德法尔，他们最先在灰鼠巷那边进行了一场屠杀，之后又放火把灰鼠巷烧了个干净。然后，他们又到了瑞德法尔的市政厅附近，企图对驻扎在那里的守卫展开攻击。”
那些人……在剿灭了灰鼠巷之后，还去了市政厅？
“我们怀疑，这些人已经很早地就潜伏进了瑞德法尔，昨天的攻击并不是突然兴起的。”守卫看了看古斯塔夫，说道：“所以，在让居民们保持警惕之余，对于最近半年才入住的人员，我们需要找个时间做一次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