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人心喧噪
穿过了层层宫殿,终于来到了老给梦寐以求的三宫六院。
三宫六院,出自元·无名氏《抱妆盒》楔子泛指帝王的妃嫔。“三宫六院”一词是由故宫的建筑而来。
故宫内以乾清门为界,南为外朝,北为内廷,即是皇帝和他的后妃们起居生活的地方。“三宫”又称“后三宫”,指皇帝居住的乾清宫和皇后居住的坤宁宫,以及位于乾清宫和坤宁宫之间的交泰殿,殿名取自《易经》,含“天地交合、康泰美满”之意,“内宫不许干预政事”的铁牌就立于此殿。
“六院”其实是十二院,东西两路各有六宫,“东路六宫”即斋宫、景仁宫、承乾宫、钟粹宫、景阳宫和永和宫。
“西路六宫”为储秀宫、翊坤宫、永寿宫、长春宫、咸福宫和重华宫。
因各宫均为庭院格局建筑,故称为“东六院”和“西六院”。
这一路走来下,累的腿直抽筋,想想这后宫里只有皇帝这么一个健全男人,可要怎样去满足那么多深宫寂寞的女子呢,真是暴殄天物呀,你一个人就霸占了那么多如花似玉的女子合适吗,虽说我没看见他们如花似玉,但肯定也差不到哪去呀。
老给更是气愤,趴在翊坤宫的窗户上看着里面的摆设,边看边骂道:“这些个封建社会的狗皇帝,一个人就享用了这么多女人,怪不得都死那么早,活该呀,呸!肮脏的旧社会!”
周围的人听到老给的话后也都笑了笑,老给也不在乎,就这么走走停停的在几个对外开放的宫殿里闲逛。
可对外开放的宫殿实在是太少了,也就四五个吧,我和老给没多长时间就溜达完了,老给扣着鼻屎说道:“哎我就纳闷了,三宫六院怎么就开了这么几个呀,那些咋就不让进呢?”
我和老给坐在一旁的休息区里打算歇一会再走,拿出了背包里的东西补充一下能量。
“因为那里有你们不该看到的东西。”
“谁呀?”
我和老给听见有人说话,四处张望了一下,除了那些三三两两谈笑悠哉的游客外,身边就一个面朝太阳闭目养神老太太。
“卧靠!南宫,不会是大白天闹鬼了吧?”
“不能吧,还没听过鬼敢在大白天里就敢往外跑的呢。”我警惕的又看了看四周道。
老给咬了口面包说道:“要是真有鬼,碰到咱们俩算它们倒霉!”
“是吗?”
“谁...谁呀!”
老给被他身后的那个声音吓了一跳,把拿在手里的玉米肠都给挤飞了出去,连忙回头向声源处看去。
这时老给身后的那个老太太悠悠的睁开了双眼,笑眯眯的说道:“你们两个年轻人,可不能在这故宫里瞎说,容易招惹到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你是活的呀?刚才那句话也是你说的吧,你吓我一跳,肠都给我吓掉了,你这老太太是不是没事闲的呀?”
“我一直在这坐着,什么时候吓你们了?”
老给被问的一时语塞,那老太太也没管我和老给,又闭上了眼睛说道:“每个宫中都死活很多人,怨气重,有时候即便是白天也会出事,所以有些宫里是不能开门示众的。”
“出事?呃...都出过啥事呀?”老给一听这里出过很多事,也顾不得掉在地上的那根香肠,一脸期待的看着老太太。
“啥事?呵呵...你们呀还是不问的好,这些东西耳朵灵着呢,只要你一说到它,说不定就会一直跟着你,还是不要问了。”
我见老太太起身要走,急忙问道:“那个...大娘,我们不怕这些,您就给讲讲吧。”
老太太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而停住离开的脚步,慢悠悠的说:“你们不怕我可怕,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可禁不起折腾喽...”
老给狠狠地对着老太太的背影翻了个白眼道:“吊人胃口,不想说还开什么头呢!哎我说南宫,都说故宫里闹鬼闹得厉害,咱俩扒扒那些门缝吧,说不定能看到点啥东西呢。”
被老给这么一说,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跟着老给就开始扒起了门缝,引来一阵游客的效仿。
几百年来风云变幻,沧海桑田,唯一不变的是那“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
一座几经风雨的紫禁城写尽了人间的悲情冷暖,爱恨情仇。不管是深宫寂寞还是夜尽天明,最终还不是人去楼空,荒院成冢,有多少牵绊和怨恨也都会随着眼前的春风扑向新生,何必流连自悲呢。
亦许应该、亦许不该,因为我们毕竟没有经历过那度日如年、生不如死的日子,只希望时间能够淡化她们心中的怨恨,早日脱离放下。
为什么要这么说,并不是我在瞎感慨,当我和老给走过几个封闭的大门前时,都会停住脚步向里望一会儿,而看到的东西确实令我们咋舌。
偌大个皇城里,龙气不散,但为什么还会游荡着如此之多的怨灵,这哪是一座景区,分明就是一座怨灵坟场,白天尚且如此,那要是到了晚上,恐怕要比传言中的还要可怕,想想就能惊出一身的冷汗。
老给撅着屁股直倒吸冷气,看了一会儿后赶紧退下了台阶道:“卧靠,大白天的就敢出来晃悠,这他大爷的也太邪乎了,还是别在这鬼地方呆着了,赶紧走吧,瘆的慌。”
看完里面的东西,我也是感觉背后冷飕飕的,也没了游街逛景的心思,和老给一起穿过御花园,绕道北门,打了个黄包车就离开了故宫。
对于我们这些出生在小城镇里的人来说,北京是对我们有着一股莫名的吸引力,但绝不等于我们会喜欢这里。
车水马龙中杂卷着浮躁与茫然,身在其中只会感觉人心惶惶,浑身不自在。试问生活在这里的人们还有什么幸福可言,每天都是疲于奔命,到底是为了活着还是为了生活,当然肯定是为了活着,只是这个过程让人心累,但谁又能知道他们不是乐在其中呢?
他们的心脏只适合快节奏的旋律,越猛越舒服,越猛越畅快,只不过他们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我们也是,明天的事情终究不能预测,何来对他人的不解呢,说不定这就是我们卑微浅显了,但我们卑微的不失自我,浅显的不失淡然。
我和老给又去了趟南锣鼓巷,原来还以为是南锣古巷,意在古老淳朴,可闹了半天是南锣鼓巷,打鼓的鼓。
但这都没让我和老给失望,特别是老给,因为这南锣鼓巷就是小吃一条街,也不知道老给中午吃过的三份盒饭都吃到了哪里,现在还能胃口大开,此时正拿着一大包qq鸡架和几板臭豆腐吃的正嗨,还不忘开导我:“你这就没意思了,出来玩为了啥,第一那就是吃,第二还是吃呀!人这一辈子就得及时行乐,你虽说长的还可以,可这对美食的鉴赏还还是跟我有很大的差距,活的太亏了,咱就说这臭豆腐,它闻着臭吃着更臭,为啥知道我还要吃它吗,就是为了一个情怀,情怀懂吗?这点上你就不如淞琦,她就能在臭豆腐中总结出人生的信条,哎哎哎你别走呀,我还没说完呢!”
我是实在听不下去也闻不下去了,一嘴的臭狗屎味儿还跟我讲人生,你也配!
在南锣鼓巷里又转悠了一会,随便吃了点什么东西后决定去天津老城玩玩去。因为在千山时听方圆道长说过天津是个好玩的好地方,满街上都是笑话,而且节奏很让人舒服,特色小吃不少。
他与那的一座大悲禅院的主持不闻大师关系很好,以后我们有机会去的话,直接提他的名字就好使。
老给说这故宫也不过如此,那颐和园里也好不到哪去,参观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没有什么意思,所以我和老给坐上一趟下午五点的火车直奔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