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稳蝶
“数码宝贝，不就是一场游戏吗？”留姬在心底默默说道。
“对了，为什么S的等级比A高啊？”郑凡问道。好歹郑凡读了几年书，知道英文字母的排列。眼下的情况，这个世界虽然和郑凡原来的世界十分接近，但是英语的语法似乎有所差别。不过无所谓，本来就是莫名其妙的语种，有差别是应该的。
“啊？我不知道耶，只是说明书里是这样写的。”启人摸摸头，有点羞涩。
“你们两个笨蛋。S是英语里super的首字母，意思是超级。”留姬兴奋地说道。嘲笑启人算什么，嘲笑郑凡才是值得庆祝的。笑过之后，留姬想起妈妈带自己逛超市的场景，不由得使劲摇了摇头。
“留姬你没事吧？”妖狐兽问道。
“啊，我没事啊。”留姬脸色绯红，说话躲躲闪闪。幸好启人和郑凡都不是那种追根究底的人。
“启人，我饿了。”古拉兽趴在地上，可怜兮兮地看着大家。
“古拉兽，你不要这样。你现在的体型很危险，一定要先退化回基尔兽才行。”妖狐兽劝说道。
“对于，古拉兽，你这样出去一定会吓到其他人的。”启人也过去默默古拉兽的头，轻声细语地劝道。
“哈哈，你们啊，让古拉兽多消耗一些力量，自然就退化了啊。”郑凡笑道。
“多消耗一些力量就退化了。就像刚才的九尾狐兽一样啊。”留姬补充道。
“我明白了。”启人一拍小包，将一拍的卡片抓到手中。
“卡片抽换，高速组件B”
古拉兽开始快速奔跑，一边喊道：“启人，还不够啊。”
“卡片抽换，爆发组件B”启人又用一张爆发卡。
古拉兽的速度又变快了一点点。不过这不是重点，古拉兽的气势开始变强，似乎影响到了空气。极速奔跑的时候，每一步都将脚下的水泥地面震裂。只看一眼都有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
“卡片抽换，攻击组件B”
“魔龙火焰。”古拉兽仰起脑袋，对着头顶的天空用出自己的绝招。魔龙火焰与数码宝贝战斗场的浓雾相碰撞，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是在放烟花，而吐出魔龙火焰的古拉兽神情萎靡，趴在地上，随后退化回了基尔兽。
“启人，我饿了。”基尔兽睁开眼睛马上就想要吃饭。
“没问题。基尔兽，我们回家吃面包吧。”启人自信满满。
郑凡稍微注意了一下这片被启人他们叫做数码宝贝战斗场的浓雾。果然，当大家离开了浓雾的区域之后，似乎失去了某种支柱力量，浓雾在快速地消散，或许不要十分钟就能恢复一片清明了。
“小凡哥，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啊？”金南江穿着便衣，慵懒地趴在沙发上。她倒没有故意**郑凡什么的，反而心底恨死了郑凡。不过实力不够，什么深仇大恨都要藏在心底。
“两个有前途的年轻人，还有一些数码宝贝。”郑凡说的模模糊糊的。如果金南江接着问，郑凡就接着解释。没有问就算了。
“古乐？”趴在茶几上喝牛奶的古乐兽猛地抬起头，四处张望。
“有前途的年轻人吗？那我是不是一个废柴啊？”金南江随意地问道。虽然她做出满不在乎的表情，但是心底却是最在意这个答案了。
“你，你的天资意志在这一界虽然不是最顶尖的那一批，却也是紧随其后的。但是在我的认知当中只能算勉强过关。”郑凡不懂人情世故，所以直截了当地说的。不过幸好郑凡拿出了两个标准，这才没有酿成血案。
“那你说的那两个有前途的年轻人呢？”虽然郑凡说的仅次于顶尖让金南江生不出气来，但是后面那个勉强过关是什么意思，你的标准未免太高了吧。
“他们啊，我是看不懂的。但是他们身上的某种品格似乎达到了某一个存在的要求，于是就有前途了。”郑凡想起了太一的勇气徽章，苏娜的爱心徽章。
“品格？是意志毅力什么吗？”金南江揉了揉脑袋。突然说道品格这样高端的东西，竟然想不出太多符合的词语。
“意志毅力吗？我以前见过这样的年轻人。他们七个人代表七种品格，勇气，友情，诚实，知识，爱心，纯真，希望。不知道这两个年轻人的品格是什么。”郑凡这么说着，却突然想到了青龙兽。青龙兽建造如此巨大的领域，恐怕不只是利用法则力量啊。
“知识也能算品格吗？应该说是求知欲吧。似乎都是高大上的东西呢。”金南江坐了起来，打开电脑，在百度百科里搜索每一个词语的具体解释。
“虽然都是褒义词，但是也是有不好的一面的，我也是在有一次战斗过后才明白这个道理。”郑凡一时兴起，顺便就将当时在无限山上的事情与金南江说了一遍。
听完郑凡的经历，金南江点着头说道：“有一种说法叫最强的一点，也是最弱的一点，如果那些黑暗入侵者能够影响到被选召的孩子的想法，改变他们的心态，那所谓的拯救世界就是一个笑话了。”
所谓最强一点就是最弱一点，不是让人在战斗的时候找出这一招的破绽。一个修行者如果将自己的绝招磨砺到了最强的状态，又怎么可能在短短的战斗时间里被抓住破绽呢。而是让人拼尽一切手段撑过敌人的绝招。只有撑过去了，才有了赢的机会。
“改变他们的心态？”郑凡呢喃道，但却没什么动作。隔着一个世界，就算想管，他的手也伸不了这么长。何况郑凡对太一他们还是有些信心的。
“诶，小凡哥，你都教他们通用体术，为什么不教我啊？”金南江突然抱起郑凡的胳膊，使劲摇晃，另一半说话的声音也由之前的干脆利落变得嗲声嗲气的。郑凡的帝境肉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你的资质，最适合走辅修之道了。而且我不认为你可以承受地住修行通用体术的痛苦。”郑凡将金南江从自己身上拽了下来，毫不留情地说道。
“我不管，你要教我，能不能练好是我自己的事情。”金南江脸一甩，充分发挥小女生的无理取闹的天赋。
“好吧。我教你。”郑凡也没有多说话，一指头点在金南江的脑门上，将通用体术的资料教给金南江。
郑凡倒是不担心金南江修行出错，毕竟这是三大势力无数大能的心血结晶。凡人能想到的情况他们一定考虑过。
通用体术的效果也是一等一的。人族的超脱者，天使魔鬼两族的大能，还有无数生灵的血脉。除开没有专长方向和越来越强的痛苦，通用体术可以碾压包括盘古金身决在内的所有的修行功法。郑凡是修炼剑道真解筑基的，并不了解其中的痛苦，但是通用体术十层功法，只有一位凤凰在涅槃之后修炼到第七层，人族之内最好的成绩也只有第五层。所以这么厉害的功法却没有严格地保密，甚至达到人手一本的程度。
太一他们在数码宝贝世界意志的庇护下或许可以走完第一层的筑基，但是绝对动不了第二层。这也是郑凡教他们破六道的原因。
果不其然，在郑凡传授完毕之后，金南江就抱着脑袋在沙发上滚成一团了。通用体术这种功法，虽然是从凡人开始的，但是恐怕他的创造者根本没考虑过凡人的承受能力吧。
“好，好可怕。”半晌，金南江才怕了起来，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地说道。相比太一他们傻乎乎地拿来就修炼，对于修炼已经有一点点认知的金南江看到的当然更多。
“现在，你知道修行的艰难了吗？”郑凡一脸正色地问道。
“我知道了。”金南江有气无力地回答道。那份憔悴让人看得心疼。
不知怎么的，看得金南江的样子，郑凡想起了刚刚来到不周时的晓晓，于是鬼使神差地说道：“我想到一个办法了，我带你到数码宝贝世界，如果你能得到数码宝贝世界意志的认可，再修炼就能轻松许多了。”
“不，我不去。”出人意料的，金南江拒绝了。
“为什么？”郑凡不解地问道。
“没有为什么，只是一种感觉。我觉得如果我为了能修炼通用体术而前往数码宝贝世界，注定不可能得到认可。而且我又感觉，如果我在数码宝贝世界的庇护下完成筑基，就绝对走不了到更远的地方。”金南江虽然说了两个理由，但是还有第三个理由没说，就是不想欠郑凡太多东西。
“这，好吧。”郑凡无言以对，只能注视着金南江的背影。心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第二天一早，金南江就开始锻炼了。她在客厅中翩翩起舞，举手投足间有说不尽的美感。看得人赏心悦目。不过实际上，他一直在重复着相同动作，十次，百次，千次，万次。至少昨天，金南江就已经重复了上千次了。
在不周，任何基础功法的要领都只有一个。重复重复再重复。郑凡开始学剑的时候，也是每天挥剑上万次。当然，现在的郑凡已经是凡人的极限了，再不是过去那样在苦修中获得点滴提升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