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为谁怀过孩子
项碧茹怒气冲冲地出了门,连个条件一个愣怔,一点都不敢耽搁,一个人跟着项碧茹出了宫,一个人立刻拿着公牌去刑部调弓箭手了。
楚云弈到了荣国府上,荣国府的大门紧闭,门口一个人都没有。
他翻墙跃入荣国府,府上也是一个人都没有。
他早在很多天前就知道,荣国府上的人在荣国公的带领下已经避世隐居离开帝京了。
其实这些日子荣国府上的所有动作他的掌握在手中,并且在中间还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想来也是,谢氏的动作那么大,谢芙蓉想做什么,楚云弈怎么可能一点都察觉不到。
但是他知道,谢芙蓉一直都没有离开,一直都在荣国府,虽然他不知道荣国府的人都已经离开了,谢芙蓉一个人留下来想做什么,但是他掌握着她的行踪,知道她一定在这里。
楚云弈径直朝着芙蓉院的方向走了过去。
但是当推开芙蓉院院门的那一刻,他的内心当中忽然一阵冰凉,院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屋内也是,一个人都没有。
他忽然皱着眉头一扬手,身后轻飘飘的就落下一个隐卫:“谢芙蓉去哪里了?”
隐卫摇头:“启禀王爷,属下一直盯着这里,并没有发现芙蓉小姐出去过啊!”
“废物!”楚云弈冷冷一声,出了荣国府。
他的内心之中忽然很乱,忽然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觉得谢芙蓉是彻底的离开他了,很有可恩能是谢芙蓉故意设计离开的。
想把她找回来,很难。
楚云弈翻墙出了荣国府之后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辗转又回到了芙蓉院。
他找来了自己带着的所有暗卫:“仔细找找这这个院子里有个密道,给本王找出来。”
暗卫们找了很久都没有找见所谓的密道。
楚云弈也找着,但是也没有找见。
但是他十分肯定这个院子里一定有密道,是通往博雅草堂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之间楚云弈就很想知道那密道之中到底有什么。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忽然走到了院子里的一个枯井旁,那枯井很深,丢下去一个石头好半天才听到一阵很沉重的声音。
一个闺阁小姐的院子里怎么会有枯井?
“火把!”
楚云弈冷冷一声,很快就有人找来了一个火把。
他没有让任何人跟着,自己一个人下了枯井,没想到密道真的就在这枯井当中。
他沿着深邃的密道缓缓地朝着里头走,忽然想起谢芙蓉每次深夜的时候从这密道中穿梭在两府之间,有种感同身受。
一路上他避开了重重机关和陷阱,最后停在了一处密室的前面,楚云弈也是十分精明的人,一眼便看出来那密室地上的石砖是按照五行八卦铺就的,密室的两边各有一只石麒麟。
他站在原地思忖了半晌,最后步伐很奇怪地在石砖上面走着,首先走道了右边石麒麟的前面,将石麒麟的有眼珠子朝着左边转了三圈,然后又以很奇怪的步子走向了左边麒麟的面前,将麒麟的做眼珠子朝着右边转了三圈,忽然咔咔咔几声,在两个麒麟的中间开启了一道沉重的石门。
石门的后面又是一个密室。
但是当石门被缓缓打开,谢芙蓉从门缝中看到里面的场景,再到缓缓看清的时候忽然愣在了原地。
怎么……这么会是这样?
这场面实在是太震惊了。
密室当中竟然全都是牌位。
分为东西两边,东边的多一点,西边的少一些。
每一个牌位的前面都放着一盏灯。
楚云弈站在原地愣怔了好半晌,才走了进去,
他站在原地忽然想起了每次谢芙蓉从这密道中穿过的时候应该都会来这个地方,那个时候她站在这里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这应该是谢芙蓉最大的秘密了吧?
这些排位到底是做什么的?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
虽然没有数过,但是楚云弈一眼就能够分辨出来,这些牌位绝对有上百个不止。
娇房嫡女,国公府一世荣华的千金闺房地下怎么会有这么多牌位?这些死去的人到底是谁?
他很沉静,沉静的就像那些静静躺着的牌位一样,一点气息都没有。
他发现,原来自己是真的不了解谢芙蓉,一点都不了解。
但是他愿意走进她的生活,走进她的身边,走进她的心里,一辈子都不会离开。
他上前,从石案上面拿起一个火折子,从东大头,一盏盏地点燃了那些排位前面的灯。
当那些灯一盏一盏地被点燃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内心竟然很平静很平静。
他很想知道谢芙蓉每次点燃这些灯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
最后所有的灯都亮起来,楚云弈发现,这些牌位竟然全都是谢氏之人,至少东面的那些牌位上的人全都是。
西面的牌位有点少,楚云弈一眼就认清楚,有谢氏二房的韩氏,武姨娘,赵姨娘,谢瑾瑜,谢君如,先帝楚云天,项德妃等,还有几分也是谢氏之人,这些人确实都已经死了,而且很多人都是死间接或者直接死在了谢芙蓉的手上。
但是这些牌位之中有一个人是楚云弈怎么也没有想到,并且十分震惊的,那就是楚萧然的牌位。
谢芙蓉不是很爱楚萧然么?
他的牌位怎么会在这里?
都已经道了这份上,楚云弈不可能再天真的以为,谢芙蓉是因为思念死去的楚萧然才会将他的牌位放在这里。
楚云弈又朝着右边看,右边的石案都是谢氏之人,但是有一块牌位去是吸引了楚云弈的眼神。
上边只写着两个字:“吾儿!”
吾儿?
楚云弈又是一阵震惊。
这些牌位是谢芙蓉放下这里的,这个吾儿代表着什么,楚云弈不可能不清楚。
他冷肃地站在原地,全身上下都十分冰冷,比这密室的石壁还要冰冷。
良久都没有说话,从他的身上竟然平地生气了一道风,生生地吹灭了好几个牌位前的灯,气氛看上去十分诡异。
他垂在身侧的手缓缓地握成了拳头,最后一俯身,砸在了地上,将地上的青石砖砸出了一个深坑。
双眸之中全是狂怒:“谢芙蓉,你到底为谁怀过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