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九章 欢迎来压
第两百三十九章欢迎来压
我感觉压在心里的石头松了松,好受了一些。
他温和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有我在,没人敢再伤害你跟你妈妈。”
心里的郁气彻底消散了,我忍不住破涕为笑。
“感觉好一点没有?”他问。
虽然知道他看不见,我还是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好多了,大叔,幸好有你。”
他低声笑了笑,磁性的笑声就像猫爪一样,在我心里一下一下抓挠,我握着手机,听着他的笑声,心里渐渐涌起了暖意。
“大叔,我是不是把你吵醒了?”我歉意地吐了吐舌。
他故意哼了一声,“知道就好,我正在做美梦,就被你给吵醒了。”
“美梦?什么美梦?该不会是梦到美女了吧?”我扁了扁嘴。
他又低声笑起来,只是这回笑声里带着几分邪气,暗哑的声音说道,“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刚刚抱上她,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听到了你的电话声。”
我酸溜溜地说,“听你的语气,你还挺遗憾的啊?要不要赶紧躺回床上,继续到梦里跟美女卿卿我我啊?”
他坏笑,“小醋坛子又打翻了?”
“切,才没有了,不跟你说了,免得打扰你跟美女做羞羞的事。”
他挑了挑眉,“你就不问问,我梦见的美女是谁?”
“谁啊?”
“谁问就是谁。”
“你什么意思?”我脑子一时没转过弯。
他嫌弃地说,“真笨。”
“喂,你怎么又骂我——我?”我眼睛瞪得贼大,“你刚才说梦见的美女是我啊?”
他懒洋洋地说,“我没说,是你说的。”
我气恼地道,“喂,你怎么说出口的话不认账?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他意味深长地轻笑,“我是不是男人,你应该很清楚了啊,还想数咖啡豆?”
我的脸颊顿时烧了起来,数咖啡豆那件事,绝对是我做的最蠢的一件事了,没有作弄到他,反而被他给压制了一回。我不甘心就这样输给他,咬了咬牙道,“你等着,我马上就在梦里压回来。”
他笑,“好啊,欢迎来压。”
第二天一早,我就把我妈那辆汽车从车库里开了出来,吴婶帮忙将我们的行李装进了汽车,就在我们准备上车离开的时候,苏明远急匆匆地从楼上下来,拦住我妈的去路,“佩兰,你可想清楚了?”
苏明远还以为我妈一时气话,经过一晚上就会冷静下来,没想到第二天早上,我们会真的搬行李准备走人。
我妈将他的手甩开,冷淡地说道,“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我还是昨晚那句话,两个孩子归我,我的律师会跟你谈的。”
苏明远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我看到他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就觉得恶心,握紧手指,压制住心头的恨意,催促我妈说,“妈,咱们快走吧,待会儿我还要去学校呢。”
我妈就像对待普通朋友那样,疏远礼貌地冲苏明远点了点头,“保重。”然后转身坐上了车。
吴婶本来就是叶家的佣人,为了照顾我妈才来的苏家,现在我跟我妈都要走了,她自然也不会再待在苏家,也坐上汽车跟我们一块儿离开了。
苏明远站在原地,看着汽车远去,脸色越来越沉,叶长明那死老头最疼爱的就是叶佩兰这个长女,现在若是得知叶佩兰在苏家受了委屈,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啊。
“姐,微微,你们一大早的怎么回来了?”汽车驶入叶家大院,正好碰见我小舅叶子彦从屋里出来,他一手提着公文包,一手拿着车钥匙,显然是准备去公司。
我妈微微一笑,“子彦,我准备跟苏明远离婚了,现在就带着微微回娘家蹭饭,你不会不欢迎吧?”
叶子彦一直觉得苏明远配不上我妈,在苏明远出轨的事情曝光之后,他巴不得他们赶紧离婚,这会儿听说他们真的要离婚了,他却丝毫不觉得高兴,皱着眉头说道,“姐,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苏明远又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了?”
这才是亲人,永远为自己着想。我妈眼眶一红,笑了笑说,“详细的事情等你晚上回来再谈,你快去公司吧,别耽误了正事。”
“还管公司干什么呀,你的事情才是正事!”叶子彦挥了挥手,让佣人帮忙搬行李,他则快步迎来,扶着我妈的胳膊往屋里走,“姐,你今天得把事情跟我说清楚,是不是苏明远那个混蛋欺负你了?”
外公正在客厅看报纸,看见我跟我妈也愣了一下,待从叶子彦口中听说我妈要离婚的事情,他将报纸搁到一边,严肃地说道,“佩兰,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突然决定要离婚?”
我妈还有些犹豫,估计是觉得有些事不好开口,我在一边儿看得着急,轻轻推了推她的胳膊,鼓励她,“妈,苏家人不仁不义,你又何必替他们隐瞒呢?现在坐在你面前的可是你最亲的人,难道你都不肯告诉他们真相,好让他们胡思乱想吗?”
我妈咬了咬牙,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她再替苏家遮掩,受伤的只会是自己跟亲人。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起最近的遭遇。
我很想留下来听他们谈话,但是还得去学校上课,就先离开了,我相信只要我妈妈说出真相,外公跟舅舅就一定会站在我们这边的。
事实也的确如此,当叶佩兰含着眼泪讲诉苏家的人逼迫她打胎的时候,叶老爷子就气得摔了杯子,叶子彦气得大骂苏家的人混账,当她讲到刘雅琴怀了男孩上门示威,险些害她流产,苏家的人却态度冷漠,帮着刘雅琴说话的时候,叶子彦暴跳如雷,挽起袖子就说要去找苏明远算账。
叶老爷子喝止住叶子彦,火冒三丈道,“畜生!姓苏的这一家子都是畜生!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你!当初苏明远娶你的时候跟我承诺会好好待你,都是狗屁!我好好的一个闺女嫁到他们家,他们就是这么糟践的?”
他气得颤抖,胸口急剧起伏。
叶佩兰赶紧帮他拍抚着胸口,“爸,您别激动,要怪就怪我当年瞎了眼,嫁了这么一个人。”
有句话说得好,现在流的眼泪都是当年挑选男人时脑子进的水。她现在终于醒悟了,就是醒悟得有点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