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找到爸爸
李梅花见等了这么久海哥都不肯主动承认就洪海,于是就把她所知道的洪峰说出来的事中漏了的也都说了出来。从李晓雪被李元英害得在红丸国早产痛苦地生下洪峰,李良山带着一息残喘带着洪峰漂到云海山,被一位无眠子爷爷救了,他们两人就在云海山住了十年。去年七月他们两人被无情的风暴送到了沙县,洪峰听到外公外婆的遭遇后伤心失意、在寻找中的失魂落魄。这些内容虽然有部分是重复的,但是却是从一个大人的角度上去讲,讲述了十岁的洪峰承受着远超这十岁可以承受的重。洪峰一个十岁的孩子就跑到北都来找爸爸了,可惜找到了这个爸爸却不认儿子。李梅花把重点放在洪峰如何思念父母,活得一直很累,找爸爸也找得很累,把自己变成一个乞丐似的,可是那个被怀疑是爸爸的人却无情的不肯承认身份。
洪峰看见洪海摸着胸口说,“我身上有一个玉佩,是妈妈给的。这也是妈妈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这个玉佩自从出生后带上到现在还没有离开过。这个玉佩很丑,姑姑说妈妈身上也有一个比这个大一点的玉佩。你摸摸看。”说完就从身上把玉佩摘了下来,放在海哥手里。这是一个很小的环形玉佩。
“这个玉佩就是我妈妈给我的。你摸摸看,是不是很特别?我没见过这么小的玉佩。这个玉佩做工其实一点也不见得好,你见过吗?”洪峰看着海哥在摸着玉佩就跟他解释着。“你知道这个玉佩!你就是我爸爸,对不对,你就是我的爸爸,对不对?”洪峰已经忍不住了。
“我~”海哥摸着玉佩,也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
“我知道你是我爸爸,外公说我爸爸眼睛可能瞎了,右腿截肢了;你也这样。我知道你就是我爸爸。”洪峰扑到海哥脚下,抱着海哥的腰说。
“我~,小峰,我~不是你爸爸,你们找错人了!”海哥还不想承认。
洪峰抱着海哥的双臂用力地摇着说:“你就是我爸爸!不会错的。肯定不会错的。你知道这个玉佩,我说玉佩的时候你摸了你的胸,你肯定也有这样的玉佩,或者你见过这个玉佩,你就是我爸爸。如果不是的话,你不会听了李良山、李晓雪、李梅花这几个人的名字都那么的激动。你就是。你为什么不承认?为什么?”
海哥把洪峰推开说:“不,你们真的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爸爸。”
洪峰都急疯了说:“你撒谎,你就是!你就是我爸爸,我爸爸很喜欢音乐,你也喜欢音乐,我爸爸喜欢吹昔士风,你也喜欢。姑姑说爸爸吹的“回家”最好听了。我听过忠叔吹的很多曲,但是只有“回家”这一首吹得最好。他是你教的,所以你应该就是我爸爸。”
“我不是你爸爸,而且我的眼睛已经看不到了,这个还你吧!”海哥说完就把手里的玉佩放到桌面上。
“海哥,你就认了吧。你还不认你就是小峰的爸爸吗?难道你就这么忍心吗?”一旁的蔡新叶看到洪峰已经急得哭了,李梅花也哭得不成样了,不忍心地劝着。李忠虽然看不到,但是他听得很清楚,也在一旁劝着。
“小峰,他就是洪海,这是你奶奶的遗物。上面有你奶奶的名字。你奶奶的名字叫“洪虹”,你奶奶她是一名小提琴手。你看一下,就在你奶奶的这把小提琴后面上就写着“洪虹”两个字。”蔡新叶把小提琴递给洪峰。
洪峰接过小提琴,珍惜地看着,轻轻地抚摸着,这是奶奶的遗物,唯一的遗物。说:“爸爸,你为什么不承认?为什么?你看这是奶奶的小提琴。”
“新叶。你不该告诉他的。”洪海见瞒不住了,也哭着说。
“小峰!”洪海这时也忍不住了,一把抱住洪峰,两个痛哭着,在场的人都哭了起来。
过了好久,大家的情绪渐渐平静。洪峰破涕而笑地拿出三颗九感丸给三人吃了,说:“爸爸,新叶阿姨,忠叔,你们只要吃了这药,明天一切就会好起来了。”三个人一点儿也没有怀疑,接过药就吃下,都以为明天心情就会好起来,根本就不知道这九感丸会给他们带来怎么样的惊喜。
海哥细细地摸着洪峰的玉佩,没有说话。情绪又击起一阵涟漪,等心情再次平服稳定,又过了好会儿,才从自己的脖上取下一个比较大的玉佩,把小玉佩放在大的玉佩中间。两个玉佩中出现一个空环,然后把两个玉佩都递给洪峰。
洪峰和李梅花看到这两个玉佩的玉质是一样的,手工也同样很拙劣。
“小峰!你的这个玉佩是我在认识你妈妈后亲手做的,我一个,你妈妈一个,你一个。那个时候就约好了,如果以后生个儿子就叫洪峰,是因为爸爸姓洪,你不能选择自己的姓,你妈妈喜欢山,峰这个字是妈妈选的,希望生个男孩能象山峰一样清秀挺拔,所以你的名字叫洪峰。爸爸的这个最大,中间的那个在你妈妈那里,你的这个最小。我们一家有一个共同的圆心,心在一起,围在一起,快乐地生活。”海哥一边说,一边在回忆过去和李晓雪快乐的日子。
“不好意思,我们已经打烊了,你们看……”就在大家说着洪海离开沙县后的事的这个时候,老板进来了。
李梅看了看表,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就说:“哦,都三点了,不好意思,我们现在就结账。”侍应很高兴地走了,老板看到这十万块钱的份上,才一直没有打扰他们,可是实在是太晚了,明天一早还在开店,店员们都一再催促,他才进来问问,听到他们答应就递上账单。
李梅花今天很高兴,于是看都不看,直接付钱,连零头也没要,订金也没拿回就带着洪峰几人来到酒店前台,让他们一间总统套房,大家住了进去。
大家一个晚上都没有睡,一直聊到天亮。
十年前,洪海把手术后的李明志夫妇回到沙县后,发现自己的眼睛的视力已经慢慢地开始模糊不清,最后只能看见一丝光亮,看不见东西了。洪海出于对李晓雪出事的愧疚,和对李明志夫妇发生意外救治不及,导致岳父母两人重伤感到非常自责。同时洪海自己为了治病救人已经身无分文,就想到离开,不想到让李明志夫妇因为他而再次受到牵连或拖累。
他用身上所有的钱回到北都,不仅她妈妈是北都人,而且他在中华国熟悉的只有这个城市。洪海的公司早己卖掉,只能去把住的房子也卖掉换钱治眼,右腿刚刚截肢后也不时会痛需要大量服药,药是吃了不少,但钱就花光了。洪海会的只有音乐与乐器,他不愿意出卖自己尊严行乞。于是来到在这条小街上,租了一间小房子做回老本行——乐器买卖的生意。由于本钱太少了,所以只能卖一点便宜的乐器,如哨子,口琴,竹笛等。一日三餐,只能图个温饱,生意不好时几天吃一顿;生意好时,一天也就只有二顿饭。
在这小街上,蔡新叶发现洪海和她的丈夫李忠的残疾是一样的失明断了右腿,出于同情,还有就是洪海身上独有的气质与自己很相象,平时有吃的时候都会叫上洪海一起分享。就这样,他们三人成为了朋友,后来索性搬到了一起住,互相照应着。
蔡新叶与李忠从事行乞,脸皮稍厚的他们,赚的钱也会比洪海多很多,所以一直以来基本都是蔡新叶在照顾与接济洪海。洪海就反过来教蔡新叶和李忠音乐作为补偿。最后,洪海把自己心爱的乐器送给他们两个,他们两以后就一直靠卖艺行乞为生。洪海就一直做着可怜的小本生意。
洪海一直感谢蔡新叶的照顾,所以听到李梅花要了一套总统套房住时,知道李梅花比较富有,就多讲了几次让李梅花和洪峰多照顾蔡新叶和李忠两人。洪海讲第一次的时候,李梅花还没怎么觉得,后来洪峰多讲了几次,李梅花就生气了。李梅花听到了很大声地站起来骂洪海说,洪海不应该怕连累李明志夫妇离开,让李晓雪的爸爸妈妈没有人照顾;不应该明知道洪峰是自己的儿子,刚才却没有马上承认自己就是洪峰的爸爸,让洪峰难过;不应该认为她不会去帮蔡新叶和李忠,三翻四次地提醒自己;不应该跟洪峰说不回沙县;不应该只会逃避不会承担做爸爸和做女婿的责任;这些种种的不满让她白认识洪海了,还让自己的好姐妹李晓雪和他结了婚。
李梅花的一阵狂轰滥炸般的发泄后,洪海才知道自己做错了,就说:“梅花,好了,我说不过你。我错了!你就看到晓雪的份上,不要再说了。我跟你们回去还不行吗?”
“对,这就对了。你和新叶姐,忠哥都要跟我一起回去,不能逃跑。你要向晓雪的爸爸妈妈认错,他们原谅你了,我才能原谅你。”李梅花对洪海一翻指责后,心情才稍为好一点,重重了坐了下来。
“姑姑,没想到你发起火来,还挺利害的!”洪峰见大家都笑了也忍不住说了一句。
说不尽十年离别苦,大家经过一夜长谈都显得有一点疲态。李梅花让打了个电话叫了一点吃的让客房送上来,毕竟刚才在西餐厅里,其实大家都没吃什么东西。洪峰在房间里陪着洪海几人继续聊着天,李梅花就跑到楼下的商店里,买了几套的衣服鞋袜和订后天回天海市的机票。
洗完澡后,换上一新的衣服,感觉人都精神了很多。这了整个晚上,大家仍然很兴奋与激动,都不想睡觉。李梅花几翻苦苦劝说下,大家才回房睡觉。洪峰看见他们虽然穿着新衣服,但满是伤痕的脸与残疾的身让他们看上去并不自信,于是就说给他们做面膜让他们躺下来,然后拿出雪颜膏给他们做起出面膜和发膜。敷好后,洪峰才跟他们说在安静地躺不要动,不然的话,就浪费了这价值三十万的面膜。大家一听怎么这面膜三十万这么贵,于是都乖乖地静躺着一动不动,但是嘴里就不停地说洪峰浪费了这么多的钱,这此钱可以做很多事,吃很多的饭了,三十万已经足够让他们三人活上十年的时间。洪峰说这是自己公司的产品,不用担心,说他现在钱虽然不多,但这种面膜却很有,每天用敷一套都可以,现在千万别动,动了就浪费了这么贵的面膜了。很快,静躺着的几个人很快就进入了熟睡。
不眠不休的洪峰坐在床头看着爸爸的脸,摸着爸爸的手,开心地笑了,找到爸爸了,终于找到爸爸了,只要再找到妈妈,就可以一家团圆,过着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