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没读过书
大家看到半天时间他们平安地回来了都很高兴。大家热心地问起洪峰爷爷的下落时,只听到洪峰说“爷爷没有了,再也看不到了。”大家以为他们的爷爷已经过世,都走过来劝他们节哀顺变,洪峰和李良山心情不太好,也不想跟大家解释,只是默默地坐着发呆。
沙县没有旅馆,县政府招待所里长期没有人来住,已经日久失修,已经破败不堪,只能勉强入住。派出所的耿三庚所长因为昨天把李良山当作人贩子扣留起来,一直不太好意思,邀请李良山和洪峰到家里住几天。
洪峰还在想念爷爷,暂时还不想离开沙县,于是李良山向耿三庚所长打听住房的问题。李良山想买下或租下一间房暂住,让洪峰过渡一下,但是自己现在身无分文,请耿三庚所长帮忙想个办法。
回到耿三庚所长家里,李良山把自己和洪峰事前编好的故事说了一遍。李良山的干爸爸是一名道士,他也是洪峰的干爷爷。洪峰出生后,李良山就和洪峰、爷爷一起在山里生活。前几天,爷爷就带着李良山和洪海出海游玩遇上龙卷风。李良山和洪峰不知道为什么会被风送到沙县,后来李良山和洪峰俩人晕倒,被这里的人发现,反正东海离这里很远,而且李良山和洪峰两个人来到沙县的时候又是晚上,有没有刮龙卷风那只有天知道,这里的人又没看到。关键是现在洪峰思念爷爷过度,想暂时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等洪峰稍好一点再送去找洪海。
耿三庚和何玉蓉听了李良山改良版的故事后,都没有怀疑故事的真实性。李良山的故事正好能解释为什么两人相貌不一,却是父子,原来是干亲。李良山和洪峰出现时也是身穿道袍,身无分文,身上也没有行李地出现在沙县,再加上之前调查了解到的信息也符合。大家也就选择了相信。
沙县长年缺水,白天干热,晚上冷,造成这里所以人迹一直都极少,被派到这里工作的人员来了以后都会想方设法离开,人口日渐日稀少。现在听说年青力壮的李良山和洪峰想留下来,耿三庚开心得很,说不定还可以给自己增加一个警力。沙县空的房子倒还好几间人去楼空的房子,现在都成了无主之房,整理一下就能住人,万一他们回来的话,退还就可以了,所以不用交什么钱。在沙县找住的不难,找吃的就不容易了。
第二天,李良山和洪峰在耿三庚的带领下找了一间相对较新的房子,整理了一下就算住下来了。
大伙都看到李良山和洪峰身上没有行李,而且也没有什么钱,要在这里住下来的话,生活用品肯定是少不了的,李良山是个大人还好,可是洪峰还只是个十岁大的小孩子。于是,大家都商量着从家里多多少少送来一些日用品过来,由于大家在这里的生活也困难的,所以送来的也只有几件衣服,被子、用过的书本和几斤米和两桶水就没有什么了。
这些东西洪峰根本就看不上眼,于是洪峰毫无避忌地说:“谢谢大家,其实大家不用这么客气的,这些我们都有。”
大伙听了还以为真的有,看了看房子四周,除了四面墙壁和几点桌子、椅子和床等几件大件的东西外,其他的都基本没看到。才想起来,可能孩子思念过度,有些神志不清了,也没太在意。
李良山和洪峰都知道这些东西他们都有,因为在葫芦里装着呢!但是这些东西不能讲出来给大家看到呀,别人看到了还不都以为见到鬼了,说不定又会把自己两个人关进了拘留室。洪峰看到大家的表现,就知道自己说漏嘴了,闭上了自己容易出问题的嘴巴。
李良山一再感谢全村人,知道这些东西已经是大家想尽办法送来的了,因为他看到耿所家里的用品比十年前自己老家的东西还要差上好几分。把送礼过来的村民都送了出门,只有陈县长夫妻和耿所长夫妻留了下来。
陈县长热心地问:“咳咳咳~,小李啊,你们先安心地住下来,这间虽然是无主房,但我看房主会回来的机会基本上不会发生,万一房主回来了,咳咳咳~,咳咳咳~,我们再想办法,在沙县不差住的。你们以后有些什么打算呢?”
李良山和洪峰对望了一眼,没有说话,到底李良山和洪峰在回到沙县后,要怎么打算以后的生活呢?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李良山说:“暂时先住下来再说吧,这个问题还没有想过。”
李香兰院长看着洪峰瘦弱的面孔,心疼地说:“良山,我看小峰的脸色总不太好,明天要不到我那检查检查?”
“谢谢李院长,小峰没事的,他自小就是这样子,但还没有生过大病,休息一会就儿”李良山再次感谢李院长的关心。
何玉蓉老师接着说:“良山,小峰还小,现在才十岁,要不到我那上学。”
洪峰一听“上学”两个字,马上被吸引过来,看着何玉蓉。
耿所看到了问“小峰,你现在读几年级?”
“几年级?我没读过书。”洪峰一脸茫然,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书还要分年级的。
何玉蓉一听就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小峰,来,过来何老师这里。”何玉蓉拉着洪峰的手问:“你从来没读过书?没上过学吗?”
“没上过学,书倒是读过一些,我读过几本道经。”洪峰如实回答。
“道经?是爷爷的书吗?比如语文、数学、英语之类的,没读过吗?”何老师又问。
“是呀,爷爷教我背无矶道经,老爸教我写字,不过爷爷说老爸写的字比毛毛虫还要难看,没让我继续学,后来也是爷爷教我写字的”洪峰说完还看了看面色难看的李良山。
“呵呵,比毛毛虫还难看,良山老弟,还真有你的”耿三庚所长听洪峰的话,都被洪峰给逗乐了。
“那你会写多少字?”何老师还想知道洪峰到底学来到达哪种水平。
“不知道,我没算过。爷爷只教我只看了几本书就没再教了。”洪峰还在想着到底自己学会写多少字。
“这样吧,小峰,来。你今天已经十岁了,这个年龄的同学应该要上五年级。这本是五年级的语文上册。你找一课看看,看能不能读出来”何玉蓉拿出,刚送来的一本语文书递给洪峰。
洪峰翻开第一课,看了看,嘴巴不禁扁了起来。“我学的字和这里的字,有很多都不一样。我学的不是这样的字。”
大家听了都傻了,不会吧。这是小学五年级上册的语文书,上面字的可都是汉字,难道洪峰学的不是汉字?何玉蓉拿出一张纸一支笔交给洪峰,“小峰,那你写几个你学过的字给我看看。”
洪峰接过笔和纸,摸了摸说“这纸好滑,这笔怎么没有毛?怎么写?”说完右手用拿毛笔的姿势拿起那支圆珠笔,到处找砚台。当他抬起头看到何老师惊讶地看着他时,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又低了下小脑袋。
这时陈建设招来何玉树和他说了几句后,何玉树就出去了。陈建设对李良山说:“小李呀,咳咳~,我看今天晚上让何老师测一下洪峰的水平,咳咳咳~,然后再跟班读书,你看怎么样?”
“行,我也想让小峰尽快读书,这十年里,我确实是没让他读过书,这都是我的错。”李良山看着洪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