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一章 擅自毁约
二零一零年十二月初。一辆由京华市开往西安市的列车上,谢宇飞正在小声的抱怨着
“有飞机不坐,坐火车。还是趟慢车……你是有多吝啬……”
而坐在他对面的曾长生却只是淡淡一笑:“不是吝啬。只是我想慢一点过去,好看看这一路的风景。”
“我说秃子”坐在他旁边的王雅丽有些不解的问道:“去别的地方你都没想着看风景,为什么去西安你就突然玩起了文艺范儿?”
曾长生双手交叉放到下巴下面,扭头静静的看着窗外慢慢变化的景色,语气亦喜亦悲的说道:“当年我被误会,遭警方通缉。一路慌张逃窜,以至于对眼前这秀丽的风光都视而不见。现在我终于有这样一个机会可以弥补一下,就请允许我‘文艺’一回吧。”
“切~”王雅丽有些不爽的说道:“是你自己不愿意跟我们说你的过去。”
曾长生又笑了笑却没再说话,只是双眼一直看着窗外,好像在回忆着什么。
大约七个小时之后,三人终于从火车上走了下来。谢宇飞迫不及待的伸了伸腰腿,如释重负的说道:“我的天,终于到了。这一路真是受罪。”
“死胖子,就你事多。好歹这是软卧,慢点又怎么了?我说秃子,怎么没人来接站呢?不是说帮人处理邪物事件么?”王雅丽四下张望着问道。
“嗯,那边要咱们自己按照地址找过去。”
“不会吧,你找的这雇主是有多穷?连接站的人都请不起?”
“其实,那家很有钱。”
“有钱?你是不是对‘有钱’的定义太宽松了?”
“桥家。你听说过么?”
“没有。我就听说过桥家大院……等等,你是说……”
“对,就是这个桥家。整个家族掌握了大半个山西和其它地区的众多的产业。这次就是桥家的第二掌舵人桥通榆在伏魔榜上下的单子。”
“秃子,我觉得你是被骗了——如果真的是这个桥家,那也是应该直接找伏魔榜上在榜的伏魔师啊,怎么可能让你把单子抢了呢?而且那么有钱的人家更应该想的周全吧,连个接站人都没有,就不怕咱们跑丢了?”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相信这是真正的桥家所为——第一,桥家是产业在山西。这次只是桥通榆在这里的一栋别墅有点不干净,想找人来处理一下。作为晋商代表的他,怎么可能多花冤枉钱,用牛刀杀鸡?同理,他不找人来接站是他认为所有的费用都包含在佣金里,没必要再另行花费。这正符合晋商节俭的特点。”
“切~说那么好多还不就是抠。”王雅丽不屑的说道。
“严格来说并不是。而且正是因为这种理念,才造就了今日的桥家商业帝国。”
“好啦,好啦。不跟你争论这个。那咱们现在就自己过去吗?”
“嗯……先找个地方吃饭吧,我其实也怕他们连午饭都不管。”
王雅丽、谢宇飞:“……”
三人从行李托运处把各自的行礼(主要是太清斩魔剑和降魔宝杖不能跟人上火车,只能托运)拿好后又随便吃了一点午饭,便打车直接奔西安的揽月别墅区。
“哇!有钱人就是会享受。这地方也太好了吧!”由于出租车不能进这别墅区,所以三人只能步行往目标别墅走去。刚走进别墅区没几步,谢宇飞便感叹道:“我说长生兄弟,你要不要也在这里买一栋别墅啊?”
“我没钱,否则也不会接这么远的单子。”
“你不是从大力鹰爪门那里弄来4000万嘛,竞拍麒麟心又没花光,应该还有剩余啊。”
“我还回去了”
“啊?那……那剩下的呢?”
“剩下的?剩下的……慢慢还。”
“……你真是跟钱有仇”谢宇飞无奈的说道
三人连转了几次弯,终于在一栋最大的三层别墅前停了下来。
“66号,应该就是这里了”曾长生看着手中的地址说道。
曾长生上前按响了门铃,大约3分钟以后,才有一个身穿唐装的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打开门慵懒的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曾长生从衣兜里拿出一张铜质的卡片递到那人手里并说道:“我们就是接下桥通榆先生单子的伏魔师。还请传达一下,就说我们到了。”
“你们这么点岁数也是伏魔师?”那人反复端详着自己手中的卡片,似乎想在其中找出一些破绽来。可最终也只能无奈的说道:“等着,我去问问。”说完也不管曾长生三人就“砰”的一声撞上了门。
“我靠!老娘忍不了了!我堂堂未来龙虎山的掌教,不让他八抬大轿来接我也就算了,怎么还这么无礼!秃子!这事咱们不管了,回去!”王雅丽火冒三丈的大声说道。
曾长生只是淡淡的说:“无所谓。”
“你的意思是……”
“这次主要是为了去驭鬼门归还秘籍,处理邪物只是顺便。”曾长生边答话边饶有兴致的给面前的别墅看起“相”来:“嗯……格局不错。应该不会无故招惹邪物。”
几分钟之后那个管家模样的人再次打开门,对他们冷冷的说道:“你们几个,进来吧。”说完扭头就走,根本不多看三人一眼。
曾长生倒是无所谓,跟在那人后面就往里走。而王雅丽则在原地生闷气,直到谢宇飞拽了她三次才把她“哄”进别墅。
“二爷,这三个就是在网上接单的伏魔师。”那人把曾长生三人带进客厅后对着坐在沙发上的一个50多岁的人说道:“您看要不要用他们,不用的话我就让他们离开了。”
“哎!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等桥通榆说话,王雅丽先对着那个管家喊道:“大老远让我们过来,连事都没说就想让我们回去。你们有钱也不能这么耍人吧?你……”
王雅丽还想继续发飙,却被曾长生拦住了话头:“桥二爷,单子是经过核定后我才接下的。如果现在就因为他……”曾长生突然指着坐在桥通榆对面的一个身穿藏蓝色道袍的人继续说道:“就让我们回去,那你们桥家以‘信’为本的经商之道,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放肆!”那名管家声色俱厉的呵斥道:“你知道你们在跟谁说话?你们……”
“够了。桥顺,这位小兄弟说的没错。”桥通榆示意管家闭嘴,然后开口说道:“我确实不能因为这位道长是你介绍来的崆峒山高人就擅自毁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