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五章 番外：女仆吉尔（170）
被霓虹灯照亮的酒店房间内，吉尔伸出手掌。
吉尔仔细感知着空气中的水元素，以水元素之心更胜以往的强大控制力，缓缓让房间内的水元素变得更加密集。
逐渐的，一些蓝色光点开始在吉尔眼前聚集，不同于感知，也不同于借助成像装置看到的水元素。
肉眼所见有种更明晰的感觉。
有种更具活力的感觉。
水元素像是欢快的孩童般聚集在吉尔身边。
围着吉尔，手拉着手，翩然起舞。
一枚冰矢爆破缓缓出现在吉尔掌心，没有发射，它安静的飘在掌心，以水元素之心的绝对控制力，吉尔将这枚冰矢爆破维持在稳定状态，就像被置放在灵魂空间的仓库里那样，看似安静又蕴含着能够撕裂人体的狂暴能量。
冰矢爆破像是枚魔法水晶，静静的散发着寒气，吉尔另一只手轻柔的抚摩着冰矢爆破表面，隐约听到细细的摩擦声，犹如实体。
吉尔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完全的法术武器化暂时没有办法达成，那么是否可以参考符文科技和魔导科技，在完成完全法术武器化之前，先完成可以间接完成的半法术武器化。
不单纯只想着用灵魂空间的生产线完成法术武器化，而是在体外想办法手动完成法术武器化。
也就是说，不单纯只借助元素力量，也借助一些外界的力量，利用某些巧妙的手段，在稍稍改变下成型方式和形态的情况下，制造出和设想中不那么十分相同的法术武器。
法术枪、魔导枪、矮人炸弹、地精炸弹，甚至是魔导巨炮。
这些武器有个共同特点。
就是全部都有符文参与制造。
就算是号称完全物理型炸弹，使用了大量火药的地精炸弹，同样不例外。
吉尔设想中，最终成型的法术武器化，也需要符文来稳定形态和强化威力，甚至不需要符文就能维持稳定，吉尔设想过舍弃符文，完全依靠元素达成平衡和稳定。
但是这些武器不同，无论是法术枪还是魔导枪，它们都很依赖符文，而且除了符文以外，它们还有一个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那就是用来限制和控制爆炸物的材料，无一例外，它们全都用到了金属。
于是吉尔灵光一闪。
虽然由于法术的特殊性很难为完整法术找到能批量使用的承载物，但是如果将矮人符文的技术结合起来的话，会怎么样呢？
矮人的法术物质化，符文本来就是作为承载物和加强承载物而存在的，不是不可替代却非常重要。
当然，如果只是如此，肯定无法取巧完成半法术武器化，否则矮人就不会降低法术枪的威力了。
所以吉尔的想法是，将法术本身也作为材料之一。
这本来就是吉尔的想法。
武器化的法术应该稳定的犹如魔晶，矮人符文又可以几乎在任何物质上生效。
当然也能够在成品法术上发挥效用。
在系统的帮助下，冰矢爆破的武器化其实已经完成了一半，冰矢爆破实际上已经如实体般坚固，只是由于没有任何限制，所以它并不完全稳定，一但脱离了吉尔的控制就会立刻爆炸。
吉尔暂时也没有让冰矢爆破变得稳定的头绪，但是如果借用符文科技和魔导科技的思路呢？
将冰矢爆破自身也当作材料之一，借助处理过的外在材料，结合手工打造，是否可以让冰矢爆破变得稳定。
答案是肯定的。
吉尔可以确定，相比完全不假外在材料，这样做肯定会容易轻松的多。
这样的方法优点明显，那就是极可能解决法术稳定性问题，提前制造出能够用于计划的法术武器。
只是弊端也同样明显。
灵魂空间的生产线本质是水元素之心结合元素魔法熔炉的具显化，只针对元素，没办法加工出带有其他材料的冰矢爆破，就是说没办法实现量产化。
且相比理想中的法术武器化，假以外物的法术武器，元素会呈现出更强烈的惰性，因此法术威力可能就会受到影响。
如果将元素比喻成人，那么限制元素的外在材料就相当于给人建一座牢笼。
相信无论是任何人，都肯定不会愿意被限制在大牢内。
这是假以外物的法术武器威力会削减的根源。也是法术枪为什么无法比拟施法者法术的另一个原因。同样也是人类为什么会选择魔导科技而不是符文科技，因为在踏上这条道路的瞬间，人类就发现了这个难以解决的问题。
因此，就算吉尔要借助外物来稳定冰矢爆破，也有选择的没有滥用外来材料。
昂贵的价格是主要原因。
思路变得越来越清晰，吉尔抚摸冰矢爆破的手缓缓停下，以手指替代笔触，以元素作为墨水，将一枚枚或得自于小灵或得自于矮人教导的符文篆刻到冰矢爆破上面。
并不是限制或禁止这类带有强制命令性的符文，而是更具有引导性的符文。
举例来说，就是不用牢房束缚一个人，而是换成帅哥美女或别墅豪车，让人甘愿被束缚在一个地方，以此最大限度的减轻这个人的反抗情绪。
只是无论多么美好的事物，若毫无节制的给予太多，那么这个人就会习惯，然后厌烦，最后将不会珍惜得到的一切，自然就会再次失去束缚力。
所以不能一味的给予，还需要时不时让这个人知道，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我能送给你就能收回来，让这个人拥有危机感，更懂得珍惜眼前的所有。
对冰矢爆破也是如此，适当的元素就是帅哥美女，正确的符文就是别墅豪车。
只要做出正确的选择，想让冰矢爆破暂时稳定并不困难。但是如果没有后继措施，那么冰矢爆破很快就会重新变得不稳定。
在灵魂空间研究如何在不假以外物的情况下稳定冰矢爆破时，吉尔就卡在了这一步。
这个时候，外来材料就会派上用场，它就相当于来自外界的压力，时刻提醒着冰矢爆破要懂得珍惜眼前的生活，这样它才能持久性的维持稳定。
然后，取巧版的法术武器化，自然而然就完成了。
当然，灵魂空间只能使用元素和符文，就没有这么方便了。
如果一个人从帅哥美女和别墅豪车过渡到衰男丑女和破瓦烂屋，那么这个人很可能会受到沉重打击，意志不坚定的就算自杀也不是不能理解。
换到元素来说就是这样的情况。
因为灵魂空间的生产线没法加工外来材料，只能使用元素和符文。
若只使用元素和符文，就相当于用衰男丑女和破瓦烂屋达到警醒目的。可吉尔很难把握好尺度，反而极可能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这是吉尔始终没有完成真正的法术武器化的关键。
总结一句话，除了研究力不足以外，就是没有那么多时间实验什么样的尺度最合适。
还好，不管怎么说，冰矢爆破的法术武器化还是完成了，尽管用的是取巧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