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是对的吗?
“怎么了......怎么这么急切的叫我了?”电话中,梅姨似笑非笑的回着我。?
“因为有事。”我愕然的回道。
“什么事情,说吧。”
我叹了口气,回道:“梅姨你先说吧。”
“你们两个孩子可真奇怪,一个手机关机,一个神经呼呼的......想找你们来吃个饭都麻烦。”梅青很不耐烦的说着。
我轻笑着回道,“吃饭?”
“嗯......就今天中午,而且这两个孩子挺想你们两的,一直想要你们过来。”
我没有给梅姨回应,只是一味的沉默着,梅姨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一样,质疑道:“怎么了?......来不了吗?”
“来的了......”
“来的了就早点来吧。”说完,梅姨就把电话给挂,我还刚想问她关于颜佳馨下落问题,看来现在只能先去梅姨那里了。
在游荡了有半个小时之后,我终于给了司机一个准确的地点,司机师傅也终于长吁短叹的叹了口气。
来到梅姨家,按了按门铃后,门很快就被打开了,开门的是晏音这丫头,晏音笑嘻嘻的把我招呼进来,她的脸色比以前更加红润了,看样子在梅姨这里过的非常不错。 ?
我跟着这个丫头走了进去,一进去就看到梅姨和晏寻两人在一起磨合着歌曲,在晏音的一声轻喊之后,他们两个人才停了下来,朝着我们走来。
我拍了拍晏寻的身体,晏寻也比一个月前见到更加的有气色了,身体也更加健朗,“雷浩哥。”他对着我很是尊敬的喊了一声。
我对他笑了笑,梅姨往后面看了看,像是在寻找什么一样,一会儿后对我问道:“怎么?......馨儿没和你过来吗?”
梅姨这么一问,我立刻哑口无言起来,见到我这样,梅姨更加着急了,“到底怎么了?”
她把我拉到座位上,对我进行询问起来,面对梅姨的急切,我只好把这些天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她,梅姨听了之后顿时沉默起来,没有说任何话,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沉默了半天,她才看着我说道:“去吧,去华夏陵园,去把馨儿带回来。”
“梅姨你确定她在那里?”
梅姨点了点头,感叹的说道:“在得,去吧,把她带过来,就说是我要你把带她过来的......”
我没有继续愣起来,在梅姨的嘱咐下,立刻走了出去。?
走之前,梅姨直接把她的车钥匙给我,要我开她的车过去。
华夏陵园,我把车停在了门口,一下车,就以飞快的度跑了进去,因为从梅姨那里得到了回答,我就坚信了颜佳馨不会去做傻事了。
但我还是无比的担心着,莫名其妙的担心着.....墓碑旁,当我看到颜佳馨独自一人坐在墓碑旁,是那样孤寂的样子时,我那莫名其的担心也没有了,慢慢地我停下了自己那飞奔的脚步,安静地向她走去。
她没有现我,只是一味的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很是落寞,她伸出手,轻抚着那墓碑上的照片,哽咽的说着:“爷爷。”
我就这样安静的站在她的旁边,我看了看口袋的烟,没有任何的**去点燃,因为我怕烟上那不起眼的小火会灼烧起来。
“你还好吗?”这是我安静片刻后说的第一句话语。
这句话,让颜佳馨身体猛的一颤,她抬起头看着我。此刻,她这令人回味的脸上,我看到的只有低落,憔悴,和心慌,那种一见就不安的心慌。她的眼角还存留着些许泪,似乎刚刚还大哭了一场。
没有了怒意,她的眼神中我看不到任何怒意。
刹那间,她突然站起了身,伸出手准备把我往后面一推。。
此刻,我没有继续的愣下去,直接抓着她向我推来的手,不准备给她任何逃跑的机会,她反抗着,而我却是死死的抓着。
“对不起。”
我低下自己的头,正视着她,诚恳的说着这三个字,这是我必须说的,也是不得不说的。
因为我没有去体谅过她的难堪,没有真正的想过这个姑娘到底承受了多大的委屈,面对着校董会的压力,甚至于面对着整个学校的压力。
这样沉重的压力下,她只是默默的独自一人去承受着,没人分担,没人去理解。而她是相信我的,相信我这个用真心去对她的朋友。也正是这样的将心比心,她才会把我的话当作安慰的稻草一样,放在了心上,放在了内心深处。
稻草,也正是这是根被无名火点燃的稻草,带着我的无心,带着我的无意,间接成为了那点燃她内心最深处焦虑之木的火源。
“对不起。”
我对着她再一次说了对不起,说真的,我不想说对不起,因为对不起只会让人感到哀痛,只会让那些相信你的然感到不安,感到失望。
也正是我这一句对不起,才让她真正的哭了起来,带着真实情绪的哭了起来,哭喊声是这样的让人心慌,她的每一句哭声就好像诉说着她那内心的痛苦,最深处的痛苦。
而就是她这样的低泣,我才真真实实的现,我真不是个男人,因为我总是会让我身边的女生哭。
于菲会哭,是因为我真他妈是个混蛋,混蛋到没做过一件让她舒心的事情,除了麻烦就只剩下麻烦。
陈瑶会哭,因为我真他妈是个笨蛋,笨到她为了喜欢我,而独自承受着这么多压力,我却只能像一个白痴,像个懦夫一样,不敢去触碰,不敢去相信。
而颜佳馨会哭,因为我真他妈是个王八蛋,王八蛋到明知道她承受了这么多本不能承受的压力,我却还是淡然的说出那看似无心却是有心的伤人话语。
.....
此时,我用着自己全身的所有能用的力气对着她大喊起来:“哭吧,想哭就哭吧......哭完之后记得给我一个笑脸,那真真实实的笑脸,最纯粹的笑脸。”
声泪俱下,她哭声不在是那样的低泣,而是带着所有能诉说的痛苦,完全情绪化的痛哭出来,我放开了抓住她的手,因为现在,她真的很需要一个泪板,一个能承受这些痛哭的泪板。
“老爷子,你这样的决定真的是对的吗......是对的吗?”
我看着那伫立在地上用大理石做的墓碑牌,内心低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