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九十章 今年之约
晓美晴也不是天真无知的小女孩了,尤其是事情牵扯到晓美远的时候她便会自然而然的拿出作为姐姐的姿态去为弟弟设想很多事情。
原本只是担心小远会不会吃不饱穿不暖,现在晓美晴要担心的事情却更多了,一则是小远以前的仇敌会去找他麻烦的可能,二则是那位神秘的少女出现在小远身边是不是有别的什么企图。
晓美晴走到岳重面前的时候,岳重便宠溺的拍了拍她的手臂问道:“怎么无精打采的。”
“我……打听到一些事情。”晓美晴不好意思的瞥向其他地方,双手交叉在一起却不知道放在哪,她突然想到自己那些小动作肯定是瞒不过姐夫的,“是关于小远的,姐夫你不会生气吧?”
“关心自己弟弟本就是天经地义,我为什么要生气。”岳重正经八百的说道,“打听到些什么消息了?”
岳重的语气让晓美晴放松了许多,她本来也相信姐夫不会因为这点事情就生自己气的,但是在确认之前还是难免会有些忐忑,现在放下了心里的负担后晓美晴就痛痛快快的把一下午所知道的线索说了出来。
“那个人说可以给小远找一份轻松又高薪的工作,但我怕以小远的性格不愿意寄人篱下,而且姐夫你也没有表示要支持他所以我还没有答应。”晓美晴交代完了自己知道的事情后补充说道,“姐夫,你觉得那个叫做苏玛丽的姑娘会不会对小远有什么坏的念头,不然她为什么平白无故就出现在小远身边还去帮他。”
“总有人做事不会按照你想象那般来的,他们或许连理由都不需要一个,只看但是的心情还有相逢时的感官。”岳重若有所思的道,“中午的时候闯进家里来的那个人你还记得吧?”
晓美晴警觉的问道:“姐夫你难道怀疑她就是苏玛丽吗?”
“未必,但是能够避开家里保镖们的警戒并且在不知不觉中让我们陷入绕圈子的幻觉中,至少身份背景绝对不会普通就是了。”岳重摇摇头说道,“今天晚上或许还会有状况,小晴你回房间里就不要再出来了,对方似乎只是想探探我的底,你不要被牵扯进来。”
“哦。”晓美晴有些沮丧的点点头,她知道这一次自己依旧不能够和姐夫一起共渡难关,好在五年前维内托对她所说的话晓美晴还是记在心里的,倒也没有生出其他的想法来。
岳重自然感受到了晓美晴心情的低落,想了想又安慰一句道:“小晴,再过一段时间我会告诉你一些事情,到那时候如果你愿意,那么我的事情你也不是不能够参与。”
“真的吗姐夫?”晓美晴闻言精神一振,一句没有问出口的话马上就脱口而出:“姐夫,为什么总有人要对我们家有想法,这些年来我们已经很低调了啊。”
“没有哪个家庭会一直风平浪静下去,我们家因为有钱所以许多普通家庭的烦恼都不成问题,但也正因为如此才要面临一些不太常见的状况呢。”
晓美晴挽着岳重的手臂,在他的陪伴向朝着自己卧室所在的洋房走去,他们的步伐并不快,岳重有足够的时间去解答晓美晴的疑惑,这样的画面在在世界各地已经发生过许多次,但这五年来却只能够在庄园里见到了。
小晴的卧室所在就是一栋设施完备的独栋洋房,里面有她的琴房、书房、收藏室等等场所,大厅的当中也摆放着一架美轮美奂的银辉色钢琴。
岳重一直送着她进入到大厅当中,摆摆手让问候的女仆们去做自己的事情:“无聊的话就多练练琴,马上就要去音乐之都修习,可不要被世界各地的天才们落下太多了。”
“嗯,我不会让姐夫失望的。”晓美晴显得很有信心,她对同龄人当中最顶尖的水平还是有着很清楚的认知的,自己即便不是最出类拔萃的那一个,但也不是一点追赶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她现在的心里更关心的是岳重之前所说的话,如果一直藏在心里难免会胡思乱想:“姐夫,你说的那天什么时候才会到?”
“不会太久了,应该就在今年。”岳重给了晓美晴一个时限,然后在她依依不舍的目光下走出了大厅。
出门后的岳重眼神逐渐变得犀利,他早已经察觉到中午时出现过的那道不怀好意的目光重新盯上了自己并且已经很久,自己刚才和小晴所说的话她恐怕也一句不漏的听到了。
对方似乎对自己的隐匿能力有着很强的信心,即便在白天已经吃过一次亏了,现在依旧明目张胆的在布置着什么陷阱等候岳重闯进去。
“这么恶劣的打招呼方式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学来的。”
岳重之前见维内托的时候没有任何的负担,他无需去担心自己已经自身难保对维内托也失去了价值所以会被她给抛弃掉,因为他们之间的羁绊与彼此的眷恋是不会因为利益这种琐碎的小事而产生任何的动摇。这份情感未必是固若金汤,但想要打破所需做的功课却万般复杂,而且岳重和维内托也都不是泥捏的会任人摆布,承受着来自暗处的阴谋迫害他们自有反制的本能。
可以面对这个闯入了自己天演范围内的人,岳重或是已经知道了但佯装不知,或许只是有所猜测却未能够确认。因为有过这样的先例在,当初从未想过自己会落到这种局面的岳重有着再强烈的自信,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得不去设想对方心中的想法。
信仰的支柱崩塌对任何人而言都会是一次无与伦比的打击,想要做到你师父永远是你师父从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况自己的徒弟要比自己的天资高出那么多。
老宅子的方向有着一路明亮的灯光,但沿途上却一个人影都无法见到,影影绰绰的园艺植被们构成的阴影如同潜伏了无尽的危险与未知的恐惧,自己居住了十多年的屋子一般在光明之下显得煞白,而另一半则埋没在了阴影之中好似一张滴答着唾液的凶兽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