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八十四章 天漏了
泛位面的总部是不会下雨的，不然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可能更能突显出当事人此刻的心境些，戚小萌当初决定与岳重的一切告别时其实是有莫大勇气的，只是她割舍的只不过是情感中最重要的一环，除此之外她还有着很多东西可以在乎，当年那个可以微笑着拯救岳重灵魂的少女同样也是至情至性的人。
可以说当她把岳重的事情给遗忘后也遗忘了那份勇气的由来，相对安逸的生活是会磨平一个人的心性的，就算它再怎么充实可久而久之都难免失去一分进取的锐气。
是为了暂时脱开维内托也好，是为了去找回自己的勇气也罢，戚小萌在哭过了之后擦干眼泪来到观测者组织，她觉得在这里接一份观测任务会好一些，在那些陌生的世界里一个人好好见证一下时代变迁，也算是为观测者组织做一份贡献了。
至于情理于法这项事业戚小萌只能暂时先交给其他志同道合的人，毕竟她自己的心绪都被维内托的质问得乱了，强留在这里也做不好这件事情。
这时的观测者组织中，那些真身足以横亘星河的怪兽们正在相互埋怨，一头狮子造型猫咪体型的巨兽率先向一个龙头巨兽开火了：“小萌走了，都怪你们这些家伙非要给她出主意，现在连个愿意跑腿的人都找不到了。”
“当时也不知道谁那么积极，看到那个叫岳重的男人正在做的事情就忍不住心痒痒了。”龙头巨兽不肯接这口锅，反咬一口说道。
“天演啊，那可是好多个世纪都没有见到有人敢去触碰的领域了，完全依靠智慧而非超自然能力实现的命运线操控，你们就不想看吗！”另一名没有眼睛的黏稠生物一蹦一跳的插话道。
“别给它解释那么多，反正以后它就代替小萌出去跑腿吧。”狮子巨兽咬定了说道。
一群不知道度过了多少岁月的非人物种在心态上是不太会为人类的命运去考虑太多的，它们更习惯于自娱自乐，人类的强势让它们失去了一些乐趣，如果这个枷锁被打破了它们甚至都会乐见其成，亲眼见证泛位面的覆灭不同样是观测的一环吗？
像个海胆般的刺球滚过来喊道：“别吵了，小萌她成为观测者还没多久，不能指望她像你们这样没心没肺的，现在只能看她能不能挺过去了。”
“那回来的小萌还是她吗？我不想小萌因此改变什么，泛位面自古以来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哪怕第一意志的那位大人所看到的也未必都正确。”狮子巨兽疑问。
海胆用自己的尖刺戳了它一下，似乎因为这帮家伙还不肯罢休让它不高兴了：“那你倒是告诉我小萌应该怎么办？”
“我又不会天演！”
鹿目达也回去已经过去了小半年，期间岳重、小晴还有巴麻美在西班牙看完了整场世界杯也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只不过岳重在预测最后冠军归属的时候失误了。
史密斯躲进了新建成的实验室中闭门不出，他似乎被岳重给吓到了再也不敢有其他的心思，前段时间还派人来告诉岳重说圣殿骑士团已经找到了一名叫做戴斯蒙的男子，利用未知科技制造出来可以读取基因记忆实现追溯的仪器也制造完成，随时可以开展他们的计划，也让岳重期待起了圣殿骑士团最后会为自己带来的成果。
岳重的预测居然出现了错误，在晓美晴看来姐夫偶尔会有失误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只有知道岳重正在做什么的巴麻美关心的问起这件事：“怎么回事，也没有谁妨碍你吧？”
“鹿目达也出息了啊。”岳重似乎明白怎么回事，他想要用一己的智慧去与鹿目达也的后台抗衡本身就是一件希望渺茫的事情，如今他天演的道路受到了阻碍也在情理之中。
“不许怪声怪气的说话，到底怎么回事？”巴麻美掐了掐岳重的胳膊怒目道。
岳重疼得咬起了牙，当然装模作样的成分是更多一些，学姐关心自己不是想怎么样，自己这么敷衍的回答倒是他的错。
“学姐，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从某天开始我们无论出现在什么地方都不像以前那么受追捧了，像你这样的大美女被无视了一点都不正常，而我好歹也是一个世界顶级的富豪，在这个足球国度里也是一名主教练，从那天开始就再也没有一个新闻记者来采访过我了，甚至就连和陌生人打招呼对方都不理不睬。”岳重说完还专门验证了一下，他伸手拉住一个路过的流浪汉，结果对方马上撒腿就跑，像是被土匪给盯上了一样。
“这很没有道理，但如果是鹿目达也的话说不定是可以实现的。”
巴麻美不太认可的说道：“可是我没有见过任何对你的负面报道，就算你有什么碰一下就会让人死的传染病，那至少也要大张旗鼓的宣传才能做到吧。”
“学姐，欧洲是他的地盘，这里不是见泷原。”岳重微微摇头道，“看似不可思议的事情其实只要有足够的掌控力，那就足以在潜移默化中给每一个人植入一个无视我的观念，何况谁知道那小子会不会有什么能够辅助完成这件事的超能力呢，攻略大联盟的幸运儿遇到什么幸运的事情都不奇怪。”
“不理你就能破你的局了，那未免太简单了。”巴麻美还是有些迷糊的问道。
岳重仰头仰望着天空轻声说道：“学姐你看这天空，云彩都自然而然的随风而动着，若是我推动的那片云撞上了对方推动的云水分就会重叠在一起开始下雨落到地面，然后被蒸发重组为云彩进而周而复始，但如果只是我在推动而其他地方毫无动静，我能够推动的东西离开了边界最后会越来越少，我头顶的天空也就越来越稀薄。”
“直到最后天就漏了，天都漏了的话天演就不完整了。”
觉得巴麻美还是不太明白，岳重再度解释了一句：“我的天演是需要越来越多的人投入到其中才能完善的，可当踢世界杯的球员都成了与我没有交集的平行线，我就像一个永远没有交点的直线，预测出了问题就很正常了。”
“那你一点都不着急？”
岳重哭笑不得的道：“着急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