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二十章 观测智慧
听着他们的谈话鹿目达也连戚小萌的辩护都没法集中精力去关注了，范寒石与晓美焰之间的争斗已经远远超出了他所在的层级，但他却不由自主的思考起双方的对策来。
小焰姐真的想要把岳重带走了吗？如果她成功的话岳重就将离开自己的家乡位面了，短期内看似乎对自己是一件极其有利的事情，不过鹿目达也的眼界已经不仅仅局限在那一颗小小的地球之上了。
岳重这个时候离开会让晓美家受到多大的影响，小晴会因此有多伤心难过都不说，他要是回到晓美焰的身边那就真的是龙入大海再无限制，以他的智慧加上小焰姐如今的力量他们足以搅起让泛位面都不平静的风波，如果他们有了更大的谋划，那么受到波及的人会远远大于那个地球的总和。
晓美焰可不是巴麻美，岳重做得过头的话会去阻止并劝说他，这两个人对彼此的纵容都是没有底线的，只要对方想要做到些什么，他们甚至不会去思考有什么后果，而只会想怎么提供最大的帮助。
光是想想那个结果都让鹿目达也不寒而栗，在这样的心情下法监庭的庭审不知不觉就结束了，结果是戚小萌代表的辩护方败诉，一个难得一见的场面。
戚小萌迎来失败也不是第一次了，毕竟法监庭不是她一个人可以主导的存在，就算支持她的声音越来越多，当无法驳回主控方的起诉时她也会迎来失败，在这一点上泛位面的法典始终公正，不因外界的声音有过任何偏移。
败诉之后的戚小萌不算颓废但心情多少不太好，她没有和鹿目达也说什么就准备送他回去，但鹿目达也却主动说起了自己的打算：“我还是要去攻略大联盟一趟。”
“……方才的庭审你做什么去了？”戚小萌不觉得自己的劝告没有用，显然是在自己辩护的过程中鹿目达也听说了其他的事情，所以就算抛下在家乡位面的事情也要做出这个决定。
“抱歉小萌姐，浪费你一番苦心了，不过今天来法监庭倒不是毫无收获。”鹿目达也先向戚小萌道了歉，虽然没有保留的向她说起了刚才听到的话。
“岳重现在就离开实在太过危险，我想用力所能及的力量去阻止小焰姐现在就带走他……”
听到鹿目达也的想法，一直都很温柔也很阳光的戚小萌脸色刷的一下黑了。
她不由分说的挥出了无数的字与画，如描山水如绘花鸟，终成了一幅栩栩如生的画卷，而鹿目达也则被她融入画中成为了画中人。
不能动也无法说话，面对戚小萌的控制鹿目达也那点力量实在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他唯有一些惊诧的看着戚小萌慢慢将画卷卷起握在手中。
难道是自己想要对付岳重让小萌姐生气了吗？她不是早就抛弃了与岳重相关的一切记忆吗？
“达也你还是太嫩了，现在这种形式你分辨不清楚，只不过是被你那份善良给驱使着生出了这个想法，但我既然知道就不能看着你去送死。”
戚小萌带着鹿目达也一边走着，一边向他说着话。
“你对岳重做了什么都好，他会看在你姐姐的份上不和你计较太甚；你去做什么对你小焰姐不利的事情也一样，她会因为你姐姐不追究你。”
“但你不能同时想去对付他们两个人，否则就算你姐姐是鹿目圆香他们也未必不会杀你。”
鹿目达也一提起岳重和晓美焰，戚小萌就动用了自己观测者的身份知道了许多，几乎是瞬间就做出了判断所以不想看着鹿目达也去自寻死路。
“有些事情你一旦做了晓美焰就肯定会知晓，妨碍她去把岳重带回身边的人无论是什么身份她都不会原谅，何况你做这种事情是毫无意义的，因为晓美焰现在不会就妄想着把岳重接走。”
借助知晓的信息，戚小萌说起自己的见解时眼中似有万千星辰闪烁，仿佛无所不知只差无所不能，有些事情她还做不好，就像之前的败诉，但在观测者的领域完全客观的去看待一切，就算是其他资深的观测者也不能说比她做得更好：“她现在能够与泛位面谈条件的资本不是她能够在物质位面中撕裂虚空作为威胁，如果她真的做得太过分那么迎战她的就不只是范寒石而是整个泛位面的意志，面对那种力量任何个体都不会有丝毫的反抗能力。晓美焰真正能引起人重视的是虚空之眼项目，作为一名观测者我也很想让泛位面拥有这样的科技，所以其他势力中存在相同想法的人不会太少，这是晓美焰现在敢出面谈条件的资本，但接回岳重什么的只是她抛出来的烟雾弹，漫天要价坐地还钱的道理你总该明白。”
“如果她真的那么冲动，女武神游骑兵团不会同意更不会放过她，失去了虚空之眼项目设计师这个身份，晓美焰就算接回了岳重也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和对方，她有时会很偏激，但在岳重的问题上从不马虎，所以不要指望她会有这种危险的想法。”
“所以你去阻止这件事的发生根本没有必要，若是让岳重也猜出来你想要阻止他和晓美焰团聚，他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你给排除掉……话就说到这里，若是你愿意听的话我就放你出来，不然我就一直关你关到谈判结束。”
鹿目达也不是听不进话的人，何况他一直都很听戚小萌的话，是不是为他着想他能够分辨得出来。
“想清楚了？”
此刻戚小萌正走过能量集团总部的门前，感受到了鹿目达也的心思后展动画卷任其破画而出。
“清楚了。”鹿目达也很是敬佩着看着戚小萌，成功误导了自己的信息在对方眼中就如烟云一样虚假，从前他对这位小萌姐是尊敬的，但对她所有的力量与智慧还没有具体的概念，现在看来那远在自己之上，哪怕与岳重相比也不会逊色半分，这就是观测者的智慧吗？
“达也是个听话的孩子，不要做让小萌姐不高兴的事情，赶紧回去处理家乡位面的混乱吧，那才是适合你现在的舞台，等你成长以后这边会有你一席之地的。”戚小萌含笑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