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深夜质问
“宫总我们今天晚上还有工作安排吗？我是想问到昆明后。”江羽小心翼翼发问，飞机快落地了，她到昆明就必须要去看一个人。
“你自己有安排？”宫承忆微皱眉，睡后他面色平和不少。
“嗯，是的。”江羽坦然回应。
“可以。”宫承忆更加简短的回答，心里不却畅快。
江羽上飞机前还打听到，商多善今夏来云师大交流学习时，常独自去见某人。
飞机落地时，天下起了雨，昆明虽不似北方那么冷，冬雨棉柔中也带丝丝着寒凉。
有昆明分公司的同事来接机，江羽虽不用操心之后BOSS吃住问题，却觉肩膀沉甸甸的扛着巨大的任务，她安静跟在一群高管后去下榻酒店办理入住。
眼下没人在意一个管培生的感受和去留，焦点人物是宫承忆。大BOSS在电话会后几分钟大发雷霆，听会的高管来接机自然小心翼翼。
拿到房卡后，宫承忆直接把一行人留在他的客房里开会，这次他刻意忽略掉江羽，江羽落清净打算放下行李就出门。此时，她还不知道自己惹上的麻烦，比商多善出走要严重十倍百倍！
江羽出门前特意把为BOSS随身携带的餐具盒交给服务生，请她帮送到宫承忆客房。
宫承忆收到服务生送来的餐具盒，已经是一小时之后。看到餐具盒，他方知道盒里还有双筷子和餐勺，也才留意它们的青花瓷图案，他用餐只需要个叉子，江羽却每天背着两个多余的工具到处走，“真傻！”
自言自语后，宫承忆挑眉握着餐具盒走到窗口，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路灯灯光把下落的水照得苍凉落寞，她傻吗？细想来，江羽很聪明，知道此刻他不想理她，就自动回避了。她要去哪？
王永明来叫BOSS吃晚餐，宫承忆虽是去了，却觉得今天的晚餐淡而乏味难以下咽。
不该如此的，宫承忆淡淡望向餐厅浓黑的窗外，昆明是爷爷奶奶相恋的地方，他是答应了爷爷要细品味这座城市的，而第一天来却是心思暗沉。
宫承忆又看向圆桌前空着的两把椅子，或许是因为江羽的缺席！她在干什么？
而彼处的江羽还没吃晚餐，转好几个弯找到那神秘人物的电话号码，他没在昆明，倒是给江羽列举了五六处商多善可能去的地方，江羽正打车穿梭在昆明大街小巷去搜索商多善的影子。
……
下雨的夜，潮湿而冗长，宫承忆推开手中的啤酒杯，看着腕上的表盘，耳边今晚《为你讲睡前故事》栏目已经重复了无数遍。
“大家好，我是羽毛！冬天到了，你知道吗，秋与冬的距离，只差一场秋雨？你还记得今秋最后的雨吗？羽毛这的雨倾盆而至，砸得羽毛无处躲藏，温文尔雅的领导帮羽毛撑了把伞，或许是年纪差异太大，他让我想起了久违的爸爸！所以那天我们好多话题都是父亲，世事沧桑，不久那领导也离去了，与久违的爸爸无异……”
宫承忆再次被“羽毛”左右了思绪，在离开酒店咖啡吧回房的瞬间，他想到了父亲，虽已忘却父亲的模样，却还是思念他，昆明是父亲的出生地。
不知什么是鬼差使宫承忆去敲了江羽房门，房间没有回应。他晃晃酒后还算清醒的头，慕尼黑的啤酒培养了他良好的酒量，而晚餐后听到的消息击碎了他良好的涵养，他忍不住要来问个究竟。
王永明汇报说，今天有个号码呼叫江羽36次，江羽接听9次；江羽向外呼出24次，其中有14次号码显示区域是京港；10次是昆明的，并且有6次是同一个号码。
这些，虽然听起来很乱，但宫承忆梳理得相当清楚，江羽来昆明不只是工作随行，她还有“任务”。
宫承忆微靠在江羽房门旁，不禁苦笑起来，那个呼入36次江羽接听9次的号码，他特意去核对了，果然匹配到商少谦。他此刻甚至考虑，该与中国警方沟通，更换吴沉风案件的调查人，以商少谦和江羽的关系，该遵循法律上的回避原则。
“宫总，你找我？”江羽从走廊那头走来。
宫承忆站直身浅勾唇，心底一抹小兴奋稍纵即逝，江羽全身湿哒哒的带着寒凉的潮气，被风吹乱的湿头发粘在额头和身前，十分狼狈。
江羽手里拎着的塑料袋哗啦哗啦的响，宫承忆向那看去里面是两盒泡面，顺便还看到了她牛仔裤和鞋上的泥点，“你去哪了，半夜才回来？”
听到BOSS极其不悦的语气，江羽吞吞喉，“出去转转，宫总我走之前和您请示过的。”
“转转？和谁转，去哪里转，你才第一次来昆明，这里除了今天刚见面的昆明分公司同事，你还有熟人？”宫承忆腹中的无名火又开始乱窜了。
宫承忆甚至不清楚到底是在气江羽还是气自己，若是丝毫不在意这个小助理，持公事公办态度，他怎会喝一整晚闷酒，又在此时此地质问她；他气自己现在的表现，却还不自控要这样做。
“那是工作之外，我的私事！”一瞬沉默后江羽淡淡的回应。
江羽直接把宫承忆乱窜的火逗引出来，他伸长手臂拉江羽到自己身前冷瞪她几秒，之后用力把江羽甩靠在旁边的冷墙上，大掌奋力拍在她面颊前狠睨着她，“带你来昆明就为工作，在这儿不存在你的私事！我警告你，若你损害BPT公司利益，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浓重的酒味，直冲进江羽鼻孔，看着凌厉气愤的宫承忆，江羽眨动长睫水眸静静看着他，“宫总您喝酒了，早回去休息吧！”
说着，江羽伸手刷开门卡，以为宫承忆会放行，却不想宫承忆直接逮住她手腕不让走，“说今晚干什么去了？”
江羽很累应付之词顺口而出，“去见个朋友。”她用力想抽回被男人禁锢的手腕。
“什么朋友？你有义务坦白！”宫承忆脑中有无数个问号，怎会轻易放走江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