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挑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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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究会死。。。”莎拉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是的，她也终究会死，这个园子里所有的女人终究也会死，淘汰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园子里很多女人没有意识到这点，或者已经知道，但也无可奈何。为王生个孩子，那种事情很虚无缥缈，如果王愿意生，地球上的女人可以随时抓几个。什么长生不老、什么生个王子，在地球上，皇帝的嫔妃真正能成为赢家的又有几个？
林惜之于是颇有感触地，带着少许哀伤地缓缓道：“玄鸿大人，刚才莎拉走时是笑着走的。她说人终究会死，如果地球上有了她的孩子，她就不是一无所有。我在想，这个昏了头的决定也许并不愚蠢。也许，她是对的。”
“无论对错，都是她个人的选择。”但玄鸿不想说出这样的话来，对于有些感情用事的地球人，有时这个星球的准则，她们不会认可。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后，早饭的餐车来了，于是他吩咐了一声：“你想得太多了，进去吧，该吃用早膳了。”
“是，大人！”林惜之犹豫了一下，对着玄鸿微微一笑：“不管怎么说，莎拉对这结果很高兴，多谢大人。”
玄鸿看着这个矮小瘦弱的秀女，不知道为什么，郁闷的心情好了些。前天晚上，王用晚膳时去打扰王，还要通知太医院配置药物给女官。忙到半夜再对着频频点头、虚心接受的审核官员，他真的是连骂都懒得骂了。
但他还是实话实说：“我只是禀告了陛下，所以一切都是陛下的决定，要谢就去谢陛下吧。”
林惜之淡然一笑：“好的，我先走了。”
“嗯，去吧！”玄鸿看着这个矮小的秀女，就象地球古代山水画一般秀丽地慢慢走进了已经排好队准备早饭的秀女队伍中，随后转身离去。
林惜之回到了队伍的最后，坐了下来。
“我就是说嘛，有人就是厉害，大清早的都不闲着。”一个尖酸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那个艳星，林惜之连这个艳星现在用的名字都懒得去问。但身边的秀女问话不能不答。
有一秀女好奇地问：“你和玄鸿大人聊什么？”
她想了想后，依旧微低着头：“我去送莎拉，玄鸿大人说我想得太多了。”
“原来是被骂了！确实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又不是去皇宫，送什么送？”艳星鄙夷地嘲笑挖苦起来：“以后还是不要站在门口等着挨骂，还以为你和玄鸿大人在那里大清早的私会呢。”
林惜之双手抱着膝盖，没有正眼瞧去一眼，跟她没什么话好说的。
“胡说些什么？”牛鱼女官一听勃然大怒，几步蹿到艳星的跟前，指着鼻子就大骂：“这事可以随便乱说吗？祸事就是出在嘴上的！乱传到玄鸿大人耳朵里，还不彻查是谁先说的，到时你也是扔进延春宫的货！早饭吃完，去围着园子跑三圈，不跑完就别想吃午饭。”
艳星丰满性感的厚大嘴唇，左右乱瘪着，不满地嘟囔着：“这有什么，王不要了，还不是当官员的女人，开个玩笑而已。”
“气死我了。”牛鱼女官翻着白眼、嘴里气愤地吐着泡泡：“早就说过，身为王的女人就不能想着其他男人，这话你全给忘了！吃完饭去跑十圈，今天不睡觉也要给我跑完了。真是气死我了！”
餐车来了，牛鱼女官这才边嘴里絮絮叨叨地骂，边去帮每个秀女打饭菜。
一千米一圈，十圈就要一万米，跑不动就走，反正是要转完。这是牛鱼女官第一次罚秀女，走走也要三四个小时，艳星不敢再说话了，大得有点夸张的大眼，狠狠地瞪了坐在队伍最末端的林惜之。
每天就是这样浑浑噩噩的过日子，教的东西不多，宫中礼仪也简单，女官们所能弄的也就是将秀女的棱角给磨平了、刺给拔干净了。
在储秀宫闲暇的时间越来越多，过了一周后，女官们认为地球秀女已经温顺，可以侍寝了，于是来了通知，地球区的秀女加入了选秀的行列。
参加点秀就可以去羽衣坊挑选一件自己中意的衣服借穿。
羽衣坊，顾名思义就是穿上后就象鸟长上了翅膀，能够振翅高；而秀女穿上后，能让王看中，最好也能飞到皇宫去。
坊在储秀宫内，紧挨着围墙，正正方方就象间仓库。除了门口挂着个牌子，上面用中文刷着黑漆“玉衣坊”，其他没有什么特别的。
女官们带着各自的秀女一组组的排队进入。当外面等待的秀女，看到穿着亚麻长袍进去的秀女，出来后一个个如蝴蝶般花枝招展，衣服鲜艳漂亮，都心中急着想要尽快进去。
终于轮到最后一组了，牛鱼女官带着大家进入。
里面也象个仓库，一排排的木架子并列排列着，中间留有空地当做通道。木架子都分成一个个的小格子，一件件各色衣服都叠得整整齐齐，放在这些编好号的方格内。
那么多的衣服，大约有几万套，只要想得出的款式、面料几乎都有。
牛鱼女官站在架子前喊着：“听仔细了，每人可以选一套，然后就地换了。如果想两套甚至几套一起穿，只要你确定陛下喜欢这副样子，尽管这样穿吧。这里有五万多套衣服，各个星球的款式都有，每年还会用新款去淘汰从未借穿过自然风化的衣服，你们是根本没办法一一看完的。所以只要将你们想要的式样，告诉这里的女官，女官会先拿出相近的衣服，供你们挑选的。”
旁边有大约十多个外星女人已经准备就绪。
接下来，羽衣坊的女官一人管一个秀女的开始上前询问，需要哪种衣服。
服侍林惜之的女官看着这个矮小秀女，毛茸茸的脸上，面无表情：“这里大约八成的衣服没有这样小的尺寸。”
听到这话后，有些秀女偷偷窃笑，而那个艳星更是还翻了个白眼：“我的身材什么都能穿，给我拿一条拖地长裙，颜色艳丽点的，地球晚礼服式样。”
没有必要生气，林惜之微微一笑，对着自己羽衣坊的女官柔声道：“我确实长得比较矮小，麻烦女官帮我拿条适合穿的。”
“什么式样的？”女官依旧一副欠钱一般的晚娘脸，而且这张脸，长得就象只黑色的短毛兔。
“女官见多识广，只要不是太露都就行。”林惜之心想自己的样子，再怎么穿也比不上那些身材高挑的秀女，反正就走走形式吧。
“嗯，你等着。”女官三瓣嘴的上嘴唇中间好似咧咧，转身去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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