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九章 随性人生
老爸微微停顿一下：“你感觉很包皮长么？”
“额，还行。”林广尴尬。
“还行那你割个j8？”对面突然毛了。
“老爸，咳咳，你是警察要注意文明。”林广干笑，“不要说粗话。”
“我说的是实话！”老爸声音听上去很阴沉。
“好好好，”林广点头，“那没事了我先挂了。”
“嗯。”对面也平静了下来，随即又是一通叮嘱，“没事同事之间也多走走，别宅男似的握在家里。还有，你也老大不小了，差不多该找个女朋友了。你这个年纪没谈一场恋爱，都是人生遗憾了。”
“好好好。”林广无奈答应。
“不过现在你也还年轻，要是过两年还是光棍，那我就得给你安排相亲了。”老爸微微叹息，沉默片刻，“其实，这次你是有别的事情要和我说吧？割包皮什么的只是拿出来调剂一下的吧。”
林广沉默。
“有什么事情可以直说，你老爸也是完全食古不化的人。”
“哦，没事。”林广回答。
“没事就好。”老爸也不多问，“你也这么大的人了，想做什么事情，就自己考虑清楚吧！不过不管怎么说，你要记住——做人要厚道！”
“好的，我记住了。”林广点头，“就这样，我挂了。”
“嗯。”随即那边传来一阵嘟嘟嘟的声音。然后林广又看着手机，默然发呆。半响之后，站起身来继续练功，直到深夜。
而此时另一边，神豪和他爹此时也在对坐谈判。神豪一脸惊讶：“这次这么好的机会，公司不愿意投资一下吗？不是说有一个月独家广告时期吗？”
神豪他爹只是笑了笑：“这是公司董事会的决定，同样也是我的决定。你一定要弄什么战队？那就拿着我给你的零花钱玩去。”
“可是，这是为什么？”神豪不理解。
“广告首先要在合适的人群中打才有效果，游戏玩家都是青年为主，而且大多是宅男宅女，所以这里打广告效果最佳的，是宅男宅女常用的东西，比如泡面、零食或者一些生活用品。这些广告的成果绝对是肉眼可见的，比如一个宅男想吃泡面的时候，一个正巧就是整天耳濡目染的广告品牌，一个是听都没听过的。你觉得他下意识会买哪个？而肾宝主要用于体质不好的肾亏人群，一般青年身体强壮，很少出现这种情况。你没事会去喝肾宝么？”
“可是······”
“也不是说游戏中完全没有打广告的价值。”老爹接着说，“但相比那些泡面公司等等，他们必定会花费巨资，打造最强力的战队来夺取冠军。而对我们公司来说，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和他们争抢，如果可能，以后打广告的公司多了，我们随便挤上一小块地方就行。如果挤不上，也不可惜，因为这本来就不是我们的地盘。”
神豪沉默。
“今天听说你开车在城里兜了一圈？”神豪他爹换了一个话题，“怎么？找人么？”
“嗯。”
“这次比赛是团队制，你这是要找工会里的那些人么？”神豪他爹猜测，“6人打败300人我也听说过，我不会游戏，强不强我不发表评论。不过看你的表情就知道，邀请失败了吧！”
“是啊，我已经准备了最好的台词，讲述一个梦想的重要。慷慨激昂，言辞恳切。但是·····”神豪无奈。
“你拿了什么出来没有？”
“拿？拿什么？”
“你就这么干站着空手套白狼？”他爹无语，“要是有谁跑我公司里来，手里什么都没带，空谈一堆梦想，我一定叫保安把人轰出去。”
神豪：“是这样吗？”
“算了，你不是这块料，洗洗睡吧。”神豪他爹急忙停住了话题，这么下去不就是教神豪搞战队了么？急忙打住，然后起身离去。不过神豪却是听到了心里。
第二天一早，林广宿舍的门再度被敲响。林广开门一看，就看见神豪一个人站在外面，与昨天不同是，手里多了一个皮箱。
“你······”林广盯着皮箱看。
“先让我进屋再说。”神豪笑了笑，一边也自己进来了，把箱子放桌上，啪！打开，里面全是整整齐齐的钞票。
林广沉默片刻，还是先把门给关上了：“有你这个朋友我很高兴，不过正因为是朋友，这钱我肯定不能要你的。”
“这钱不是给你的。”神豪回答，“这钱是给你们领导的。就当是送礼，希望你们领导可以给你三个月的假。”
林广一怔，不由仔细看了神豪一眼，感觉神豪说出这么有条理有逻辑又有深度社会内涵的话真的很不容易，一下子有一种重新认识一个人的感觉，然后才仔细看了看皮箱里的钱：“为什么面上一层都是一百块，而底下的都是10块的。”
“这些其实是我的积蓄，我老爹没有出资。我故意摆成这样，显得好看点。”神豪尴尬，“不过里面也有十万块。应该也不会太差。”
林广沉默，就这么盯着这个皮箱看着。神豪也沉默，就这么看着林广。屋内的气氛仿佛凝固，时间仿佛停止。“呵呵！”突然，林广笑了，笑的那样的意味不明，抬手一挥把皮箱合上。
神豪一瞬间却是有些惶恐：“我又干了一件蠢事吗？”
“呵呵。”林广摇摇头，“你回去吧！钱我是不可能要你的。”
神豪一瞬间又是一副失落的表情：“看来我果然不是这块料啊！”
“不过！给我一天时间考虑一下吧。”林广说完下半句。
“真的吗？”神豪激动，顿时又抱着皮箱凑过来。
“我只是说考虑，没说答应。”林广急忙推开他，“马上滚！我要静思。”说罢就把神豪直接推了出去。而神豪此时已经一脸兴奋，也完全无视林广这种无礼，高高兴兴的就走了。
林广站在门后，听着神豪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林广当然不会收神豪的钱，平时开开玩笑，坑他点游戏金币还行，但到了十万这个数目，就算神豪自己不在乎，林广却也必须拒绝。这大概也算是做人要厚道吧？当然说完全不心动那也是假的，林广也只是刚刚够养活自己而已，十万数目终究也让他愣了很久，不过做人总有底线。回绝掉这笔钱，林广反而觉得一身轻松。
而林广之所以改变.态度，只是他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想了太多。神豪是很傻，很蠢很中二，但他的确是在追逐梦想的人，甚至不惜拿出自己的积蓄，并换成10块钱来吓唬对方。虽然他有个有钱的老爸，没有后顾之忧，但是却不能改变他已经走出一步的事实，而林广还在原地徘徊。也许这一刻，林广真的没有嘲笑神豪是蠢人的资格。
人有时候真的应该拿出点冲动吧？过于谨慎反而裹足不前，前面的道路谁都未知，哪怕头破血流，也总算跑过跳过，青春是该有点激情的吧？
林广在屋里沉默半响，终于再度拿起电话：“爸。是我。”
“哦，有事吗？”
“爸，”林广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说，“医院举办割包皮大赛，第一名有50万啊！第二名也有20万啊！你觉得我要不要去试一下？”
“好啊！那还等什么？抓紧时间马上去啊！”老爸一脸兴奋。
林广诧异：“爸！你没听出来我是在逗你么？”
“你没听出来我也是在逗你么？”
“······”
“我知道你要干什么。”老爸正了一下口气，“你想玩游戏吧？”
林广大骇：“你怎么知道？”
“昨天感觉电话里你有些反常，所以稍稍查了一下资料。”老爸回答，“你还在玩你那个魔幻世界吧，最近举办什么比赛，奖金正好50万。所以你一说50万，我估计就是这个事。”
林广一时不知如何接话，索性沉默。
“我还是那句话，我也不是食古不化的人，你自己做决定吧！”老爸却是出奇的好说话，“有什么困难也可以说，但如果是资金上的困难那就别说了，说了也是白说。你也这么大的人了，做事情给自己留条后路就行。”
林广一瞬间不由有一丝感动，虽然小时候一直被老爸打，但如今才发现，老爸也是能理解儿子的。
“谢谢！”林广最终只是如此回答。
中午时分，林广提着几条中华再弄了点其他的礼物，敲响了单位领导的家门。领导很诧异这么一个小技术员竟然没事来找他，当问起要干什么时？林广直言：“我要请假4个月。”要请了也就多请一点。
“马上开年了就有活了，你真的要请假？”领导奇怪。
“是啊。”林广回答。
“可以是可以。”领导回答，“就是这几个月工资你肯定是······呵呵！到底什么事情，要4个月？”
“我想参加一个游戏比赛，”林广索性直言，“4个月时间准备准备。”
“游戏比赛？”领导更加奇怪。
“额······当然其实我包皮也长，顺带割了。而且脚趾甲有点长，感觉快得甲沟炎了，肠胃也一直不舒服，经常拉肚子。胸口也有点痛，这4个月正好一起治疗了。”林广语无伦次。
“你为什么还活着？”领导问。
“咳咳咳！来来来这点小意思，哈哈哈····”林广开始往领导手里塞东西。
“这这····这不要！”领导推辞。
“别客气！别客气哈哈哈···！”林广硬塞。
“这真不能要！”领导硬推。
“一点意思！一点意思！”林广再硬塞。
N个回合后。领导终于看上去很无奈的样子：“唉！那就先放我这儿。呵呵呵！”
从领导家里出来，林广反而觉得天高地阔，万里无云。人生有时候需要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也需要一番说干就干的大事。呵呵！我叫林广，id老马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