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我不放心你
第162章 我不放心你
想罢老夫人僵硬的眉眼跟着软下来,柔和道,“绣儿,你去时也慢些。今日之事,也难为你了唉。”
云锦绣望着老夫人离去的样子,不禁深吸口气,总觉得自己与老夫人有了隔阂。
但她知道,这隔阂再深下去,对自己只有害处无有益处。在这个相府中,如果连老夫人都被云荣萱给拉拢过去,那么自己将无立锥之地。
得想个办法对付这隐在幕后的云荣萱,否则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天雨天来送伞的!
眼看着云老夫人离去,云锦绣暗点头,不论怎样窦念颖这次帮了自己。
她正自盘算着,小竹上前来又为她换上其他的女装,提着宝箱就要跟着一齐前去太师府,“也不知道窦小姐是真的病了吗,怎么偏偏在这样的黑夜,也不派个人来接,就让咱小姐这样前去,真是没规矩!”
旁边的丫头青莲跟着点头,“是啊。太师府小姐是小姐,咱们小姐还是相爷嫡女呢。怎么就非得眼巴巴地奔上去给她瞧病?又不是死的病,难道太医苑的人不来么。”
两个丫头整理着东西,云锦绣就站在原地跟个木头人般,任她们为自己理着衣裙。
似乎是应了小竹的抱怨,外面传来呼声,太师府的马车来啦!
“这才像话,知道派人来接。”小竹撇撇嘴,虽然不满意,但还是忍下了。
“小姐,咱们走吧。”小竹打量小姐美美哒,这才说道。
云锦绣上马车时,耳边响彻嘟嘟警告声。
系统的阀值,马上要接近临界点了。
“小姐您怎么了?”小竹连忙问道,望着小姐之色,略有担心。
2小时是1个时辰。
云锦绣看看天色,却反问,“小竹,现在是几时了?”
“酉时”小竹回道。
也就是说现在是大约晚上七点钟。
临近三个嘟响声,就将到达系统崩溃尽头。
云锦绣抱着宝箱皱着眉头轻轻抚着,只觉得身体好像越来越没有力量,系统崩溃,自己也会死吧。
等她给窦念颖处给看完病,所剩时间也不多了。
何况太傅还要吃下她的药,再到起作用,基本需要大半夜的时候,哪怕是现在吃药,三个时辰,也是很紧张的。
小竹见小姐一脸不安样子,不禁担忧道,“小姐,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云锦绣像没听见她的话一切,掀开马车帘幕,想要看看太傅府,心中盘算着,先在太傅府落脚,之后再去窦念颖处,这样,给窦小姐瞧完病,太傅服下的药也发作,自己的时间完全赶得及!
谁知当看到马车帘外面的景色时,云锦绣整个异样住,这个、好像不是去太师府的路啊。
她连忙拽拽小竹的衣裳,让其往外面看看。
小竹急忙掀开帘子看去,呀!这哪里是去太师府的路,这分明是南辕北撤!也不知道这马车夫是故意的还是赶错了路。
“停下!快些停下!”小竹连忙拍打着车壁,喊前面赶车的车夫停下来。
可是根本没人理会她,车子还是在高速前进。反而因为小竹的喊叫声,速度更加快了。
云锦绣把窦氏令牌丢给她,“用这个试试。”
在这急慌之机,也只能用令牌来试试。期待这车夫能够听从令牌之语。
因为在上这马车之前,云锦绣就看到,马车是属于太师府的。这车夫也不是什么人伪造的,的确是太师府的马车夫,按说不会出差错的。
但是,在小竹量出令牌后,那马车夫像是根本没看到,架着马车朝着未知方向而去——
“小姐,他这是有意要害咱们啊!咱们……跳车吧!”小竹直接把不中用的令牌给扔了,她气喘吁吁,紧紧扒着车壁,高速急奔中的车子,已经开始晃荡不稳,在经过不平的地面后,更颠簸十足。
云锦绣看看外面急速划过的风景,不禁摇头,“这个速度太快,你跳不下去。”
就算自己跳下去,也要刮破皮,蹭烂衣服。
云锦绣剪水双眸沉吟冷凛,唇瓣却忽地扬起一抹微笑,没想到出府之前大姐刚刚告诫自己,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现如今他们却这样迅速地卷土重来,还真是讽刺呵。
不管对方是什么目的,把自己弄狼狈了,都会成为对方抓到的有利把柄。尤其是自己这相府嫡女的身份,更不容有失。
莫君一事,已经是很好的证明,再不能出叉子!
“那该怎么办!”小竹尖叫一声,因为颠簸,身子腾起,又痛苦栽落下来。
“我想想办法!”
云锦绣站起身,强自令自己在这颠簸不平的马车之内来稳定住自己,这时耳边再度响起一记“嘟”声。
该死!
她闷哼一声,刚才使用精神力竭力稳住身子,却催化了系统崩溃的进程。
小竹见小姐面若死灰,震怒不已的样子,立即意识到可能连小姐都没有办法了。
她咬着唇,强自在喧嚣的马车中站起身,想先吵下去。
谁知这时就听嘎吱一记,马车突然止住,主仆两人瞬间摔在一块。
马车帘被打开,车夫走过来,手握着赶马用的皮靴,阴狞地盯着她们,“下来!”
小竹护住自家小姐,二话不说无助地尖声作喊,“救命啊救命啊!”
在这清凉的夜色中,这声音十分清晰而嘹亮地传播出去。
马车夫生怕这声音泄露了行踪,猛然一鞭子挥来,冲小竹的脸甩去。
呼!
本以为这鞭会落下,谁知竟从中途被截住,但看到车夫身子一震,双眼呆木,一动不动。
见这情景,云锦绣眨眨眼睛,悄悄抓紧了一旁的匕首。
现在系统已经不允许她强自使用力量,无论是精神力量还是身体上的力量,保险起见,还是见招拆招吧!
咣。
随着车夫凶悍的脸仰面朝后栽去,自车夫的身后缓缓地移出一道高大冷毅的身影,主仆俩同时朝他看去,玄衣长袍轮廓深邃俊美的男子,月色下他面容冷峻,如雕像般冷酷孤傲,丰姿奇秀。
“冷、冷疏狂?”云锦绣惊讶地看着他的到来,自从上次与冷疏狂分别后,便再没看到他。冷疏狂还在受着伤呀,他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