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天人之道
李家外面，许多隐秘制高之处，有许多人，有许多设备，此时他们都结束了工作。
一个房间中，有三个人，两男一女。
“怎么样？有收获吗？”一个二十左右的男子问道，他是帝国的特殊机构的成员，这次奉命来观察李长定晋级。
一个人成就五阶不是简单的，除了力量、体系、道心三者融洽配套，而且全部达标外，还需要一个契机来将分离的三者融为一体。这时大多修者会选择闭关，然后各种消息也会传出来。
对于要晋升五阶的消息，除非是有特殊的原因，否则不会有人选择封锁，这么多人在外监视观察，同时也是一种保护，因为五阶的特殊性，对于帝国来说自然是越多越好。
“有一点，不过不多。”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回答道，他已经四阶高级，而且离四阶巅峰仅有半步，所以他最有发言权。
“不同体系晋升五阶的途径不同，之间虽然有借鉴但也仅此而已。不过，我奇怪的是，他到底是什么体系？居然会有如此的异象？”剩下的那个女子看着那个三十左右的男子，显得有些疑惑。
“不是剑道，不是五行之道，也不是其他的我听说过的体系。但是浩瀚博大，精微玄妙，绝对不同一般，我所知道的众多体系里，能和他相提并论的也寥寥无几。”
“这倒奇了。他爷爷是有名剑仙，他的老师张老也是成就五阶数十年的人物，要说他们教出一个贴合他们道路的五阶，即便这个五阶的年纪小的匪夷所思，但也勉强说得过去，但不是剑道和五行之道，莫非还有隐藏着的第三个五阶在教导他？”年轻男子不大相信。
“现在想来，这是最大的可能。不过，没听说他和别的五阶有过亲密来往啊！”
“看来要好好查一查了。如果真的存在这样一个五阶，那他的实力肯定十分强大，即便在五阶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中年男子道。
“如果不存在这么一个人呢？”年轻男子说了一句，也难怪他会这么说，因为世界上的五阶基本上都是记录在案的，几乎没有漏网之鱼，但他没听说过有那个五阶在成就五阶时的异象是和李长定类似的。
“那样的话就是说是他自己开辟出了一个全新的体系，一个新的道途。不过，这不大可能，他才十五岁，能有多少的累积？”
成就五阶后，李长定和家人一起好好地庆祝了一下，期间母亲宋玉琴和父亲李清雨呼朋唤友，叫了许多亲朋好友，心中畅快，着实好好地大醉了一场，那个样子，比他们自己成就五阶还要高兴呢。
因为奶奶洛仙云的缘故，李长定只是喝了几杯果汁。按照帝国法律，他还没到喝酒的年龄。他奶奶不让喝，他自然不会故意违逆，即便他成就了五阶，但在他奶奶眼里，好像还只是个小孩子。
欢快的时间总是短暂，转眼间就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了。
“爷爷。”李长定来到静室，见自己爷爷和张爷爷都在。
“嗯，来的正好，我和老张刚好有事问你。”
“哦。”
“你走的到底是什么道路？”
“规规矩矩的阳神之道喽。”
“耍贫嘴，阳神之道也分很多种，老张修的也是阳神，但走的却是五行之道，你呢？”
“呵，在这之前，爷爷你能告诉我你走的是什么道路吗？”
“剑道。”
“剑道也分很多种，光是你给我的那本《剑途简章》里面就有十种剑道，像什么无情、绝弃、万化、唯一、论杀、浑然等等，一个比一个吊，爷爷你的是什么剑道啊。”
“呵，他的剑道说来也简单，就只有一个字。”一旁的张墨林笑呵呵地说。
“嗯？”李长定一脸期待地看着张墨林。
“力。我的剑道可说是力之剑道。”李云奇开口解释道，“在我眼中，万事万物都只是表相，只有力才是表相背后的真实。”
“体和用呢？”一个体系可分为体和用两部分。体是根本，是自身力量的增长方式，自身力量和自然力量间的循环方式，是法。用是枝丫，是力量的使用方式，是术。至于道，那就是道心了。
“体，就是用我的力量同化天地的力量。用，就是用我的力量影响天地的力量。”李云奇大而化之地说了两句。
李长定翻了翻白眼，却也知道体系这个东西可谓高科技，高、精、尖，真要详详细细地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于是故意找茬：“那爷爷你的力量来自哪里呢？”
“我不跟你说过了吗？”李云奇脸色一黑。
“哈哈！长定啊！你奶奶就是你爷爷力量的源泉啊！你奶奶是你爷爷挥剑的动力啊！”张墨林在一旁贼兮兮地笑道。
“好了，该说你的了。”
“我不说过了，规规矩矩的阳神之道。”
“好啦！除了你爷爷这样的剑修是凝聚剑种，还有一些特殊的修者外，基本上的五阶都是修的阳神，你爷爷是问你，你的体系。”张墨林道。
“我的体系是天生就有的，这爷爷不是知道么？还说按照这个体系走绝对能进五阶，为了保持纯粹，只让我向张爷爷你请五行的体系，说是剑修的体系与我不和，当初不知是哪一个哭着喊着非要我学剑术，做一个剑修的。”
“呃呵。”李云奇尴尬地咳嗦了一声，李长定的元灵之体天生就有体系这是他始料未及的，四阶高级，李长定天生的体系显露出了个大概，然后他就再也没提过要让自己孙子走剑道了。
“虽然已经五阶了，但是见识广博点还是很有好处的，既然你对我的体系有兴趣，待会儿我就交给你。”李云奇淡淡地说道。
心中暗笑几声，李长定也不故意装傻充愣了，“天人之道，我的道途是天人之道。”
“天人之道笼统了，我的五行之道也可说是天人之道。”
“可是张爷爷你的只限于五行，而我，没有限制。天地间所有的灵气和能量都融合于我的体系中。”
“没有限制？怎么可能？”五阶虽然打破天人界限，直面天地间的浩瀚伟力，可是人力有穷尽，天地间的磅礴大力，五阶人仙只能选择其中一种或是几种融入自己的体系中。好像张墨林，他选的就是五行之力，又如李云奇，他的力之剑道说的很高大上，其实他也只是选了一种和剑有关的力量融入自己的体系中，其他的，用当然也是可以用的，用种种秘法后也能将它们同化为自己的力量。
可是，不是自己体系中的力量，中间就要多转几道程序，要花功夫转化，不像那些融于自己体系的力量，来了就能用。之间差的就是效率。
“这条道途，潜力很大，但是太难了。”李云奇看着李长定。
“修真问道，哪有不难的。”李长定淡淡地回答。
“你怎么会选这条道？”张墨林问着。
“我求的是逍遥，而天地间又有那条道途是比天人之道更适合逍遥的呢？须知，天人之道无限，其他的道路终究有其限制。”
“好像你很了解天人之道，那你知道天人之道的终极是什么么？”
“知道，庄子的《齐物论》中有言：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这就是天人之道的终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