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5 想秀被秀,炮坑洗浴
探险家伊泽瑞尔,是抱着生活会越来越好的期待,接下了蔚的送信委托。可现在,他觉得未来会不会好不知道,当下的不好却已经十分、非常、极其的明显!
作为一名没有隐身匿踪或必定躲闪或硬扛炮火等技能的帅哥,疾走在毫无规律可言但就是量够大的爆来炸去当中,他已经可悲到无法顾及飘逸的发型与整洁的仪装!更可悲的是,他一向夸耀自己经历过多次探险之后已然能做到视帅气为最高优先,却在今天被这趟历险给打的脸上啪啪响。
而悲怜之后最可气的是,故事原本不该是这样的!
“说好的零星攻击呢!说好的帅气配合呢!什么狗屁干涉者!我就不该相信你!”
嗯,按剧本,得到黄色信号应约前往标定地的全程,都该是他一个人接受“密集”的炮火追击,然后被他风骚灵性的走位跃动一一闪过,秀出风采绝伦。但可惜,他高估了福守缘对这类事态的接受程度,更准确的说,是想不到某个具有最高决定权的家伙,言之凿凿的答应了也还是换着方儿的变卦,利用某人羞于说的太明白的言语漏洞,一口气耍弄了他们两个人……
这真的是太过明显的戏弄,在背对龙脉的稀疏交火区特意挑出的左右无兵线地带,打一个目标打成这样撵狗追兔的模式,比一开始误导他上当的配合还要假还要浮夸。说里面没有玩儿人的成分,那就是公然侮辱所有人的智商。
“福守缘得罪了你,你倒是去搞他呀!求你别再玩儿我了!”
无果,仍是三两炮接两三炮的撵,还偏偏就会留给他足够的郁气积累和发泄时间,不然随便加大点火力密度,他就得全部心思都用到逃命上而没可能还大呼小叫。
“你个没胆鬼!搞不了人拿我撒气!有种你轰他呀!”
没用,虽然猜对了一部分是对方不会下死手而开启怒骂,却显然并不是他以为的大体还是忌惮干涉者的力量。
“我知道你听得见!你别忘了,更多人看得见听得见!你这样浪费炮弹!平息争议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可怜的孩子,他根本不知道,双方现在就两个人能看得见听得见这一场他自己“要求”的精彩个人秀。
“好!这次算你狠!但你给我记住了!本帅哥誓报此仇!”
终归,他算是明白了自己再怎么放嘴炮,也都改变不了什么。
能改变这一切的三个人,一个是被刻意蒙蔽了感知,一个是带着点无奈和宠溺的略过,一个是非常快速简单的算出了不必管的结论便连第二眼都不瞧,所以,狼狈继续。
“狗屁,全是狗屁,什么潜力无双,什么威风冠绝两星,连自己老婆的情书被炮火一遍一遍的熏黑都阻止不了。当初跟最高意志杠上的霸气,是全被打灭了吧。哼,我就说那种时候还耍帅,讨不了好。”
到了这一刻,伊泽瑞尔已经没那个心气儿再喊什么,只能是转而埋怨本来还有点小崇拜又有点小嫉妒的干涉者。心里头的复杂,简直难以倾倒,真的,真的可惜了,那一场帅气的以弱势对至强,原本不管怎么去置评,都还是向往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够达成的狂热居多。
“是伤重没了未来?还是限于潜力实力之分压不住人?如果是后者……唉,也还是会觉得少了点想象中的,那什么。所以,是真的不行了?”
“谁不行了?”
“一个颜值稍逊于我但帅气还,哎?”
激射的弹头在半空爆开,丝毫不得再前行半步,听话的好像个被家长逮到的孩子,怒放的就好像排练过的喜庆阵仗。而这一切,是因为一个打扮并不出奇的背影,一手指天,一手虚握,便清晰的感觉到空间也随之一顿一爆,烟花盛放。
得救了轻松了,总归是看什么都心旷神怡,所以不是我冒酸,实在是这出场时机和架势,真的很臭屁诶!
“你时机拿捏的不错啊。”
天空中已不再有新的弹头射来,福守缘转身又看了看,这衣衫褴褛灰头土脸的,不怪人怨气大。
“抱歉,因为这是自家人,我没想到她会屏蔽我的感知跟你开这种玩笑。但你放心,这件事仅有五人知晓。”
拍打着尘土停不下来的伊泽瑞尔,很干脆的表示无法接受这样的道歉。
“玩笑?这种玩笑?这就是你道歉的诚意?没让我把脸给丢出去还得千恩万谢了?”
怒火障目,看不到诚意?福守缘立刻把对方能够看到的诚意取了出来。
“当事人的姐姐提供的战衣,实用性和耀眼度俱佳,你觉。”
“我觉得非常好!”
不等福守缘把话说完,对帅气服装极端没有抵抗力、尤其当下更为迫切需要衣物更换的骚包小伙子,就一把接(抢)过了战衣,咻的一下便提起两块弹体残骸绕到一处较深的炮坑中架起换衣间,准备开换。
“那什么,纯净水需要吗?”
手伸出:“有就快点啊。”
为享受生活而专们凝练的活性水被装在桶里递过去,便听一声很满意的嗯啊,紧接着……
“差点忘了你无所不能了,那,洗发水沐浴露什么的,还有我镜子和梳子都坏了,再加两,三条毛巾。”
默不吭声的,从来不带的镜子和梳子都现场用沙土炼成,然后和其他物品打包放好。
“毛巾有点不对,我皮肤这么好,你该选择柔软度更高,麻烦换换?”
瞬间,福守缘觉得这货某种程度上是没救了。
“拿去,不用的直接扔了。”
“咦,你似乎有点不太耐烦了,来来来,你的信拿好,现在再问一句,多等等没事儿吧?”
你特么的手飘来飘去,有事儿也得没事儿啊。
“本来就是我的疏忽,你请便。”
“知道就好,然后,请拿着信去远方静静享受?”
“当然。”
接过信就走。
“总感觉你们都先天的对我有点抵触,这才是玩笑开那么大的根源吧?”
脚下一顿。
“我只大致说说个人看法。如你这般视帅气举动引人注目为生命终极意义的,在两边都不算太有市场吧?”
“瞎说!我的人气很高的,至少,在我们这边是这样。”
“我指的是尊重叹服,你指的是引为谈资。”
“有错吗?我两者皆求更偏后者,就有错了?你们觉得过度,就可以炮火戏弄?”
“谈不上对错,但既然你求的是别人的观感,那就要有同时承受冷眼和赞赏的准备。方式不出格的公众人物,也都同样被所有人盯着这里说着那里,何况是你?”
越说越不想多说,以类似的话题、人物和场合而言,福守缘是半点谈兴都欠奉……可,谁叫人是冒险帮忙送信还吃了亏。
“最后一个问题吧,你个人的具体看法呢?”
他似乎也能察觉出这时候不适合再谈,这还稍好点。
“单论啰嗦爱秀,无恶感无好感,加上立场,就暂时没什么好谈的了。”
默然片刻,水声起,脚步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