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您有感觉好些吗?
第445章 您有感觉好些吗?
“皇上有旨,尹月寒听旨!”
尹月寒和他身后的两个丫鬟跪了下来,尹孝坤见此反应了过来也惝恍跪下,就听得太监高声宣旨。“尹月寒此次为御安国立了大功……”接下来便是太监念旨足足有半柱香的时间,全是夸赞尹月寒如此了得,犹如天将神子来协助御安国赢得了列围之战,使得南大将军赢下这场战斗……“另加冕尹月寒少爷爵位,罗兴王爵。”
从今以后,尹月寒罗兴王爵的身份地位便与之皇子同等地位,甚至更高,毕竟为他加冕爵位是莫大的殊荣。
尹孝坤听得云里雾里,他高兴地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月寒,爹就说呢是个可造之材,看吧……”他还没说完,尹月寒便对太监回了两个字。“拒旨。”
太监抠着脑门儿,有些闹不明白,不过神情却没有任何的变化,在看着尹月寒时原本一向称之为‘摆谱’的高太监却和颜悦色的。他知道这位是在为姐姐忧心,便轻拍了拍他的手,劝道,“咱家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皇上的旨你还是要收的,月寒,死者已矣。”
见月寒还是没有动静,太监转过脸顿时换了一张严肃的表情,他瞪着尹孝坤命道,“尹大人,你就先替月寒接旨吧,明日,皇上要大摆宴席庆贺以及为南将军洗尘接风,到时记得带上月寒早点儿来。”最后那几句话,他说得很重,意思是必须把月寒带着一起来。
尹孝坤擦了擦汗,陪着笑应了一声。这位高公公一向就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谁敢得罪他?哪一次见了别人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大臣们都想着法儿的讨好,送这样那样名贵的字画和宝物,人家就是不收,该是多傲慢的一个人。
这样的见财眼不开的人是最来应付的。
高公公连正眼都不带看他的,直接转过身继续关心月寒,“月寒,你可还有什么话要咱家带给皇上的?”他看出来,月寒像是想说什么,又像是实在不忍提起什么……
果然,尹月寒的脸上呈现了一丝沉痛之色,他忍着道,“如果有功,也是算给我姐姐,这是她让我做的。”
高公公温和的应道,“放心,这事咱家回去就对皇上说。”
待到高公公领着一干人马走后,尹府也早已聚集了全府上下的人。
“好好好!月寒,干得漂亮!这么一来,尹府之前的危机也不再存在了,皇上不会为了之前的事再来怪罪为父了!太好了!你可是为尹府争了光啊,到最后,这一国的衰胜还是在决定于我尹府人的手上哈哈哈……”尹孝坤太高兴了,笑得已经忘了形,便根本没有注意到尹月寒对他鄙夷的表情。
好半天才看出来尹月寒的样子不对劲,他问,“怎么?”不知为何,见月寒这般阴森森的表情看他,他喉间都觉冷。
“父亲,你可还记得刚才你才说过,我不过是个窝囊废,你看不起,现在又说我为尹府争光?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不就和我刚才说的一样,能利用得上便是你的儿子,利用不上,就什么都不是。”他冷声说,一双眼依然鄙夷的瞥着尹孝坤。
尹太公走了过来,他的步态沉重,一张脸看上去很是疲惫,身后,跟着尹太夫人。
“孝坤,月寒说得没错。”他咳嗽了一声,然后看着尹月寒道,“月寒,进屋吧,祖父有话要跟你说。”
尹孝坤气得什么都说不出来,儿子要气他,就连自己的父亲也要气他,他可真是……“老爷,您昨晚因为瑜王妃没有睡好,妾身现在扶着您回屋先歇着吧?”其实老也不过是在书房里处理公事罢了,他故意这么说也好在月寒的面前显示出老爷是真的很在乎自己的子女,这话也能让老爷下个台阶。
“哦……好…”尹孝坤听了很是舒服,要不怎么说这个妓妾是最合他心意的呢?
他把气闷进了肚子里,“我们走,哼。”死了个女儿要跟他作对,活着的儿子也这般强势,他怎么以前没看出月寒这么能耐,刚才那个眼神……就和他那个女儿一模一样,看了让人顿而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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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太公坐下之后,沉沉的看着月寒,像是在痛悟一般,好半响才说话,“祖父……对不起你和…小优,从小,你们受过的苦最多,这个家对你们也最不公平。我都知道,可以前却不以为然,是我没能守护好自己的后代……”其实,尹臻书的死对他的打击已经很大了,再加上尹小凤……可他知道,他们都是咎由自取。最令他没想到的是,后来连小优这个孙女也不幸的去了。他一度想起,都不停的落泪,是他这个祖父没有尽到责任,太多事,怪他。
月寒听着,什么也没说。
“小优是个好孩子,我很喜欢这个孩子,她聪明、她比谁都优秀、她无所不知又无所不能,这样完美的人能是我们尹府的后辈,原先我一直感到这是唯一的欣慰。可是……可惜了…她那么年轻,以后……”他叹了一声气,“祖父知道你很难过,也知道,你恨这个家,恨你父亲。月寒,祖父也恨他,但更恨的是我自己,如果你要恨,就恨我好了,把一切都怪道祖父的身上。”
尹太公说完,又咳嗽了几声,这两日他吃不好睡不好还染上了风寒,一时之间怕是不会好的,他又一把年纪了,病起来便能要了他的命,兴许在这个时候把想说的话都说了,也没有遗憾了。
他看起来像是突然老了好几岁,一张脸苍老不堪。
就在这时,尹月寒从他的屉柜里取出了一瓶药水,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祖父的背,然后将药水喂进了他的嘴里。“这是姐姐留下的,还有很多瓶,她曾说这是她的力量,喝下去就会拥有她的力量,不管是什么病都能包治。”
“您有感觉好些了吗?”他淡淡的说,可脸上分明有一抹伤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