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无私
张不冬目送三个血仆候选人走进村子,随后也开始思绪飘飞起来,他在识海之中计划起筑基之后要做的事情。
筑基如果顺利的话,张不冬应该能够直接达到筑基后期的修为,毕竟鸿蒙天道意志已经答应放水,所以到时候他的实力应该会有一个井喷。
而之后要做的事情,便是开始计划《灵兽百变》究竟要吸收哪一种灵兽的精血作为第二变到第十变的选择。
本来张不冬觉得是越厉害越好,不过有了《虎翼风雷遁》的前例在先,张不冬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修炼的灵兽变不一定要多么厉害,但是一定要与青龙变本身能够合到一处,就类似之前的龙虎相合,一举打败血戎一样。
“不过这也不急,师傅不是说我要把那个吕瑞兰先送回玄音派吗?这两件事可以一起做,随后便是去看看二哥三哥,然后就是回家救治父母。”
随着思考,张不冬对于之后的路要怎么走越来越清晰。
“龙大婶,沈大叔,不要啊!”
张不冬思考之际,突然一声惊讶的叫喊从村子里传出来,而声音的发出者不出意外的话竟然是那个稚子之恨的洛娃。
“这是怎么了?”
听到声响,张不冬立刻止住自己翻飞的思绪,然后看向一边也一样停止住动作的褚相问道。
“张师弟,怕是龙大婶与沈大叔做出选择成全了洛娃了!”
见张不冬问自己,褚相眼神之中闪过万千思绪,然后如此叹气出言说道。
他很清楚发生了什么,甚至一切都是褚相引导的结果,此时生米煮成熟饭,他也不用再瞒着张不冬。
“你是说?”
张不冬闻言不由得想到之前褚相说的那话,一瞬间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他预感到此时发生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出意外的话,龙大婶与沈大叔这是牺牲了自己,把血气全都给了洛娃。
此时回忆起来,先前褚相说如果能够成为最后的血仆然后经过佛法净化便能成为潜力非凡的灵体的时候,这两位就面色不对,当时张不冬没有放在心上,此时却是反应过来了,怕是那时候这二人便打定了这个主意。
“你之前是故意那样说的?”随即张不冬又皱眉问道。
如果褚相是故意这样算计的,那张不冬会非常不喜,纵然之后洛娃三人会有一个成为潜力非凡的灵体,甚至可能成为一个强大的助力,但是却要牺牲另外两个人的灵魂,这样做不是张不冬想要的结果。
“无心插柳而已,我只是给他们一个选择,而最终如何做的人,还是他们自己,张师弟切莫误会。”褚相闻言平静回道。
他只是给了龙大婶和沈大叔一个选择而已,最终如何选择,乃是他们自己做出来的,与褚相无关。
张不冬闻言,想想确实也是这样一个道理,没人逼着他们做出选择,现在还是先去看看情况最要紧。
“先不说这个,快去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
在这样决断之后,二人便向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迅速行去。
“上真,你们来了?”
张不冬与褚相二人才一走近,龙大婶与沈大叔便就如对着二人此说道,这时候的他们,已经彻底没有了实体,而是变成了一道甚至能够透过视线的虚影。
给人的感觉,就像那风中残烛一样。
“你们还在?”张不冬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两个血色虚影问道。
他以为把力量贡献给洛娃之后,这二位便会一瞬间消失不见呢!
“上真,我们只是把血气全都给了洛娃,而自己却留下了一丝力量,等着来向你们道一声别,现在的我们和之前的那些乡亲们没什么区别,希望你不要怪罪我们私自做决定。”沈大叔与龙大娘对视一眼,然后对着张不冬如此回道。
毕竟之前他们也算是欺骗了张不冬,此时事情已经做下,如何也该给这位恩人道一声歉。
“没事,你们自己的事情,我也决断不了,对了,那洛娃呢?他怎么样了!”
张不冬闻言颔首,找了找没有看到洛娃的身影,然后问道。
“在那呢!”龙大婶指着远处的一个血色气团说道。
张不冬望去,发现那里是一个巨大的血色气团,整体恍若一个巨大的在酝酿中什么生灵的一个巨蛋,在张不冬的感知之中,巨蛋的气势在不断的增长着。
“他这是怎么了?吸收了你们给他的血气,他就能变成最强大的吗?”张不冬看着那个血色气团问道。
“上真,是的,我们两个自愿把血气给了洛娃,现在他已经进入了最后的一个阶段,等他完成这个程序,便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灵魂,算是一个完整的生灵了,到时候如这位上真所说的,帮他净化成纯粹的灵体,他的以后也就光明起来。”沈大叔回道,语气平淡,看得出来,他并不后悔做了这样的选择。
“唉,你们这是何必呢?”张不冬闻言叹息道,龙大婶与沈大叔的选择如何都让他觉得有些沉重。
“上真,我们已经活了大半辈子,就这么投胎转世也没什么遗憾,可是洛娃他还是个孩子,投胎转世对于他来说还太早了。”龙大婶回道。
“可是你们难道不知道,这样做的话,最后你们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了。”张不冬又激动说道。
他看得出来,此时的龙大婶与沈大叔已经把力量全都给了洛娃,留下的不过是一丝血影,事实上要比之前那些手下还要不如,甚至连投胎转世都做不到。
“上真,我们知道如果想要洛娃成就血仆之身,我们剩下的力量便根本不足以投胎转世,但是我们不后悔,我们只希望洛娃能够代替我们活下去,好好的看看知道个世界。”
听了张不冬这话,龙大婶目光慈祥的回道。
“这……”张不冬一时间无语凝噎,龙大婶和沈大叔的做法实在是太过于无私,让他不知道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