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成长
当然，先天资质，也是实力的一种。
半空中，孤向月灰衣飘飘，于世独立。手中弯月刀上黄色的光芒照的人睁不开眼睛。
一道道半月形的灵气刃，已经完全实质化，从各个角度斩向沈伯钰。同时，空中还会虚空出现无数土黄的石块，落雨般砸向沈伯钰。
沈伯钰哼了一声，脚下虚空一点，身子如同娇燕一般飞起，手里的黑色长枪一个横扫，无数灵气刃迎面而破。他双手握枪，从高天之上轰然落下，落势极为迅速，简直化成了一颗流星，他手中的黑色长枪如同带着天地之威，朝着孤向月头顶狠狠一击。
孤向月仰头，双臂展开，身子急速后退，但是沈伯钰的一枪中带着的气势波及的范围太广了。
孤向月举起弯刀，无数石块也汇聚在他的头顶，形成了一面巨大的盾牌。
乌压压的石块落下一片阴云，挡住了地下的视线。
莫小小的心脏碰碰地跳跃着，手臂上也仿佛起了一层寒栗。
这样的气势……
识海中，莫小小不由自主地握着天星落雨棍，跟着大战的节奏，挥舞了起来……
一片混沌的识海中，只有莫小小握着棍子飞舞的身影，以及满地落下的银蓝色星辰之光，十八颗小星辰拱卫着她，时而汇聚，时而散开。
秋风秋叶诀，她本来只发挥第一层秋风诀的实力，第二重秋叶诀虽然早已可以演练，却总觉得还缺少一种感觉，而现在，那种感觉似乎来了，仿佛带着摧枯拉朽力量的狂风暴雨，在她的识海一遍遍回想……
二红和谱图被莫小小收在了玉簪花中，此时抱在一起发着抖，“老大搞什么？要疯狂也先把我们弄出去啊。”
这些年，莫小小学习的东西不少。
机甲术。可以炼制出人形机甲，不过，法宝级别的还是达不到的。
炼丹术，尚可，勉强可以炼制一些常见丹药，但是相比其他，莫小小对炼丹的兴趣不算太大。
星象术，她这些年来一直在进步，现在已经到了九星七层，已经是顶层。可以说。只要她想。可以推演出许多人的命运。当然，推演时局对个人的影响是很大的，天机门也向来不随便占卜。莫小小所想的，就是能够尽快推演到玄天真解阶段。这样，或许对三华章的感悟会更深一点。
莫小小没有要做先知的想法，她对三华章的预言之眼术，也经历了兴奋、无奈、勉强、平静的心路历程，之所以仍旧把这个时灵时不灵的法决作为最关注的第一要诀，还是因为这是碧落的功法，而碧落，关系到她为何要来到这个世界，为何会变成了一株花妖。为何要经历局势的动荡，她与这个世界，有什么联系，未来的她，会走向何方……
她是迫切想要知道的。
但是没有人可以告诉她答案。
峡谷中。沈伯钰一杆长枪，冰冷的眸子没有一点情绪，只有想要战胜的信念。
他从来不会失败。
另一边，孤向月虽然被沈伯钰的凌厉攻势所困，但是脸上却也不见慌张。
胜与败，其实他不是很执着。一直以来，他也不是没有经历过打击，太多的赞誉，背后也会有太多的期望和嫉妒，他不能改变别人的想法，唯有让自己不在乎。他知道这一战师父很重视，首座长老也下了指令，必须赢！
但是，孤向月微微一笑，胜与败，真的很重要？
脚下愈来愈从容，手中的刀也愈来愈流畅，一*的黄色光刃飞转出去，被沈伯钰绕开，轰在透明的结界上，让那结界都晃动了几分。
地下的修士感受不到那力量，但是却感受到了那股威势……
那是道的力量！
半空中，从外面看来，一片虚无。
里面，几个简单的蒲团上，端坐着几个男男女女的身影。
其中无一不是这个修仙界响当当的大人物。
九天玄女宫的芳华真人，虽然已经几百岁了，容貌还是青春美丽，她嘴角含笑，对仙剑门的掌座道：“掌座师兄，向月的发挥越来越好了，看样子，对战对他有些助益。”
再旁边，一个白头发的老头子也红光满面，笑容可掬，仿佛孤向月的胜利也是他的骄傲一样：“我看他隐隐中有些道的意味，看样子不但实力精进，心境也提高了不少，前途不可限量啊。”
仙剑门的掌座是四十多岁的中年模样，三缕长髯，很有些仙风道骨的样子，此刻，他眉眼中也有着止不住的笑意，但嘴里还在谦虚，“哪里哪里，他不过是虚长几岁，见得世面多些罢了。”
“哼。”
另一边，一名紫衣中年男人的脸上忍不住有些抽搐，鼻子里也忍不住哼了出来。
在座的都是大人物，每一个都是有着元婴的实力。
相比较而言，仙剑门掌座跟前恭维的人更多些。
之前那名老头子就忍不住冷笑道：“沈乾坤，你是看你侄儿快要败了，心里不开心吧？说出来，我们也不会笑话你，何必憋着呢。”
沈乾坤，是绝剑门的长老之一，也是沈伯钰的亲叔叔。
紫衣华服的中年男子眼中寒光一闪，“元寿老儿，你也别太得意，再好也不是你家的，白献殷勤做什么。”
元寿，可是御兽宗的宗主，如此被羞辱哪里受得了，当下拍身而起，“姓沈的，说话别阴阳怪气的，有种出来一战。”
沈乾坤冷笑道，“谁怕你，只不过，你这个上千岁的破身子，我怕支撑不住我一剑，免得麻烦，不与你计较了。”
“你！”元寿大怒，抬手就要出手。
旁边的人赶紧拉住，“元寿宗主何必与他计较，那不过是个破锣嗓子罢了。”
双方的经纬可是分明的很，也不怕说的话被人嘲笑。
再看下面，沈伯钰硬抗住了孤向月的攻势，他心情更好。“现在，鹿死谁手还不知道，有些人就开始喜形于色了。”
白家家主在一群男男女女中很是显眼，一脸的表情很是鹤立鸡群，他忧伤地看着外面的空濛，心中默默哀叹，“世人都以为这些老不死的多么高高在上多么神秘莫测，其实一个个也不过是死要面子的活的太长的老头子老太婆而已，唉，真是寂寞啊。知音难求。”
旁边。天机门的掌门也赫然在列。看他表情也知道这个家伙在想什么了，不由一笑。
白家家主白了他一眼，“死胖子，又这么笑了。成心磕碜人。”
掌门不与他计较，低头去看孤向月与沈伯钰的对战去了。
沈伯钰见孤向月在对战中领悟，还有些突破的样子，眼中更亮，他本身也是个喜欢在战斗中进阶的人，从小到大，可以说没有一次不是在尸山血海中爬起来的，因此，对孤向月也有了一点欣赏的样子。不过，更多的确实斗志。
一圈圈流水般的刀光剑影朝他斩来，不可能一一躲过，沈伯钰后辈、大腿都有几处伤痕，鲜血淋漓。
不过。他却像一头发狂的猛兽，闻到鲜血的味道更加兴奋了起来。
在战斗中领悟么，他更是精于此道！
轰隆！
天幕上炸响一声惊雷。
沈伯钰墨发飞舞，黑色的衣角猎猎作响。
他伸出一只手，仰天一指。
天幕上，酝酿出的一条雷电直接朝他劈了过来。
地下的修士们吓傻了，这可是真正的雷电啊，可不是他身上的雷灵根产生的！
他竟然可以直接引用天雷，这，太出乎意料了吧？
沈伯钰浑身被雷电缠绕，无数电弧在他的身上跳跃，看起来仿佛一尊魔神。
他双手聚起一个圆形，手中，银色的雷电汇聚，汹涌的风暴在酝酿着，仿佛将会有着摧毁天地的威势。
孤向月眼中一凝，他知道这样的雷电自己躲不过，好在，他是土灵根，防御是一等一。
很快，孤向月身上被一层层黄色光芒包裹起来，整个人显得十分内敛。
沈伯钰眼中似乎有雷电的光芒，虽然依旧冰冷，但却有一种狂躁的情绪在酝酿着，他似乎不能控制一般地大吼一声，奋力将手中的雷电甩了出来！
轰隆隆！
夹杂着噼里啪啦的电击声，巨大的雷电轰在孤向月的身上，很快摧毁他身上的第一层防御。
孤向月急速退着，在半空中灵活地闪躲。
但是雷电却紧跟不舍。
第二层防御哗啦一声碎了，第三层……
仿佛带着摧枯拉朽的神力，那雷电终于击穿了孤向月的重重防御，轰在他的身上。
好在，孤向月最后关头重新聚起了一层防御，虽然依旧被破开，却也为他延缓了雷电。
雷电缩小了不少，却依然带着天地之威。
孤向月只觉得浑身一个激灵，差点跌倒下去。
浑身有种不受控制的麻痹感，孤向月竭力控制自己到处游走的紊乱了的真气，护住自己的心脉和识海。
身上一直光洁整齐的衣服碎掉了，好在穿了法衣，还不至于太过丢脸。
孤向月苦笑，虽然如此，但他还是败了。
而东面的一处阁楼中，白不凡、白起灵惊讶地看着莫小小。叫了她两声，却毫无反应。
在沈伯钰引来天雷时，莫小小只觉得识海中也仿佛有雷电在炸响。何为天然，何为己身之力？九天星辰，她一直在参悟，却总觉得高不可攀，怎么也看不透它的奥妙。
莫小小原本在挥舞秋叶诀的影子顿了下来，与她本身一样呆呆坐着，似乎已经忘了时间和空间。
谱图和二红吓了一跳，相视一眼，老大怎么了？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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