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我家是个黑心棉
高个急诊医生连续做了好几个小时的手术,早就累得精疲力尽,如今又听到家属这么说,显然就是不信任国内医生的能力。
高个医生有些不耐烦:“骨头都碎成渣了,别说国外的医生,就算是神仙都接不回来,我劝你你还是死了这条心。”
齐仕鸿脸色十分难看,一言不发看着高个医生。
‘啪!’
急诊室门口站着的黑衣保镖走到高个医生面前,直接甩了他一个大嘴巴子,力道十足。
高个医生身子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就感觉脑袋里‘嗡’的一声,满眼金星,勉强能够站着。
“你们干什么?不要以为装黑涉绘就可以随便打人!现在是法治社会!”另外一个带着眼镜的医生挺身阻止道。
“你干嘛?松手!”
眼镜医生被黑衣保镖扯住衣领,就像拎小鸡一样被拎了起来,脸色憋得通红。
“让他们走。”齐仕鸿低声说。
齐仕鸿说完推开急诊室的房门沉步走了进去。
里面的护士早也听到了外面动静,看到齐仕鸿进屋,都想受惊的鸟一样一哄而散,小跑出去。
齐仕鸿看到齐少强身上缠满绷带,虚弱的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齐仕鸿心就像被刀捥了一下,一阵抽搐。
从小到大,这是齐仕鸿看到齐少强受过最重的伤了。
“爸。”
看到齐仕鸿站在自己身边,齐少强虚弱的喊了一声,声音有些哽咽。
“少强,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齐仕鸿俯身问道。
齐少强眼圈一红:“爸,我咽不下这口气,如果我这条胳膊废了,之前那么多年的功夫都白费了。”
“你放心,无论用什么办法,我一定会把你的胳膊接回来。”齐仕鸿看着齐少强低声说。
“伤你的是什么人?”
齐少强表情一滞:“是个小公司的职员,但是本事很厉害。”
“小职员?”齐仕鸿眉头紧皱。
“你确定?”
齐少强想了想:“我跟他只接触过两次,也不是很确定。”
“叫什么名字?”齐仕鸿问。
“任照。”
“我知道了,你安心养伤,剩下的事交给我了。”
齐仕鸿没有问齐少强任照为什么会伤他,他不需要知道,不管什么原因,都不是理由。
齐仕鸿轻轻关上房门,重新点上一根烟,轻轻吸了一口。
“小褚,马上联系德国的骨科专家,一会就给少强转院,转回关北治疗。”齐仕鸿面向门口的黑衣保镖说。
叫小褚的黑衣保镖身高一米八,眉宇之间彰显着与之身份不符的英气。
小褚点点头:“我马上去办。”
“那个叫任照的人调查的怎么样了?”齐仕鸿又问了一句。
他上午已经从王权章口中得知是一个叫任照的人伤了齐少强,刚才询问齐少强只不过为了确认一下。
“还在继续调查,根据目前掌握的线索,他是个孤儿,一年前大学毕业入职初创汽车公司,职位是个职员,社会关系简单,几乎跟外界没有什么往来,身份很干净。”小褚低声说。
齐仕鸿摇摇头:“继续查,一个没有任何的身份的毛头小子根本不可能把少强伤成这样,我给你个方向,重点排查一下他是不是跟岭南周家的人有关系,暂时不要打草惊蛇,我要把幕后涉及的人一个不落全都揪出来!”
小褚眼睛一闪:“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齐总。”
“我有些累了,你们留在这里照顾少强,除了医生跟护士之外,不要让任何人接近病房。”齐仕鸿脸色露出疲态。
“明白!”
齐仕鸿交代完之后,驱车回了在沧市落脚的五星级酒店。
齐少强则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里又悔又恨,恨不得将任照生吞进肚子里。
……
晚上八点,绿麦KTV一号包厢。
一号包厢是绿麦最大最豪华的包厢,一般都是给沧市有头有脸的人预留,其他人就算出再多钱也进不去。
黄启北坐在一号包厢的意大利手工真皮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看着黄灿跟他媳妇母女两个捧着麦克风唱的不亦乐乎。
“青青河边草悠悠天不老,”
“野火烧不尽风雨吹不倒。”
这么一首极具年代感的歌,从黄灿这样一个冷美人嘴里唱出来有种让人大跌眼镜的感觉,果然每个人的爱好都不尽相同……
一首曲毕,黄启北忍不住说道:“你妈一年才过一次生日,居然带我们来这种破地方,想唱你自己来唱不就完了,非得带着我们来听你鬼哭狼嚎。”
黄灿白了黄启北一眼,扁扁嘴说:“说得就好像你让我一个人来似的,就你那小心劲,我上个超市,都得让人暗地里跟着,如果我一个人来这种地方,你还不得吃了我。”
“再说了,我妈跟我一样,也特别爱唱唱歌,我主要是陪她来唱歌的,是吧妈?”黄灿挽住她妈的胳膊撒娇说。
黄启北的媳妇名字叫沈婉韵,年轻的时候跟黄灿一样也是个美人坯子,即便是现在,仍保持着匀称的身材,一颦一笑也能看出当年的风韵。
沈婉韵淡淡一笑,用手摸了摸黄灿的头:“我的宝贝丫头说什么都对。”
黄启北被她们娘俩一唱一和弄得脸上有些搁不住,指着黄灿骂道:“你个狼心狗肺的家伙,我派人跟着你还不是为了你好?都说闺女是爹的贴心小棉袄,没想到咱家的是个黑心棉。”
黄灿嘟起小嘴,摇着沈婉韵的胳膊不乐意说:“妈,你看我爸又嫌弃我,哪有这么说自己闺女的,我不高兴了,晚上你让他睡沙发!”
如果认识黄灿的人见到这一幕,一定会颠覆三观,大呼这一定是个假的黄灿!
其实只有一家人在一起的时候,黄灿才会卸下所有伪装,露出爱撒娇爱俏皮的本色。
黄启北:“……”
沈婉韵呵呵一笑:“你们父女俩一到一块就掐,我可不管你们。”
“妈~你偏心~”黄灿继续不依不饶。
黄启北清了清嗓子说:“灿灿,先别闹了,说说今天选拔的结果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