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再见，老友
“梦？不……”渊默默地想着，凭借着控师之力，他能够感受到煌祖和恒主的对话，还有声息。“这都是现实？”渊看着自己有些受损的皮外伤，眉头一皱，那……怎么可能！明明我都活着回来了，对战天雷，要么两败俱伤，要么就……可是……渊一连串的矛盾使自己更加恐慌。
不是，梦么？渊反问自己，那渊驰，千帆，林絮他们呢？怎么会……难道真的是这样么。渊跃起，直接冲到门外，这让煌祖还有恒主大吃一惊。“你……怎么，醒了。”
渊没有一点的倦意，道：“那天雷一战，是现实？那为什么现在那么……”渊急切的话语让他有些语无伦次。
恒主还想隐瞒着什么，但是煌祖示意，已经没有意义了，全部坦白。“我说吧，当时那一战，你还记得吧，最后战斗的情况……你回忆回忆，还记得什么。”煌祖说着，恒主也是叹惋一声，该来的总得来啊。
“我……想想。”渊记忆深处开始浏览着之前的画面，防御被挖空一样，一片空白。控力深入，想要搜索到什么，但只是残余的片段。当时眼前的景象渐渐浮现出来，人，物，地点，还有那……可怕的雷霆。
渊往后退了几步，猛然间意识到，自己在最后的时候，已经失去意识了。“我……不记得了……我……”渊无语伦次，似乎带着焦虑，还有，恐惧。那心里的呼唤。
“毁灭吧……”那是当时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恒主摇摇头，轻声说道：“其实……天雷已经被你暂时压抑住，只因为最后渊风的残像帮助了你，反吞噬，将天雷再度压在了亡莫之地之中，代价就是……你再也见不到渊风的样子了，还有，渊风，确实消失了，在这大陆上。”
渊倒吸一口凉气，仿佛，晴天霹雳一般，没有站稳，一个踉跄，坐在地上。“呼呼……”喘着气，他已经知道了，这就是代价。没有不公平，也没有多一点的付出。
煌祖搀扶渊，义正言辞地对他说：“怎么，想放弃？我尊重你的决定，因为，你已经付出太多了。”
“放弃？”渊轻笑一声，“都已经付出这么多了，放弃？绝无可能！”渊猛吸一口气，转身进入房中，他更加坚定了信念，只有到达龙界，才有最后一拼之力！
轻轻召唤出五个雷霆，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居然有着隐隐的破损，那雷霆已经没有以往的犀利还有凌锐，更多的是，残喘。原来，自己竟是如此莽撞，有着雷霆，也只不过是暴殄天物啊，啧啧。
静静休息着，体内没有闲着，渊的御雷诀在体内运转，回想着当初的战斗，只是无端地感觉恐惧。他看到了幻雷之中的鬼帝，燃起了一点怒火。“千帆……渊驰，是我对不起你们啊。”渊轻声呢喃，不觉泪流满面，想到千帆的武技，渊驰的问候，就让他伤神。日子，还得过，天雷，还得灭。
鬼帝似乎感受到了，但没有反抗，因为在幻雷之外，他完全就是被虐杀的分，如果在渊没有发现他的时候，他可以……但是，时机不对了。
渊正想泄恨于鬼帝，但是转念一想，或许，还真的有利用价值，他停下手，默然地看着雷霆，似乎有着隐隐的歉意，一丝的悲凉。
“渊……你还活着？”门外传来清澈的声响，渊的心头忽然冰凉一阵，这是……
“喂喂！装死也要有个限度，这么久了，我可要破门而入啦！”渊正转头，门被无理地退开，进来了两个很久不见的人……
渊定了定神，轻轻笑道：“林絮，叶欣……你们……”渊欣慰，但是，“其他人呢？”急切问道。
没有一丝回应，寂静无声的场景……或许应该明白了什么吧，或许不愿承认什么吧，就这么静静地，没有惊蛰。
渊低下头，只有叹息。“没有消息啦，又不是死了……”林絮打破沉默，谁心头没有一点遗憾？大长老莫涯不就是了么……林絮暗想着，随即看了看叶欣。
“让我静一静吧……”渊躺在床上，转头道，“放心，很快我就要崛起，再战天雷，不用担心我，你们好好休息，至于那些劝阻的话，就免了……”
林絮嘟囔着嘴道：“切……谁要阻止你，自己惜命吧！去的时候叫我一声，太闷了。”林絮拉着叶欣离开，紧锁房门……
也许，还有机会再见的。一定还有机会再见的！一定还有机会见到你们的……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