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气之缚!
在另外一边,南旷战神对萧缘的恨意也不小,不但因为萧缘用一个分身把他耍得团团转,还因为萧缘偷走了他珍藏的月寒星梭,放走了火睛虎,更在这个紫线云沼泽打败了自己,那次的战败被他视为平生最大的耻辱,因为他一直都是众神公认的神界第一高手,竟然败在了萧缘这家伙手里,还让他一战成名
至于西渺帝尊,和萧缘的纠葛更多,偷走反制星芒和七巧宝石扇,救了匠神匠啻,把帝尊城吹飞了一半,简直不胜枚举
可以说,如果没有萧缘,素来磕磕碰碰的三大神族不可能联合起来,也就因为要杀萧缘,他们都竭尽全力,要把潜沉宝殿彻底攻破
这是一场消耗战,谁坚持不住,那就是输三大神族联手攻击了半天,还是攻不破潜沉宝殿外面的防御气罩这时,一个声音响起:“一群废物,竟连这个小小的瑞雪宫都难以攻破……”
众神一听,又气又怒,真是好大的口气,会是谁呢?转头看去,等看到那人,却不说话了就连西渺帝尊邱羿和南旷战神燃陆都不敢吭声,说话之人是个白胡子老头,神态傲然,浑然不把众神放在眼里,正是北云神界的北云钓叟
古神族没有不知道他的,不但知道他实力高强,还知道他脾气古怪,行事随心,所以没人敢得罪他,就连几大神王都不敢看到他的出现,还要恭恭敬敬地去见礼
西渺帝尊和南旷战神飞了过去,躬身拜见,北云钓叟冷冷一笑:“我看如果我不来,你们就被小小的一个潜沉宝殿耗死了,怎么这么没用呢?”
南旷战神低着头没有说话,西渺帝尊则嘿嘿一笑:“钓叟前辈教训得是,现在前辈来了就好了,小小的瑞雪宫,前辈弹指之间就能让它灰飞烟灭!”他先给北云钓叟戴了顶高帽子,巧妙地把对付潜沉宝殿的任务交给了他,如果北云钓叟难以攻破潜沉宝殿的话,可就丢人了
北云钓叟没有多想,北云阁主云袭却瞪了西渺帝尊一眼,过来搀着北云钓叟,恭声道:“师祖,您老人家在这里督战就行了,毁掉瑞雪宫,击杀那个萧缘这等小事,就交给我们好了!”
北云钓叟却连连摇头:“这可不是小事,我这次伤愈匆匆而来,就是为了找你们所说的那个萧缘!”
西渺帝尊愣了一下,问道:“莫非前辈也和萧缘有些什么过节?”
北云钓叟一声冷笑:“过节?我又败在了他的手下,这算不算是过节?”若是别的天神,特别是在众人心中地位崇高的情况下,必然会竭力隐瞒自己战败的事情,北云钓叟却没有丝毫要隐瞒的意思,这也是他脾气古怪、特立独行的地方
在他看来很平常的一句话,却引起了相当大的震动,西渺帝尊和南旷战神尽皆骇然,云生族众神已经知道这事,脸上都现出尴尬之色,云袭忙咳嗽一声:“师祖,这事以后再说!”
西渺帝尊眼睛一转,却不肯放过,笑问道:“前辈真的败在了萧缘手里?”
北云钓叟点点头:“是啊,不过我只用了五成的功力,被那小子抓住机会打败了!”
南旷战神脸上变色,上次败给萧缘,他一直觉得憋屈,很不服气,这次就是要找回来,可现在听说北云钓叟竟然也败在了他的手里,虽然只用了五成的功力,还是觉得自己的信心迅速流失,因为他很清楚,就算是五成功力的北云钓叟,自己也绝不是对手,北云钓叟是上古天神,多少年没在神界露面,众人几乎已经忘了他的存在,现在他出现,南旷战神早已在心里把自己排在了第二位可是现在呢?自己真的就能打败那个萧缘吗?这实在是个问题
西渺帝尊听了北云钓叟的话,还是很震惊的,他被萧缘的“混元之息”吓到过,但却没想到,他竟连北云钓叟都能打败,看来还是低估了他
北云钓叟没理会众人心中所想,又补充了一句:“告诉你们一句实话,其实他根本不是萧缘,他的真实身份是上古时期的斗战神王炽念,我能清楚感觉到他的气息,他是瞒不了我的!”
“炽念?”北云钓叟的话让众神都有些发蒙,怎么炽念都冒出来了,萧缘就是萧缘,怎么会变成炽念呢西渺帝尊和南旷战神都知道,在上古时期北云钓叟屡次败在炽念手下,难道这是他为自己败在萧缘手里找的掩饰之词吗?
“怎么?你们不信吗?”北云钓叟很恼怒,瞪了众神一眼
众神怎敢不信,连忙赔笑道:“信,我们怎会不信呢?他肯定是斗战神王炽念无疑,要不然的话,怎么能打败北云钓叟前辈您呢?”
北云阁主云袭依然一脸尴尬,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西渺帝尊咳嗽一声:“钓叟前辈,萧缘现在就在潜沉宝殿里面,您想报仇的话,就赶紧破开潜沉宝殿,那样的话,萧缘不得不现身,您就可以狠狠地修理他了!”
北云钓叟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邱羿,数你最阴险,你带了这么几个人来凑数呢,既然是联手进攻瑞雪宫,你的诚意也太不足了点!”
西渺帝尊脸色尴尬,连声称是
北云钓叟把手一挥:“你们都退后,看我是怎么把潜沉宝殿从沼泽中提出来的!”
众神听了他的命令,齐齐向后退去
北云钓叟微微眯上眼睛,全身上下,忽然冒出丝丝的云气来,如杨花柳絮般纷纷飘落下去,进入下面的紫线云沼泽里面
众神不知何意,都在认真地看着,就见北云钓叟把双手缓缓向上抬起,口中喝道:“千丝万缕,云气之缚!”
下面的紫线云沼泽泥水翻滚,好像有可怕的巨兽正在苏醒,众神向下看去,正看到一个庞大的阴影在向上浮起
泥浆向两边散开,巨大的龟型宝殿从沼泽底下浮现出来在宝殿周围各处,遍布着细密的丝丝云气,那些云气把宝殿死死缠住,捆得好像个粽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