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谈判
安景神色晦暗,避轻就重道:“给法国女人转院的那群人,昨天他们给我打电话要我解决警方现在紧咬的交通案件,只要我当责了就会放了宸东。”
不待他们出声,安景继而呢喃细语道:“他们原本就是要绑架我,如果不是我,宸东也不会被受伤,也不会被抓,都是因为我……”说着说着平静的内心,此时又变的激动起来。
每每遇上与她有关的,总会使季宸东陷入险境,甚至一次比一次的严重,那么骄傲的一人总因为自己变的狼狈不堪,安景想到当时那把黑漆漆的枪杆指着季宸东的脑门,安景此时都觉得自己的全身冒汗,头皮发麻。
安景从小就胆小,这样随意拿枪指人的场景也就在警匪片中看见过,现在发生在现实中,还是发生在她周身对着自己最在乎的人,安景只觉全身的血都是凝固的,甚至是忘了呼吸。
如果这次因为自己让季宸东陷入危害中,安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突然间,安景觉得自己还有好多话没有对季宸东说,想要告诉他自己有多想他,多对不起他……
只要他还是好好的,安景一定会好好的跟他说,她有多思念他,思念他的气息,眷恋他的怀抱,想念他的一切……
低头睨着安景脸上的不舍,心疼,难过,顾锡骆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垂下的眼帘也很好的遮盖住双眸中的那份苦涩,当顾锡骆再次抬起双眸之时,皆以很好的收拾完毕那份被他隐藏在在眼底深处的情绪。
顾锡骆走进床旁,一手覆上安景的肩头,手腹不停的摸挲她的肩胛,轻声安慰道:“阿景,你不要这样子,这都不是你的错,季宸东救你不是为了让你自责,他是希望你好好的,你明白吗?”
方子承在顾锡骆与安景俩人脸上不停的巡视探究,看着安景一副欲言又止,伤心不已的神情也大致的了解。
方子承上前打断他们的沉思,平静的开口道:“安景,给你打电话的人跟你说要你去该口供,否定你的一切口供,是吧。”
安景抬起红肿的双眸,颔首表示是的。
方子承暼了眼安景,沉默片刻后,对顾锡骆说:“这几天你好好的照顾安景,不要让她出院,其他的事情交给我,我会把季宸东救出来。”
闻言,安景问道:“你要怎么做。”
每当季宸东遇到危难的时候,安景都觉得自己好好没用,他只会被自己不断的牵扯进来,现在就连他身处何地都不止。
方子承说:“这个你不用担心,你现在只要好好地养伤就好,剩下的交给我,我想到时季宸东因该不会想看见你现在这般模样。”
安景:“可是……”
方子承说:“没有可是,你就好好地待在医院就好。”
安景看了看方子承,张张嘴最后还是没有出声,方子承道:“你好好养伤,我还有事。”说完,方子承转身走出病房。
顾锡骆见状,跟着方子承一同走出病房,站在走廊外顾锡骆道:“你准备怎么救季宸东?据安景说对方好像还有枪,你小心点,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跟我说,不要独自去冒险。”
听闻,方子承轻挑眉梢,说道:“我知道。”说完,转身离开。
直到方子承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顾锡骆才侧身走进病房,独步走到安景身旁,看着安景以是满脸疲惫,当还是全身警惕的不愿休息,暗自叹口气对安景说道:“休息会吧。”
安景径自的说道:“我睡不着。”
顾锡骆双手压在安景的双肩上,用力的把安景的身体往后推,说道:“你在这样不眠不休也无济于事,方子承不是跟你说了嘛,你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养伤,到时有消息我也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你现在一直绷着也没用。”
说完,顾锡骆拉过被子盖在安景身上示意她睡觉。
平躺在床上,安景看着附身给自己盖被子的顾锡骆问道:“锡骆,你说宸东会不会有事,不对,他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有事。”
垂睨着安景,见她自问自答的话语,顾锡骆轻声道:“对,不会有事的,你也都知道他不会有事,那么你现在就闭上眼睛好好的休息不要去管其他的,知道吧,恩。”
顾锡骆话语落下,安景回答:“恩,我知道了,锡骆,有消息你一定要告诉我,可以吗!”说完,安景伸出左手抓住他的手腕,目光中带着希翼的看着顾锡骆。
顾锡骆点头:“好。”
径自的迈步走出医院,想到季宸东现在的处境,方子承立马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次日夜晚,巴黎街头一家高档的西餐厅内,动人心弦的钢琴曲徐徐缓缓的流淌整间餐厅内。
方子承与加洛林对立而坐,彼此都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品味着手中香醇的红酒,轻抿一小口,方子承放下手中的酒杯,睥睨着对面的加洛林,淡然的说道:“外界传说您很宠爱您的女儿。”
加洛林淡笑道:“女人本来就是要疼了,更何况是自己的女儿。”
闻言,方子承不以为然的说道:“那就不难怪了,能为您的小女儿做这么多,也真是难为您了。”
加洛林握住酒杯的手指不由的紧了一下,看着眼前的方子承问道:“你想说什么?”
方子承从容的淡笑道:“那我就明人不说暗话,我希望您能把我弟弟安全的放了,您小女儿涉嫌的这次案件我会帮您解决。”
加洛林睥着淡然的方子承,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
方子承搁置在桌上的右手,食指手腹不停的摸挲着酒杯杯底:“除非您想来个鱼死网破。”
加洛林挑眉看着对面的方子承,握住酒杯并未说话。
见状,方子承接着说道:“我之后做的对您也是百无一害,我相信您不希望媒体再一次爆出对您有任何不利的消息,毕竟往事不同今日,您多多少少的也需要估计一下被您流放在外的小女儿,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