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女人是阻滞
而夏炚的那些妻妾们更是如此,因此夏炚的身后总是跟着一大串女人,他简直都要头疼死了。
好在还有云飞这个好兄弟,说起来二人亦是很久不见,初见夏炚,云飞厚着脸皮抱着夏炚狠狠地哭了一顿,“王爷,你总算回来了,你不知道,在你不在的日子里,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云飞其实本来是与夏炚一起出发,往安阳而去,后来因为夏炚的安排,提前回到了安平郡,没想到入了女人窝出不来,被这些每日里担心夏炚的女子们缠的快要疯了,就算他们知道,他其实也得不到他的什么消息,她们仍然乐此不疲地每日照例询问他,害得他每天都要重复回忆和夏炚一起在安阳的很多事,然后被迫分析些有的没的,总之,过的不是人过的日子。
倒是苏静清之父苏合让夏炚带回来的礼物派上了大用场,派发下去后哄得一众女人高兴极了。
想起苏合后院的那一票女人,夏炚不能佩服这位岳父,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凡!
再说苏静清,在后院的这些女人中,属苏静清这个王妃地位最高,然而也是她最矜持,夏炚回来的第一日,她只是微笑地站在远处,默默地看着,用膳的时候也没有来打扰夏炚和钟氏母子相见,直到过了几日,夏炚忙完了姬家的事,夜里她才端了一碗莲子汤进来与夏炚说话。
夏炚倒是对她产生了些许歉疚之意,喝了她端来的汤,二人坐下来叙话一阵。苏静清第一句就是,“安阳那边发生的事情,我父亲有写信告诉我,细细想来很是惊险,妾身一直担忧王爷的安全,本来打算如果王爷再不回来,妾身便想办法寻到安阳去。謦”
她说的情真意切,却又是淡然的,仿若理所应当如此,她的确是把自己放在夏炚的妻子的位置上的。
夏炚笑道:“其实也还好,总算一切顺利。”
“再不会去了吧?”苏静清问道。
没等夏炚回答,苏静清又道:“下次若再去,带我一起去吧,反正我也是很久没有见到父亲了。”
夏炚微怔了下,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苏静清唤道:“王爷——”
夏炚应了声,就见她一脸羞怯地将自己送入到他的怀里,“王爷,这些日子,静清真的很想你。”
夏炚神情尴尬,喉咙有些发干,“静清,我——”
“王爷,我错了,当初您重病之时,我不应该让娘那么冲动,替您休妾。您放心,男人三妻四妾最正常不过,您于安歌的事情,我也明白几分。若是王爷不弃,明日便由我去说服娘,把安歌再迎娶进门便也罢了。”
夏炚咳了声,站起身来,苏静清只好坐直了身体,有些受伤和不解地看着夏炚,“王爷,您怎么了?”
“安歌的事,由我自己处理吧。虽然在我的心里,她还是我的女人,但她似乎并没有将我当成他的男人。所以静清,有关她的事,你不要插手,也切莫要为难她去做任何她不想做的事。”
苏静清的唇微抿了下,眸中却闪过一抹不甘,真是没有想到,夏炚居然会如此护着安歌。
然而她只是笑笑,“放心吧王爷,凡是您喜欢的女子,静清绝不敢对她怎么样。”
夏炚向来只负责把女人娶进门,却从来不负责夜里替女人暖身子,苏静清那晚腻在夏炚的书房内很久,最后还装成疲累之极,扶着下颌在书桌上睡着。夏炚静静地看了这女子片刻,便将她抱起来,放在书房的榻上。
在他准备直起身子的时候,苏静清忽然睁开了眼睛,一双弯臂紧紧地套在他的脖子上,“王爷,静清,真的很爱你。”
她眼神微微迷离含着伤,一双唇瓣如露珠般颤着,这样的媚惑的确令人心动,然而夏炚却只是将她的胳膊从自己的颈上拆开,用锦被盖住她,“乖,还是早点休息吧,女人是熬不起夜的。”
为了掩盖被拒绝的尴尬,苏静清只好装作刚才自己的作为是轻梦一场,转了个身,便闭上眼睛睡了。
夏炚微微地吁口气,从书房里走出来,站在月光下很久。
大约在回到府中的第七天,云飞送来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齐王的送粮队伍在接近荆州的时候,再次遭遇到江湖人士阻击,因为人数太多,引起火迸,如今齐王的军队被困在荆州附近。”
“就凭几个江湖人士,如何能困得住齐王?其实定有些别的玄机吧?”
云飞道:“据说是刘将军暗中派人助江湖人士。”
夏炚不由自主扑哧地笑出声来,“这个刘将军啊,枉先皇当年那样的看中他,其实也就是一身蛮力罢了。难道他以为,齐王居然会真的去帮乌弋山?而且荆州是什么地方,刘将军难道不知道吗?”
云飞点点头,“荆州是必须保的,连我云飞都知道。否则不但无辜百姓受伤,就连皇族尊严都有失,届时以荆州一角崩之,只怕如蚂蚀长堤,使邾国最终受到重大的损失。”
夏炚点点头,“云飞,你果然比那刘
将军强多了。”
说到这里,他微微地沉吟,“那么,齐王的人呢?”
云飞愣了下,“齐王的人?”
“齐王能够与皇帝抗衡,背后当然也应该是有一股势力在帮他。在三子夺谪期间,八皇子曹煣和皇上曹炟的势力基本显现,曹炟通过杨筠松在民间的威望,借沈婥之力,取得了民心。百姓都认为,沈婥选中的人,理所当然应该是皇帝,连沈婥都这么认为的。
而他背后的势力则有可能是姬家,你可别小看姬家,他们中当时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姬刚,现在姬刚被贬为一个普通的尚书,但这个尚书之位颇耐人寻味,他可是吏部尚书,专侍朝廷人事,现在朝内上千位官职,只怕有一半以上,与姬家有关,不是姬家的亲戚,就是姬家的门生,虽然没有特别显赫的人物,但俨然都在杼要之职上。
而曹煣的势力则是朝中元老,以宰相傅林为主,及其门生。只是傅林这家伙对邾国忠心耿耿,对先皇更是忠心耿耿,因此在最关键的时候,居然讲求什么道义,最终使曹煣失利。”
说起三子夺嫡,那可是一出好戏呢。
夏炚想起当时的情景,脑海里就会浮现出一抹纤细而倔强的身影,她是那场夺嫡大战中至关重要的人物,最后却也成了牺牲品。
他的思绪跑毛,云飞亦没有逼他,只自己接着说下去,“对啊,当时曹炟和曹煣的势力都已经很明显的显现出来,然而齐王虽有战神称号,与曹炟斗争亦是最烈,然而他的势力始终没有显现出来,只是依靠少数几次至关重要的战事,差点便扭转败局。
其实以当时的情景,他也未必就败了,只是忽然就撤身而走,真不明白是什么原因。”
云飞说到这里,颇为感叹。
夏炚道:“他即有战神之名,恐怕势力就在军中,他虽然败了,我却始终觉得他才是我最大的敌人。云飞,你很想知道他在三子夺谪之时,为何忽然撤身而去吗?其实原因很简单,他不过是为情所困,女人,果然是男人最大的劫和阻滞。”
看夏炚心有余悸地摇摇头,仿佛从齐王之事上得到很多的启示,云飞笑道:“这就是王爷至今洁身自好的原因吗?”
夏炚被他逗笑了,又道:“派人盯着,若是曹炟在最紧要的关头,依然不上自己的人,便让我们的人暗中助他。无论如何他现在还不能出事,只有他活着,才有人能够与曹炟斗。”
云飞大声道:“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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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盯着姬风,从姬云的述说中,他断定姬风有可能是真正杀害辛氏的凶手,然而盯了几日,发现姬风此人实在是非常的沉闷,每日里除了在书房里练会字,便是在院子里练剑,当他练剑的时候,那种好似经历了很多冰霜雪雨的肌肉就会显现出来。
这的确是一个非常强大的练家子。他也知道安歌在盯他,然而他把安歌当成空气,理都不理。
安歌想要找出他的破绽还真是难,除非他再次杀人,方能找到他杀人的证据,不过那样又会失去一条性命。
想来想去,安歌觉得姬风这个杀人凶手,不容易使其落网。
倒是姬如情来找过安歌几次,对于安歌将安氏的尸骨焚烧成灰的事情,姬如情表现出了相当的同情,又向安歌透露道:“我娘亦觉得很是对不起你娘,身为当家主母,没有把这件事办好。所以虽然你娘最终没有葬入陵园,尸骨化粉,不过她还是把你娘记入了家谱之中,与辛氏一样,视为平妻,相信她在天有灵,内心也有些许安慰,不至做了孤魂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