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百无禁忌
水幂没问还有谁,她不想戳穿她,阮凝剩下的骄傲,她帮她护着,就像她默默的维护她一样。
前几天有个辉腾的工作群闲聊,提到楼下的赖宸,跟公司请假得了阑尾炎,病假一周。
然后有同事去医院看病,意外撞见他,看到他脸上鼻青脸肿的,见人还躲,心里就犯嘀咕了,谁家阑尾炎这症状?。
女职员八卦,特意找了那所医院里的亲属,她在那里是主治医师,打听了下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阑尾炎,就是被人揍了,一脸一身的伤。
水幂结合时间,又联想赖宸见到她后的反应,就跟老鼠见猫似得,不用猜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阿凝,谢谢你。”
阮凝笑了,“你知道了?”
水幂轻轻嗯了声,然后走到一处僻静的房间,关了门。
“这样很危险,万一他报警呢,我会很自责的。”水幂的声音渐渐弱下去,她是真的很内疚。
从一开始,阮凝就提醒她,可她偏偏不听。
“我没你那么笨,没点把柄握着,那王八蛋还不上天。”
“你真的没事?”
“当然,”阮凝转头,拿起茶几上的烟,含住一根,点上。
她抽了口,缓缓吐出一缕青烟,“要有事,你现在应该是带着饭盒去看守所看我。”
“呸呸呸!”水幂啐了口起,“大过年的,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阮凝无所谓道,“还童言个屁啊,在我这,百无禁忌。”
她现在,怕什么,又有什么她可怕的。
好不好的事,她都摊上了。
“阿凝,要不你来我家过年算了。”
“卧槽,你别逗我,”阮凝说,“你知道我开车去您家多少个小时吗?”
水幂家是石家庄的,从阳城到石家庄,得九个多小时。
“好吧。”水幂瘪茄子了。
“哦,对了,”水幂又想起什么,“我刚才看了眼,你昨天怎么没更新?”
阮凝这才想起,说谎信手拈来,“笔记本坏了,我一会儿拿去修。”
“今天能更上吗?”
“应该……能吧。”阮凝也不确定,不知道笔记本拿去修,能不能将里面的稿子取出来。
“过节了,还能有人修吗?”
“有的,我经常找一个电脑店的维修员,笔记本有问题,我都找他的。”
“行,那你趁着人还没吃团圆饭,快让他看看,能修复好不。”
“知道了。”
“那没事挂了,对了,给你爸爸带个好。”
“谢了,也给你家里人带好。”
挂了电话,阮凝从沙发上坐起,手里的烟掐灭,给修笔记本的王永打去电话。
人家刚收拾下店铺,准备放挂鞭就走,结果阮凝一个电话,打断了。
阮凝在家检查了下,笔记本貌似只是屏坏了,里面的内存硬件什么的,好像没事。
去了王永的店,看到她手里的笔记本,王永眉头都拧巴了。
“你这是男朋友没给你清理购物车吧?”王永打趣道。
阮凝看了他眼,笑笑没说话,她绕着笔记本展台看,打算再挑个本。
“这款性能怎么样?”阮凝指着一个笔记本问。
王永给损坏的笔记本插上线,与自己的电脑屏幕链接。
他回头看了眼,“你买,7900给你6500。”
阮凝点开看看,又试试键盘手感等,然后绕着一排笔记本走马观花。
笔记本硬件没问题,王永回头说:“内存没坏,就是屏坏了,换屏?”
阮凝指着刚才的笔记本,“买这个,把里面的东西拷到那本里。”
阮凝买东西向来干脆,到他这买本也从来不墨迹,“好,你等会。”
笔记本买好,里面的稿子都保存完毕,阮凝拎着笔记本回家。
上网一点开书评区,炸锅了。
铺天盖地的跪求更新,还有强烈谴责她断更的,最有趣的是一读者留言:
wella威娜:暴力催更!老子要给你寄炸药包!!
阮凝玩了个冷幽默。
作者回复:邮寄地址 辉腾文学,顺丰到付!
然后,阮凝留言致歉,将两天的更新全发出去了,以平众怒。
小主们都蛮温柔的,在致歉留言下刷出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偷吃、蜂蜜的小熊:一楼沙发,舒坦。
夏夏:围观作者切腹请罪。
xiaoxiao:我只是来看看作者有没有被板砖拍
然然: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烤鱼片
汀汀猫:楼上,让让,踩我脚了。
_秀出菁彩_:提刀来爱你!
各路粉正浩浩荡荡朝这涌来……
阮凝定时了十天的发布章节后,关了网页,开始在家等阮庆元。
等待的日子并不好过,阮凝时时刻刻都被兔子自杀的事实,还有父亲染毒的绝望中煎熬。
而每每让她压抑到窒息时,总有一束光照亮她,让阮凝觉得,生活还是可以继续的。
五千块够吸多久的,阮凝暂时没个概念,她没沾过,不知道行情,只有在家里等他。
钱没了,自然就回来了。
大年初二,阮凝独自坐在窗边,看外面的礼花发呆。
手里的烟燃到一半,青烟缕缕,绕着阮凝纤细的手指向上升腾。
她抱着手臂,抽了口,门铃响了。
目光动了动,将手里的烟按灭,转身去房门处,可视屏幕上映着一张苍老干枯的脸,人邋遢而萎靡。
阮凝瞳色暗了暗,打开房门,让他进来。
阮庆元乘坐电梯来到26层,看到阮凝公寓的门虚掩着,他推门走进去。
阮凝静静的站在玄关,阮庆元什么也没说,脱了鞋就朝房间里走。
阮凝让开,将房门关上,然后反锁。
冰箱里储备了一个礼拜的食物,她做好了所有准备。
“爸,”阮凝喊他,后者回头,站住。
阮凝走过去,问:“爸,你这几天在哪?”
阮庆元很疲惫,显然不想说,支吾了一声,“在外面。”
“外面哪里?”她绕到他面前,“万一有个急事,让我能找到你。”
阮庆元撞开阮凝的肩膀朝卧室走,“说了你也不知道,有事就打我手机。”
阮凝背靠在墙上,那里的淤青还没好,又撞了下,她疼得咬牙忍住了,没吭声。
“打电话你不接。”
一走一过的功夫,阮凝闻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异香,有点像水果糖,还有点像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