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一章 选择守护的，从未曾远离（二）
平白无故挨了一顿打，还因为皮太实震疼了对方的手，引起了对方的敌意，大叶子心里憋屈极了。
我大叶子就没受过这委屈！
绝对要让春之女神姐姐给个说法，不然我非得把你们大结界给炸了！
这么想着，大叶子一路瞬移，连歇息都没有，直奔着玛斯纳赶去。
她有点担心，对方再不分青红皂白地给自己来一发，导致大结界再次崩溃，然后又把帐算到自己头上……
简直是个死循环啊！
气呼呼的大叶子速度极快，在对方反应过来前，就进入了玛斯纳境内，还使用了洛基的隐身技能，直接没了踪迹，我看你怎么打！
不出所料，春之女神果然保持着上次的记忆。
就算聚居地没有情况发生，她也依旧在天上飘着，生怕大叶子找不到自己。
隐身的大叶子看到春之女神圣洁的打扮，想起刚才的事情，越想越气，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溜到她背后，狠狠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啪！
清脆的声音伴随着极致的手感，让大叶子心中的怒火消了大半。
被这样偷袭，春之女神白皙的脸蛋一红，连忙转身，无奈地对着空无一物的空气说道：“就算你再生气我也没办法啊，这里是它的领域，规则由它而定，我们没办法更改的。”
不过这么久不见，这孩子似乎聪明了好多，还是说单独一个人会导致她智商上涨？
刚才只是提示了一句，没想到大叶子就明白了关键。
被贸然拉进这个幻境，没有手足无措到处杀人，大叶子的表现让春之女神很惊讶。
她自然不会知道，第一次的幻境轮回里，大叶子不仅没有受到攻击，还看到了整个幻境的流程，甚至看到了那个世界意志的跟脚，对幻境的发展有了预测。
心中有数，自然不慌。
听了春之女神的解释，大叶子哼了一声，算是暂且收回了不满。
春之女神也连忙抓紧时间，告诉大叶子自己了解到的一切。
她是在不久前，大约刚和大叶子见面没几天，就发现了晨曦的秘密，被晨曦彻底捕获，扔进了这里。
不过这里的时间流速和外界不同，她在这里不知呆了多久，一身神力已经耗得七七八八，将这个轮回摸得通透。
但是没有一点破局的能力。
简单来讲，这个世界如果是一个游戏，那么她就是一个旁观的npc，大叶子则是游戏玩家。
Npc不管怎么做，都无法干涉游戏进程，某种修正力量在引导着这个幻境。
可以理解为游戏系统不允许剧情出现崩坏，就算这个觉醒了自我意志的npc再怎么闹，下次轮回开始的时候，一切都会重置。
大叶子则拥有改变轮回的力量，她的每一个选择，都会造成不同的结果，这个结果是可以跨越轮回累积的。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听到了这些消息，大叶子倒是先怀疑起了春之女神。
春之女神被捕获的时候，怎么知道对方要用这东西对付自己？
又怎么知道自己能够改变轮回？
形象点说，区区一个npc怎么知道玩家的力量？突破次元壁了吗？
还是说，面前的春之女神，只是那家伙的一具分身，故意抛出假情报吸引自己上当？
没有智慧型同伴在场，大叶子的智商一路上涨，已经有了零点零⑨个算无遗策型龙傲天主角的程度。
面对大叶子的质疑，春之女神脸上的笑容有些苦涩。
“我当然知道这些，因为我现在即是莉莉，又是它。”
春之女神不带丝毫杂质的眼睛，注视着大叶子，“你可以这样理解，我被它吃掉了，但是它无法消化我。所以，我现在的存在形式很诡异，虽然能共享一部分它的记忆，但受制于它，无法摆脱这个幻境。”
“被……吃掉了？”
大叶子发誓自己没有想到很黄很暴力的东西。
“没错，它是十分谨慎的，为了防止计划泄漏，决定把我吞噬。可惜我已经和永恒天国合为一体，永恒天国不灭，我就会从印记中重生。但是它的力量隔绝了我，使得我只能在这里轮回。”
“我有时能够感受到它的计划，因此对这里还算了解。”
春之女神看大叶子还有些不相信，最后叹息了一声：“并且，纠结我是不是它没有任何意义。因为这个幻境，就算被改变，也只能往越来越坏的方向转变。无论你怎么选择，只能将幻境推向深渊。”
“它曾经袭击过永恒天国，掠夺了相当一部分信徒灵魂，大多都是最初一批进入永恒天国的战士，包括许多在远古之战中战死的战士。”
“它还吞噬了其余的终末子体，集合了永恒天国里，人类最纯粹的灵能本质。”
“这个幻境，就是一个针对人类的死局。那些战士的灵魂已经被它扭曲，变成这里的人类。那些异族则是它憎恨的本质，二者构成了一个诡异的平衡，它利用这种平衡，从相互憎恨中汲取力量。”
“你如果帮助人类，那么异族的憎恨就会更加强大，它就可以从根源获得更多力量。并且被扭曲了意志的人类，不会感激你，反而会想尽办法杀死你。”
“你如果帮助异族，那么人类就会憎恨你，异族同样不会领情。与此同时，她也能从人类的憎恨中汲取新的力量，融合永恒天国的灵能。”
“你如果两不相帮，那么人类和异族的战斗，会持续供给她憎恨的力量。她就无法被消灭，你也无法脱离这无穷的轮回。”
“这是一个死局，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都会将轮回推向更糟糕的方向。”
春之女神露出无奈的苦笑，作为一名幻境里的npc，她看到了剧情主线，一个针对玩家的死局。
大叶子眉头紧皱，感觉事情格外地棘手起来。
面对一个怎么选都是bad ending的粪作，就算攻略之神出现也无力回天。
除非沿着粪作一拳怼到制作人脸上，让他重新编游戏。
机智的大叶子啊，快开动你聪明的小脑瓜，想想有什么破局的力量！
大叶子的小脑瓜飞速运转，想起了幻境的整体发展脉络，想起了自己参与剧情后的改变，想起了那个追着自己扔长矛的可恶非酋，想起了被自己阴死的指挥官，想起了笨蛋米琪偷吃了自己做的糕点，想起了春之女神屁股的Q弹触感，想起了三途河畔向自己招手的蚀者们……
好吧，她开始胡思乱想了。
但经过一段非线性反逻辑的思考后，黑裙萝莉突然锤了一下手心。
“我似乎有点头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