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邪恶癖好
那清脆欢快的电话铃声,不合时宜的在这阴冷瘆人的走廊里响了起来,刘队长看了我一眼,说是他们场长打来的。
我示意让他接听,但不要搞什么鬼,刘队长点了点头,“喂,场长,什么!那位贵宾不来了,那……那这杨玲华……好的,我这就放回去,然后帮您准备好。”
等刘队长撂下了电话,我连忙问他怎么回事,他说那个来玩的会员不来了,场长让他把杨玲华的尸体收好。
“什么,不来了,那好你把你们犯罪的事实都交代了吧,不是有个恋尸俱乐部的微信群吗,你们的聊天记录都在吧?”我气急败坏的说。
“唉,胡大仙,我只是个打杂的,哪有资格加那个群里啊,您先别着急,虽说那个贵宾不来了,但是一会场长要来,每逢周三她都来这享受。”刘队长冲我神秘兮兮的一笑。
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没有想到这火葬场的女场长也有这个癖好,我便好奇的问:“那她让你准备好什么货色?”
“咱们场长的癖好有点特别,不是年轻的男性,而是喜欢小孩的尸体,我一会就去另一间太平间把尸体找出来,然后胡大仙你可以先进入暗室,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刘队长说。
我点了点头,既然计划有变,就让杨玲华先去于一洋那躲一躲,然后我走到了走廊的尽头,打算先进入暗室埋伏好。
这暗室的大门看起来和走廊的墙壁一样,发动机关才可以开启这隐藏门。我进入密室后,伸手打开了灯的开关,只见这个空间很大,还划分出了几个房间,每个房间里都有一张床,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摆设和装饰了。
暗室里头弥漫着一股呛人的福尔马林味儿,仿佛是在掩盖尸臭,我四处寻找着能够隐藏我的地方,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大衣柜。
可一打开衣柜,却发现里面挂着的都是一件件鲜红大绿的寿衣……
这时,暗室外面传来了推车的声音,是刘队长把一具男孩的尸体推了过来,我好奇的走过来一看,这个小男孩的尸体很完整,脸色虽然有点铁青,但长得却眉清目秀的。
我灵机一动,在小男孩的后背贴了一张镇邪符,而这时刘队长示意我赶快躲好,说是那个女场长要来了。
我连忙躲进了衣柜,稍微打开了一角,方便手机进行录像。没过多久,果然就听到走廊里传来了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在我的眼前很快就出现了于一洋曾经敬佩的“慈祥”的火葬场场长。
我仔细一瞅,这六十多岁的女场长戴着副眼镜,瞅着和善的面孔还真是慈眉善目,如果不是我了解到这些情况,还真会被她这外表迷惑。
刘队长跟她打了个招呼就走了出去把暗室的门关上了,接下来这个慈祥大妈做出来的事情可一点不慈祥。
只见她摘下了金丝眼镜,看着面前小男孩的尸体露出了变态又疯狂的表情,抱着小男孩的脸又亲又啃。
我胃里头一阵恶心,目睹着眼前这猎奇的一幕,还真是晃瞎了我这双阴阳眼,没想到恋尸、恋童这两种结合在一起的邪恶癖好,带来的冲击感如此惊人。
差不多十多分钟过去了,这前戏做完了,马上就要到了重头戏,我眼看着女场长就要宽衣解带露出一声肥肉了,我这回真的忍无可忍,要是换成杨玲华也就算了。
我立刻发动了镇邪符,那小男孩的尸体一下子就坐了起来,脸正好贴在了女场长的额头上。
“啊!”女场长大叫了一声,吓得倒退了几步,转头就想往外跑,而我趁她不注意的时候,飞出了红线缠绕住了小男孩的四肢,操纵着他走到了女场长的身后。
我们出马弟子的红绳除了用来驱魔以外,也可以像湘西赶尸那样,控制尸体,但需要将修炼的灵气注入红绳之内,才能操控。
小男孩的尸体成功被我控制了,我便连忙捏着嗓子奶声奶气的说了句,“妈妈,别跑啊,陪我玩。”
女场长吓得魂不附体瘫坐在地上,双手推开了小男孩的尸体,惊叫着说:“二……二宝子,你别吓唬妈妈,妈妈给你养这么大不容易,当初要不是我收养你,你早被冻死在外面了。”
我心里头一惊,没想到我随口这么一说,却套出了一个秘密,这个小男孩竟然是女场长抚养的孤儿,那么……那么难道说小男孩是她杀害了的吗?
看来这女场长的身上还隐藏着更多骇人听闻的秘密啊,我一定要好好记录下来,将这些证据公诸于众。
我操控着小男孩朝女场长扑了过来,她本想夺门而逃,但这隐藏门早已被策反了的刘队长锁上了,她想跑也跑不出去。
女场长惊慌失措的叫道:“二宝子,你……你是不是变成厉鬼来找妈妈复仇了,不,不可能,那个收池人明明已经把你们的魂魄收走了。”
收池人?我对这三个字并不陌生,收池是东北失传已久的秘术,收池人终生和尸骨鬼魂打交道,有点像是我们出马弟子供奉鬼仙,不过收池人在对付鬼魂的门道和方法要比我们弟马高明很多。
但是因为种种的原因现在的收池人几乎绝迹了,我和师傅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来也没听说过收池人出现。
可刚才女场长说什么收池人把他们的魂魄收走了,他们指的是谁?难道是那些被侵犯的尸体鬼魂?
我之前就想为啥这些恶人对尸体做出那么恶劣的事情,死者的鬼魂却没有报复,原来是被收池人控制住了。
我继续学着小孩的声音逼问着女场长,“说,那个收池人在什么地方,我要讨回自己的魂魄。”
可我这句话说完,女场长的脸色一变,她好像看出了破绽,拽了拽小男孩身体后的红绳,大声的叫道:“你……你不是二宝子,是什么人装神弄鬼。”
她既然已经识破了,我也不必再躲着了,反正所有的恶性都已经录了下来,我便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冷笑着对她说:“说吧,那个收池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