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短暂的平静
逼降褚燕后,刘猛领军赶向广宗城。
路上刘猛再次问那女孩为何人后,褚燕也据实相告,原来此女乃张角之女张宁,是张角唯一留下的血脉,张角死后托付给广宗众人,难怪褚燕万分紧张她。
等他到时战斗也结束了,到处都是尸体和散落的军旗兵器,兵器自然是要回收的,这些尸体也要拖出城外掩埋,要不然很容易出现瘟疫,董卓正在指挥部队清理战场,见刘猛归来便迎了过来。
“奉义,今此得以大破贼寇皆你之功矣,我定会上报朝廷呈报你的功绩。”董卓乐呵呵的道。
听闻董卓之语,立于刘猛身旁的褚燕脸色也是一变,刘猛也是暗叹,这个董卓真是火上加油,本就没有彻底收服褚燕,这番话肯定又让褚燕对他的恨意更深。
“仲颖大哥谬赞了,攻破城池的可是仲颖大哥你,我可不敢居功。”刘猛知道董卓此人素有野心,他的功劳可不是好分的,赶忙推脱道。
果然,董卓听闻刘猛如此说,脸上露出了满意之色。
“哈哈,奉义过谦了,这两人乃是何人?奉义出兵时好像没有带着这两人吧?”董卓发现了褚燕和张宁。
“这两人乃是兄妹,俱是我老家之人,前来投奔于我,在城外恰巧碰见了。”刘猛早就想好了说辞。
董卓听闻后也不深究,接着道:“如今广宗已定,我打算发张角之棺,戮尸枭首,送往洛阳请功。”
董卓话音刚落,褚燕顿时目眦欲裂,右手紧握佩剑,看那架势就要动手斩杀董卓,张宁也是愤怒,但她只是一小女孩,无法做什么。
刘猛暗道不好,赶忙按住褚燕之手,忙道:“仲颖大哥不可如此,先不说死者为大,如今只是广宗平定,然各地仍有大量黄巾未定,仲颖大哥这样做定然会引得那些人深恨,若不顾一切群起而攻,仲颖大哥自然不惧,但也会不胜其烦罢。”
董卓前段时间被黄巾也算是打怕了,听闻刘猛如此说也有些害怕那样的事情发生,既然刘猛的话语中给他了台阶,他也就顺势答应了。
褚燕顿时感激的看了刘猛一眼,他也明白如果不是刘猛阻止,就算他斩杀了董卓,他和张宁也跑不掉,必然身死,但要他眼睁睁的看着张角被发棺枭首他也做不到,如今算是最好的结局,此时他倒是对刘猛有所改观,但彻底过心还是谈不上的。
刚刚大战完毕,众人也都有些疲乏,便都各自回去休息了,由于褚燕已经归降,刘猛为了不使其觉得不信任他,所以也没让张宁与任秀儿住在一起,而是让褚燕照顾她。
是夜。
“褚叔叔,今日多亏了刘猛才保得父亲尸首周全,你说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要知道这可是份大功劳,他为何阻止?”张宁问道。
“属下也看不明白,如果说他是因为白天所说的原因,我觉得不现实,如今教主与众多渠帅都已身亡,我黄巾众已是群龙无首,大势已去了,根本不可能再有什么作为。”
“我也是这样觉得,我想他如此做是为了收褚叔叔之心,放弃如此大功只为此,说明他很看重你,如褚叔叔所说,如今我黄巾大势已去,不如你就诚心归降吧,也不辜负一身本领。”张宁一下就猜到了刘猛的用意,可见这个小女孩并不是外在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小姐何故如此说?我受教主大恩无以为报,刘猛杀我众多弟兄,攻破广宗又是他出的计谋,如不是为了小姐安慰,我怎能降他。”
“我父举事只为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但人心是最复杂的,他的心思是好的,可手下之人不全是这样,趁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者不在少数,所以我父曾言如果他举事成功还无事,但若是他举事失败天下必将陷入大乱,如今你我二人无依无靠,我观刘猛其人虽杀伐果决但却不是嗜杀之人,你我可暂且依附,如果他真是成大事的人,我们不妨真心归附,也许他能做到父亲没做到的事情。”
“我都听小姐的。”
不久后便有消息传来,皇甫嵩追上张梁败军斩其于曲阳。朱儁攻打阳城甚急,贼将严政见势不可为便刺杀张宝献首投降,朱儁携大胜之师一路横扫南阳黄巾贼寇,连平十数郡。至此黄巾主力尽皆被灭,所剩残部也成不了什么大事了,浩浩荡荡的黄巾起义被镇压。
灵帝下旨封赏破黄巾有功者,刘猛自然也在此列,他为军司马,乃是大将军何进手下,要回洛阳述职后再行封赏。
自从那场战斗后刘猛就没有补充兵马,因为他知道如果历史没有发生改变的话,他身在洛阳天子脚下,不可能拥有大量兵马,这九百多人都要进了洛阳后分散安顿,而且未来一段时间应该是没有战事发生的,于是他接到圣旨后就告别董卓带着所部奔洛阳而去。
洛阳城,北据邙山,南望伊阙,洛水贯其中,东据虎牢关,西控函谷关,四周群山环绕、雄关林立,因而有“八关都邑”、“山河拱戴,形势甲于天下”之称,而且雄踞“天下之中”,“东压江淮,西挟关陇,北通幽燕,南系荆襄”,人称“八方辐辏”“九州腹地”“十省通衢”。所以历朝历代均为诸侯群雄逐鹿中原的皇者必争之地。
刘猛来到洛阳面见灵帝后,因董卓在战报中只是提了刘猛领军相助,把大部分功劳都揽在了他自己身上,所以灵帝只是夸赞几句后封了刘猛一个荡寇将军这个没什么作用的杂号将军后就作罢了。
因为此时黄巾已定,暂时无有战事,所以刘猛这个大将军手下的军司马如今也算是闲职,除了参加每过段时间的例会,终日也是无事可做。刘猛虽觉得如此是荒废光阴,但他也毫无办法,他这只蝴蝶的力量太小,扇起的风暴没有改变这段东汉最后的平静时期,所以他只能静静的等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