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给我滚出律所
第047章:给我滚出律所
沈崇禹的目光深邃难懂,上上下下把她看了一遍后说:“那我再问你一次,你和唐安城到底什么关系?”
阮绥绥不确定沈崇禹这话的意思,心里露怯自然不敢看他的眼睛,她僵笑着搪塞,“叔儿,好好的怎么又说起这个,我现在跟他没关系。”
沈崇禹听到这话眉头皱的又紧了三分,他低头去寻她的眼睛,阮绥绥越发躲避,最后沈崇禹捏住了她的下巴颏,强迫她抬起头来。
阮绥绥长了一双娇滴滴的清水眼,现在却是含着泪,她湿漉漉的看着沈崇禹,其实是看不清楚的,就像隔着一层雾,可就是这副想哭又忍着的样子,让沈崇禹的心头像被什么扎了一下,疼的厉害。
语气软了几分,他问她:“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唐安城是你的什么人?”
阮绥绥睁大了眼睛,企图把眼泪给逼回去,语气里带着些绝望,她低吼,“仇人,不共戴天的仇人,这下你满意了吗?”
沈崇禹很失望,他松开她,深邃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情绪,拿起她的包和衣服,他把人推到门口,他先是当着她的面改了门上的密码,然后把她推出去,“阮绥绥,如果今天会上我说的不清楚,那我再说一遍,我们律所不是娱乐圈,想被潜规则上位,立刻给我滚出律所。”
门在她面前砰的关上,阮绥绥瞪着门愣了三秒,她扑上去想按门铃,却发现手臂连抬起的力气都没有。
她也有自尊心的,而且比一般人的都要强,可是这段时间她一而再再而三被沈崇禹羞辱打击,到了现在,脸皮碎在地上想捡都捡不起来。
她想,如果沈崇禹对她一味残酷还好些,毕竟他不是她什么人,没有必要对她好,可是他偏偏就对她好了,不管是因为什么,反正给了她意想不到的温暖。人是那么贱的动物,他对她好,她就觉得他应该一直好下去,现在不好了,她特别难受,比唐安城给的还要痛上几分。
这么胡思乱想的脑子停不下来,她都不知道自己在门口站了多久,直到双腿传来麻痹的感觉,身上也冷了,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整整站了2个小时。
咬咬下唇,她擦去腮边的泪水,然后挪动麻痹的腿,艰难的移下台阶。
今晚月色不错,她的影子被投射在地上,拉的很长,还一节节弯曲着,怪异而孤独。
阮绥绥听到声响,她心尖一缩,快速回头去看,结果什么都没有,那扇门依然对她关的紧紧的。
失望的情绪来的又快又狠,就像在她头上敲了闷棍,疼的脑子发晕鼻子发酸。
小丁是在沈崇禹家不远的小公园里接到阮绥绥的,她摸到她的手冰凉,便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阮绥绥头抵在小丁肩膀上,“小丁,我难受,让我靠会儿。”
阮绥绥不矮,但是小丁更高,不穿鞋都有1米72.,她短发戴黑框眼镜,又是短发,看起来像个清瘦的大男孩。
远处,沈崇禹捏扁了手里的烟,他觉得自己脑子抽了才跟出来怕她出意外,现在看来,她阮绥绥有的是护花使者。
难受了一晚上,第二天起晚了,阮绥绥顶着黑眼圈去上班,还迟到了,自然免不了被曲虹冷嘲热讽一番,句句不离潜规则。
阮绥绥心里难受,不想跟她浪费口舌,曲虹更觉得她好欺负,变本加厉的奚落,最后安排她去收拾杂物房。
这房子堆放着陈年档案,就是两三个人收拾一下午也未必收拾完,曲虹故意让阮绥绥一个人干,摆明了就是欺负她。
在川海,连沈崇禹都不待见她,别人自然更要和她撇清关系,所以整整一个上午,都没有人问过她一句。
阮绥绥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干过这样粗重的活儿,到了中午才收拾了不到一半,可是人都累了个半死。
中午去餐厅吃饭的时候手一直在抖,差点端不住汤碗,一只男人的大手从背后伸过来帮她拿稳了碗,阮绥绥看着男人手腕上的钢表,竟然有些小雀跃,她以为是沈崇禹。
回头却看到了高冲的笑脸,他帮她端着汤碗,打趣她:“越来越像林妹妹了,娇弱不胜衣呀。”
对于他的幽默阮绥绥只给了个白眼儿,低下头喝汤的时候她还在嘲笑自己,为什么会以为是沈崇禹,他现在巴不得自己累死。
“阮绥绥”高冲往前凑凑,压低声音说:“你是不是得罪沈律了?”
懒得抬头,阮绥绥闷闷的说:“是呀,我勾一引他未遂,你以后离我远点,否则我也勾一引你。”
高冲笑得像开花,“我欢迎你勾一引,真的,我单身。”
阮绥绥终于抬起头,她今天为了方便干活儿把头发弄成丸子头,额前一圈儿毛茸茸的碎发,显得小脸儿又嫩又可爱,高冲有些失神。
阮绥绥并没有发现异常,她都要饿惨了,狼吞虎咽的吃饭,连挑食的毛病都给治愈了。
走廊里付景扬遇上沈崇禹,他笑着打招呼,“三哥,你吃完了?”
沈崇禹伸手拉住他,“走,陪我出去吃。”
付景扬有些惊讶,最近三哥好像特别不待见餐厅的饭菜,大师傅也没换呀。
下午,阮绥绥继续在杂物间奋斗,并不知道高冲突然被派外出差的消息。
因为上午把大件儿都清理了,下午的工作轻松了许多,到下班的时候她基本弄完了,觉得特别有成绩感。
拿着水桶和抹布做最后的清理,她决定今天晚点走,把活儿干完。
他们是五点下班,五点半左右,阮绥绥终于大功告成。
她揉了揉酸痛的腰,伸手去拉门把手。
门纹丝不动,她又拉了一次,才发现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又不甘心的拽了几下,脚都用上了,还是打不开。
阮绥绥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这是谁干的,除了曲虹那个贱人还能有谁,不过阮绥绥自然把这一切都挂在沈崇禹头上,她和曲虹无仇无怨,要不是沈崇禹的授意,她又怎么会?
可是再气都没有用,她出不去,最倒霉的是她手机放在办公室里充电,现在打电话求救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