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至凶之兆(二)
“是......你!”我惊叫道。
“啊,对啊,是我,一个瞎了眼才见义勇为救你的傻子。”女孩一脸愠怒,“我还听说你以前是以机灵闻名的啊,想不到现在居然傻成这副德行。亏我还对你抱有期待,赔我满心的期待啊!”
“等等等等......哈?”我有点不理解现在的状况。
“你差点挂了,我又把你救了,顺便让你脱离了空我的境地。”女孩迅速而不耐烦地说明道。
......可是我依然很懵逼啊。
“唉。总之,先看看周围的状况吧。”女孩似乎也是无话可说了,叹了口气,如是说道。
我听从她的建议,看了看四周,满是看着破损窗户交头接耳的学生,以及不停打着电话的老师。
啊咧?
“你小子确实被霸下攻击了,而且还成功体验了它叫声造成的‘部分性认识障碍’,只能认知部分事物。我告诉你霸下善于背东西的传说是怎么来的吧。是有人在听到它的叫声后,本来面前一堆东西,瞬间消失,无法解释的这人就觉得,是被霸下背走了。可是事实上,所有东西都好端端地存在着。在我的定义下,这叫妖性放空自我境地,简称空我境地,懂了吗?小鬼?”
“哦哦哦!这样啊......等等,小鬼?我?”不管怎么说,我和这小女孩之间的年龄差都是不容忽视的正向的吧!
“怎么?不服吗?”小女孩咧嘴冷笑,“呵呵。给。”她不知从哪掏出一把伞,扔给了我,我慌忙接住。
“跟我来。”
“啊?干,干嘛?”
“解释说明,然后考试。放心,你负责的人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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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最早开端于半年前。
当时,某人已经借助卜卦了解了半年后,北方将有妖皇降世现象发生,他经过思考,决定一石三鸟,实践他一直以来的研究,找出一个他一直想见的人,整垮一个他一直很恨的人。为此,他借助某个已故老伙伴的研究,暗中筹备挑起妖皇降世地点——三林的灵脉的异常。同时,他又计划了一场演讲,乘机将实验品植入了在场一众毕业生的体内,当然的,人员都是他暗中布局骗来的,并且这些人都注定将入住三林。之后,他于三个月后正式扰乱了灵脉,当然的,灵脉的异常引起了封灵世家中专职异常预测的齐家的关注。毫不意外地,世家行动了。侯家派人前去勘探,当然的,一无所获,因为灵脉的扰乱在侯家人赶到的瞬间就暂停了。然后,放松了警惕的侯家人也成了实验品,灵脉的扰乱也配合该实验正式进行。后续人员来到后,采取和前任相同方法,伪造成船夫劫财害命,实际是为杀人灭口,为后续计划铺平道路。在两路实验同步进行时,此人又巧借侯家为其他组织灭门的机会,结合之前埋下的伏笔,将阴阳联会拖下了水,实际是为了彻底把赵火天卷入。在此之前,为了更快把赵火天拖入其中顺便推进第二个目的的达成,此人曾一手导演了“婴儿连环失踪案”,受害者无一例外都是当初听演讲的人,而他真正的目标只有一个,迫于其余世家质疑而不得不亲自到三林来现场预估的齐良的儿子。借此,他趁机向齐家老爷子施压,逼他唤出只有他知道所在地的某人,否则就连齐良都难逃厄运。然后,在某人正式出马后,此人继续推进对赵火天的压迫,并准备和某人正式会面。
“关于他的研究,你比我还清楚是个什么情况吧。”“小女孩”慢悠悠在狂风暴雨中闲庭散步,身上却淋不到一丝雨珠,也看不到一丝身处狂风中的样子。如此状况下,她一点一点给我道完了一个极其庞大的故事网。
我听完后,彻底明白了,并深深为那个家伙的恐怖而震撼。
“唉。那家伙也是个人才,可惜偏了,在关键的地方也缺乏了要素。”她末了点评道,“一句话,现在在中国,这一行,没能干的好人了。”
“......”我知道她这也是对我的责备,默默低下了头。真是奇怪,明明是个小女孩模样,我却能从她身上感受到极强的前辈气息。事实上,我也意识到,这小姑娘,绝非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
“好了,说完了。你有什么想法吗?”
“诶?”这时,她突然问道,我猝不及防,风中凌乱的身影更添茫然。嗯,有点丢脸,毕竟我不像这女孩一样不正常,在这样的天气里只能默默淋湿。
“......想法都不会说了吗?就是接下来该怎么做,何时做,如何应对那家伙的行动啊,别和说你听完除了感慨人家有多屌就别无想法了。”
“......”巧了,我还真是这样想的。
“......啊。”她捂了捂额头。
“算了,你姑且也是个有故事的人,解开心结非一日之功。”
“!”我又被这家伙了解的深入程度吓了一跳。
“嘛,好了,你课听完了,该考试了。先说好,我的课保质保量了,你小子可不能不及格哦,不然不给你糖吃。”她这时又莫名其妙表现出了小女孩的样子,完全没有什么违和感,让人怀疑她是不是有双重人格。
“......考试?”我此时本能地感觉应当忽略这一点,便只是问了问所谓考试的事情。
“嗯哼。跟我来就行了。”她诡谲地笑了笑,我后背一阵发寒。
“......那个,非常抱歉,我能再问一个问题吗?”我感觉此刻我怂到了极点。
“什么?”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嗯,很难说啊。哦,对了,这就当你考试后的及格奖励吧。”她随手将吃光的棒棒糖的尾端丢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哦。话说,万一不及格呢?”
“死咯,还用问吗。”
对话的最后,她以极端平静的语气说出了极端糟糕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