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迷人
四周环境很美,有一种迷人的香气。
他们走在花丛之中,经过一条小道。没入比人还有高的草堆里面。鲍勃在前面开路,砍掉那些碍事的草,砍出了一条小道,大家方才走的舒服一点。
进入这里之后,敏锐的感觉瞬间感受到了危机,他们不得不放慢一点脚步,尽可能地步惊动草丛之中的不知名生物。
他们是如此地小心翼翼,甚至脚步落地的声音都见不到。
忽然,一道身影扑了出来,是一只头上长有触须,浑身胖胖的,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动物。惊了大家一下,正准备松懈的时候,忽然张开大嘴,满嘴锋利的獠牙,简直让人瑟瑟发抖,浑身不自在。从空中滴落唾沫,如硫酸一般灼烧下面的草,传出一阵恶心反胃的气味。
这究竟是什么!
它一口咬在了一个士兵的手上。士兵发出撕心一般的吼叫声,猛地一个拉扯,差点就将他手上的一块肉扯下来。幸好的是,士兵也不是普通的士兵,这边危机感顿生,那边的右手就以最快的速度拔出军刀,一刀下来,将它斩成两半。
它死得不能再死、牙齿脱落之后,看见大兵的伤口,上面开始出现腐肉,可以看见里面的骨头。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它就吃掉了大兵的一块肉,这速度比硫酸还要快。
鲍勃二话不说,拿出药物敷在上面,再缠上绷带。但是暂时的,大兵的左手算是废掉了,得回到营地才能够再生。
这边刚完,就从草丛地其他地方传来同样的声音。鲍勃想都不想,大声:“快跑!”
所有人都警惕起来,快速地逃离这个地方,离开这些看着人畜无害,实际比可怕得要命的东西。冲锋枪朝着草丛之中一顿猛射,也不管射到什么了。
人高的草丛开始倒下一大片,其中也传来那些怪物的叫声,凄惨。大家都来不及可怜了,都赶紧往前跑。不对,这种叫声不像是凄惨。牧阳这样想,他听出来,这像是兴奋。
“他们这是在兴奋。快跑!”从小零反馈回来的画面来看,这里已经聚集了几百头这样的怪物。你压根就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鬼。几百头聚集在一起,怕是一头恐龙都能够当场把你啃成骨头。
鲍勃等人一听,当即脸色一变。想都不用想,赶紧跑。
有一个士兵跑的慢了,被脚下突然窜出来的怪物一口咬断了踝关节。鲍勃想要带他走,但是被拒绝了。
“你们快跑!迟了谁也逃不掉!”他大吼。一把甩开鲍勃的手。他一手拿起冲锋枪疯狂扫射,来一个,杀一个,他杀的面无全非,十分渗人。
他又从怀里面拿出一个炸弹,见他们走远了,当即按下按钮。炸弹爆炸,瞬间将这里一片都扫成了平地、
牧阳感受到一股强劲的气浪传来,紧接着一个小蘑菇从地表升起,随着一声声地凄厉叫声消失。他们已经跑远了,但是死掉了一个兄弟。
大家神色黯然,朝着那个方向敬了一个礼。
“还有!快跑!”气还没喘过来,又见到几只怪物扑了上来,从火焰之中刚刚冲出来,身上还有烧焦的地方。
大家定了定神,刚刚吓坏了,现在见到这些东西都慌张的要命。鲍勃抽出军刀,对准那几只怪物,刷刷的几刀,将他们斩成两半。
现在摆在面前有两条路,一条是通往地下研究室的,一条是机甲仓库的。地下研究室位置,可以看见处于深山之中,几只身形巨大的怪物像是一个守门人一样守在那里。
他们往另外一条路走,这里是通往机甲仓库的。
暂时地恢复平静,他们走在小道上。他们的精神倒不是那么差,只是失去了一个兄弟,心情那么有些低落。显然,他们已经习惯,或者出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
这时候,出现了一股香味,是之前闻到一股香气。不过现在更加浓烈了。他们走着走着,忽然看见前面开满了鲜花,另外有几棵死掉的树木,干枯的树枝伸到天空上面,树枝上面的树叶还挂在那里。好像是一瞬间被人夺去了生命一样。所有的东西都保持在之前的模样。
另外几根盘在一起的根须外形,也酷似一个人的模样,真是神奇。若是放在地球,怕是又一大奇观,吸引无数游客观赏。
他们开始走进这花丛之中,经受过之前的事情,他们的神经蹦的很紧,现在闻到这样的花香,神经倒是放松了很多。
“这里的居然也有花,而且还是那么香。那么妖娆。”鲍勃忍不住赞美了一下。真是清香,让人想要低头去嗅一下。
“是啊,真香。”一个士兵低头轻轻地嗅那些花朵,香味更加迷人了。从地上伸出几根根须,渐渐地包裹着士兵的腿,准备插入他的皮肤之中。
站在他身边的牧阳见状,当即拔出军刀,以最快的速度抵达士兵的身边,一刀下去,将那些根须斩断,顺手将花朵的也斩断。
根须断掉的瞬间,红色的液体飞溅出来,断掉的花茎,更是溅射了士兵一脸红色液体。红色液体酷似血液,但却不是。
红色液体十分粘稠,同时也没有腥味。
冰冷的液体惊醒了士兵,他如同做了一个噩梦惊醒一般,魂魄还没有回来。他惊了一下,心有余悸地看着面前的花朵,以及一根已经插入皮肤之中的根须。
他用地拔出根须,但是仅在一瞬间,这根须就像是与他浑然一体的一样,长在一起了。他用力地拉扯,最终扯下一块皮肤。幸好时间不长,否则的话,怕是会扯下一块肉。
“谢谢你。”士兵用着颤抖的话音道谢。“我怎么会迷失自己?”他显然还不相信,自己会被这些植物给迷倒。
牧阳这么一斩,惊动了所有的花朵,他们开始纷纷地跑起来。远处的几根根须也开始变得松散起来,渐渐地没入地表下面,这时候,这株酷似人形的植物显露出他原本的面貌来。
一个人,一个全身干枯的得如同木头一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