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脚心上的红点
农妇和村子的村民们知道这种情况,肯定是中了邪气,他们村里虽然有位神婆,但是对这方面的学问还不太精通。于是便从附近找遍了出名的阴阳先生,谁都没找出原因。
小花她常往外跑,农妇回来总是听说小花又在晚上跑到后山哭叫去了,久而久之,村民们也都疲了,小花晚上再跑到娘子坟发疯,他们也不管了,反正第二天早上会回来。这期间,农妇也碰到过两次这样的事,跑到后山去找小花,不过今晚小花是第一次那么早回来的。
我们几个听完后,不禁为小花的遭遇和情况感到叹息。说起小花这命也可真是够苦的,本来什么事儿都没有,普普通通的一家子人,可是无缘无故的爸妈双双惨死也就算了,不仅如此,自己还中邪变成了个傻子。
想到这,我突然脑子里边灵光一闪,抓住了一个关键点,我疑惑不解的问农妇:“你是说小花每天晚上到刚才的那个时辰都会去娘子坟哭泣?”
“嗯,是的。”农妇点了点头,肯定了哥们的这一疑问。
原来,我们在娘子坟听到的女人哭泣声并不是因为娘子坟闹鬼所发出来的,而是小花她中邪闹病所发出来的,那么,当时我们在娘子坟头边看到的那只脚会不会也是小花的?
我仔细的看了看小花这小妞子的脚底,确实是和我在坟头看到的那只脚底有些相似,不过却并不能就以此断定坟头的那个就是小花。西风说好不帮我的,说要锻炼锻炼我的独立能力,这时却又反常的说话了,说让他仔细看看小花,身上到底有什么邪气。我当下站起身来,对着农妇说:“我看看小花的灵窍。”
农妇半信半疑的看了我一眼,哦对了,不仅是农妇,除了任语丁以外,其他人听我说了这话皆是用半信半疑的眼光看着我,让哥们倍儿的尴尬没有面子。
大嘴荣和夏木同时起身,和我来到了小花跟前,我往小花身上看了几眼,反正我是没瞧出问题,印堂上没有明显的黑气。西风这个时候却喃喃自语道:“奇了怪了,明明她就是中邪了,可是印堂却瞧不出一丝破绽,问题出在哪了呢?
我悄悄的捂住嘴巴对西风说:“中邪是我们猜出来的,没破绽就说明没有中邪。说不定她是真疯了,遇到狂风天气刺激,就会跑到后山,这或许是一种潜在的记忆。”
西风赶紧反驳道:“胡说,我在娘子坟看到了鬼影,只不过这种浓雾太诡异了,遮住了我的鬼眼睛,我看不到它的真面目。”
原来,当时在娘子坟,不仅任语丁看见了那道鬼影子,连西风也是看见了,只不过他那个时候没有吱声。
“等等,你让这个农妇把这小妞的脚丫洗干净。”西风似乎又有什么新发现。
我于是跟农妇说了,让她把小花的脚丫子洗干净先,农妇端了一盆清水过来,让小花横躺在床上,然后用毛巾把小花的两只脚洗净,露出一双雪白诱人的小脚。我又低头看了看她的脚底板,哥们看纯属欣赏美足,至于毛病那都是西风应该去发现的事。
西瞅了会儿忽然说道:“她的脚底有问题,有一个细小的红点。”
听了西风的话,我也仔细的朝她脚底瞅了瞅,不错,位于脚心上有个跟针眼似的小红点,这估计是赤脚走路咯出来的吧?但是西风说绝不是咯出来的印痕,肯定有猫腻。这要问清楚,去年这妞在中邪变疯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没有。
我把西风告诉我的这事儿跟农妇一说,农妇摇了摇头,当时她又不在场,什么都不知道,小花突然就这么疯了的。
我思索了会儿,对着农妇说道:“最好还是去查清楚的好,说不定我有办法把小花救过来。”
农妇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立刻显得很激动:“好,天亮我就去问问,去村里边查查这事儿!”
任语丁看到农妇激动的模样,把嘴凑到了我的耳朵旁,捂着嘴问我:“你真有办法?”
我脑子转了转,同样是捂着嘴巴对任语丁说道:“你不觉得她的中邪症状和夏家老婆子的中邪症状有些相似吗?反正我就是觉得二者之间隐隐有些联系,最主要的问题还是要先找到她身上的病根,若她们之间真有什么联系,或患的是同一种症状的话,解决了她身上的中邪病症,就等同于解决了夏家老婆子的中邪病症。”
任语丁听了我的话,想了想也是这个理儿,他就又出声问我:“我问你的是,你真的有办法治好这个小女孩?反正我是连病因都看不出来!”
“先看看吧,我也不敢肯定。”我笑了笑,我当然是没有办法的,不过既然西风这会儿已经同意插手这件事来帮我了,而且看西风的样子又像是有些眉目,只有找到了病根啊,这治病去邪的事儿啊我看八成有戏。
不过这话儿也不能说的太满,不然打脸可就尴尬了。
“嗯。”任语丁点了点头,看了看农妇家徒四壁一贫如洗的家,然后把眉头皱了起来,问我:“那我们今晚是要在这儿住下了?”
“那也要看看人家有没有地方给我们住,再说了这荒山野岭的,你还能找到比这环境更好的地方?”我翻了个白眼,知道任语丁话里边是什么意思,人家是A市有名的阴阳先生,没个四五位数的酬劳费人家能出手吗?让他住这破烂的地儿,住不习惯是一回事,那肯定是有失了他大师的身份。
“不然,你住你那破车里也行。”我手往两边摊了摊,其实,任语丁的车也不算破,是辆价值在三四十万的艾力绅商务车,就是车型老了点,看样子应该是买了有好几年了,保不准是任语丁刚出道的时候买的。
农妇听到了我和任语丁的谈话,一脸热情的说:“你们今晚就在这儿住下吧,房间虽然不多,但是你们几个男人挤一间房间和打地铺,将就一晚应该不碍事吧?明天我去村里问问那些知道情况的村民。”
得了,有地儿住,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那就在这儿将就一晚吧,不然也没啥地方可去。农妇接着说:“你们还没吃晚饭吧?我去给你们煮点。”
我们一行四人便决定在这儿住一晚上,吃过晚饭也没发生什么其他的事,为了养精蓄锐明天好干事,我们几个人也就都早早的睡了。
只是睡到半夜,哥们突然被一阵狂风呼啸声惊醒。山风动静太大,刮的门板咣当直响,并且这风从门洞刮进来,呜呜的鸣叫比鬼哭还瘆人。我晃了晃脑袋,黑暗中发觉旁边的有人动了一下,睡在我旁边的是任语丁,他似乎也醒了。
他果然是醒了,黑暗中任语丁问我:“陈兄弟,你醒了?”
“嗯,醒了。”我应了任语丁一声,刚想问他有什么事的,就忽然听到了随风中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声,我心头一紧,立马闭住嘴巴,有些疑惑,小花不是已经回来了吗?怎么又响起了女人的哭声?风高夜黑的山村内,出现女人哭声感觉很是诡异,况且这哭声听的太清楚了,让哥们心里有点发毛。
任语丁也听到了这阵哭声,再加上任语丁来的一句:“好奇怪,听声音不像是人在哭……”让哥们浑身的毛发跟被电了似的,根根竖立起来。
我往任语丁身上凑了凑,用只有我们两个才能听见的声音说:“我琢磨这女人的哭声有问题,似乎是只鬼……”
“我琢磨着也是这么个回事,只是你的这个朋友和他爹睡得可真死,都这么大动静了还一个劲的打呼噜,可吵死人了。”
我一听,这两家伙一老一小的呼噜声也还真是大,敢情任语丁是被他两的呼噜声吵得一直没睡,真不愧是一对父子,绝了。
“我去撒泡尿。”这会儿醒了尿意也是来了,走出房间去后,外边黑咕隆咚的,不小心一脚踢到了凳子上,乒乓大响。靠,都这么大声响了,这群人怎么睡的跟死猪似的,都不醒呢?摸到电灯开关,摁了一下灯没亮,好像停电了。于是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摁亮手电筒,往对面农妇睡的房间照去,房门居然大开着,心生疑惑,我记得她进去睡觉前可是关了房门的,难道是半夜起来小解,回去接着睡的时候忘记把门带上了?
我往前走了几步,走到房间门口,拿着手机的灯光继续往房内的床上照去,床上农妇和小花皆是不在,四周也看不到她们两个的影子,她们两个莫非是大半夜的出门去了?
她们两个大半夜出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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