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扫完这地就回老家过年
张小白搬了张躺椅,躺在二楼的露天阳台上,享受着早晨暖洋洋的冬日阳光。 现在已经是十二月中旬,再过半个月就是过年了,虽说是修士,但是从俗世带过来的习俗还是影响到了修界,现在已经66续续有弟子回家过年了。
这与张小白原先的观念有很大差别,他以为修士都要斩断俗世尘缘呢,结果现这些修仙门派好像承接着学校的部分功能。后来才了解到自从万年前仙凡大战后,修界已经改变太多,上个时代可能与张小白想象的差不多。但是,和平与展才是这个时代的主题。
“呼,还以为又要过上要杀人的老日子呢。”张小白了解了情况之后,松了口气,言语之间,竟然尽是漠然。这些日子是他有史以来最轻松的日子,他很喜欢这样的日子,像是中了毒一样,上了瘾。
“啧啧,说起来,那小妞的身材真是好啊,可惜是掌门师兄的孙女。”张小白眯着眼睛,摇头晃脑。开始穆秋师姐拜托他帮忙他是拒绝的,因为不能别人叫他帮忙他就帮忙啊,他要先观察一下,顺便要些好处,给好处才是拜托帮忙的正确姿势嘛。
其实张小白收了好处也没有立刻行动起来,怎么说自己也是官职大的公务员,虽然只是光杆司令,怎么可能像个狗腿子似的屁颠屁颠地给人办事。而且在他印象中,官三代不大都是飞扬跋扈的吗,即使是收了好处,他内心也还是有些抗拒的。直到后来他见了陈记雪本人,陈记雪那晚不是第一次见过他,他自然也不是第一次见过陈记雪,对于这个扎着及腰单马尾一脸英气的女孩,他印象很深刻,不是因为她漂亮,而是因为她很努力,非常努力。张小白从未见过她有松懈下来的一刻,连表情都是紧绷绷的。
自助者,天助之。张小白决定找她谈谈,穆秋大概是从上任峰主口中得知有这么一种能给人增加悟性的方法,所以拜托张小白帮忙,但是她却不知道是怎样的一种方法。她不知道,张小白可是清清楚楚的,用鼎下派五行一脉独特的一种运灵手法,在人体上勾画出像是法阵一样的东西,其实是种图腾,总的来说也不是增添悟性,只是一种分享契约,将张小白溢出的悟性匀给画了图腾的人罢了。
只不过全身图腾嘛,自然是要画满全身的,头部以下,所有位置都是要照顾到的。对于一个黄花大闺女来说,这基本是不可接受的,特别是画的人还是一位年轻男性。张小白把最终选择权交给陈记雪,所以在那晚之后,过了几天,陈记雪才找上了他,一脸视死如归。
过程肯定是不能描述的,张小白也没有装作第一次没经验,画多几次什么的。图腾在画完的一瞬间就开始生效,陈记雪顾不得穿上衣服,抬手就尝试了一下法术,感受着从未有过的顺畅,梦寐以求的体验,她情不自禁地热泪盈眶,最终嚎啕大哭起来。这一刻,她等了太久,等到魔障。从未有过的大哭,从未有过的愉悦。
李贤禹脚步沉重地爬上五行峰。他回去后才醒悟,这位五行峰的师兄怎么看都不会是有好事找他,大家非亲非故的,他还不知道人家名字呢。他本不想来,但是他生性纯良,与别人约定了的事也不好爽约,最终还是踏上了五行峰。大概也不会害了他就是了,李贤禹这般安慰自己。
“哟,来了。”张小白从二楼蹦下,“快来帮忙。”他关了守护阵法,招呼李贤禹进来。
“师兄,这是何意?”李贤禹问道。他和张小白搬了一大堆东西出来,除草剂、镰刀、手套、面巾、扫帚、铲子、等等一大堆卫生农作工具,他突然有些恐慌。
“哦,搞卫生啊,我打算这几天把这山头打扫一遍,要不然找你干嘛,你以为你帅啊。”张小白开始穿戴起防护服,山林里蚊虫还是挺多的,虽说现在是寒冬。
其实李贤禹浓眉大眼,还是挺帅的。
“师兄你知不知道,请其他峰的弟子帮忙,是要付酬劳的。”李贤禹并不想帮忙,他出身修仙家族,娇生惯养,打小就没做过这些事,进了门派,情况好了一些,但是心里还是抗拒的。看到张小白要他打扫割草,他想找个理由推脱。
“嗯?酬劳?”张小白目光如电,虽说前段日子的扫荡,让他腰袋充实了不少,加上虽然只有四成的基本工资但是也不少的工资也了下来,现在日子也好过的很。但是张小白对灵石还是敏感得很,做人要忆苦思甜,苦日子不能忘。
“是……是的,师兄,各峰之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各峰之间,请其他峰弟子帮忙,是要付酬劳的,规矩不能破。”张小白的眼神令李贤禹有点惊吓,但是为了逃脱苦力,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规矩当然是真的,到时候他就以酬劳太少逃之夭夭。李贤禹你真是太棒了,李贤禹为自己找了个完美借口鼓舞不已。
张小白盯着李贤禹,盯得后者冷汗直流,半响才开口说道:“那要是你师父叫你做事呢?”“师尊吩咐,自然不敢违背。”李贤禹继续硬着头皮。张小白点点头:“嗯,不错。你等等。”接着拿出了菱器,笑话,他可是特权阶级。蛐蛐一只普通弟子,手到擒来。
“噔噔噔噔……”李贤禹菱器一阵响动,李贤禹拿起菱器接听。过了一阵,他拿着菱器的手无力垂下,脸色灰败。师尊在菱器里交代他,这几天都要留在五行峰帮忙,没完成不准回家过年……这师兄什么人啊,竟如此手段通天。
他无奈地穿戴起防护服,问道:“师兄,我们先从哪搞起……”他考察挑选弟子回来时,张小白的峰主上任通告早已被挤到一个阴暗角落上,再加上一颗心全系在师姐身上,对外界消息也不怎么留意,他到现在都还以为张小白是五行峰的一位师兄呢。
“不急,还有一个。”
过了半刻钟,一位,扎着单马尾头及腰,一脸英气,穿着黑色宽大T恤,及膝黑色短裤,黑色短靴,黑色指套,背着一把黝黑双手大剑的少女由下往上一步一步地走了上来,少女最引人注目的不是她的姣好相貌,也不是异于常人的着装,而是她头部以下,包括颈部、手指,全都缠着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