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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拔出了腰间的金刀,这次她很冷静的将刀尖对准木克的喉咙,只要用力刺下去,占领平州城的大军将会群龙无首,吐浑大军一乱,大兴的士兵就可以立刻夺回平州。
冷夜烛火,她手中的金刀折射出一抹寒光,双手持刀高高扬起,不再犹豫的朝着木克的喉咙刺去!
木克瞬间睁大了眼睛,死死抓住了她的手腕,刀尖几乎就要刺到他的喉咙。
只差那么一点点,凌霄不甘心的继续用力,满脑满心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杀了他!或是同归于尽,或是逃出升天,不管如何,他死了她的梦魇才会结束!
木克也在用力,但还没用尽全力,眼中且惊且怒且痛。
第一次见她,就被她深深吸引,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美貌,还有她那天生孤独又卓然傲立于天地的气质。
和他很像,自小就没有母后,又不受父王的宠爱,自十四岁后就如草原上的冷月孤星,四方征战,灭了几个异族小国,有了自己的威信,赢得了父王些许看重。
在他快要成为父王心中最器重的王子时,从大兴来的新王后又为父王添了个小王子,父王便再也不愿多看他一眼,对幼子宠爱至极,甚至要让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继承汗位。
他的内心不再会期待父爱亲情,也不会对谁付出任何感情,早已是铁石心肠,不会让自己心痛,只靠本事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可只因那惊鸿一瞥,他却对本应最憎恨的大兴女子动了情,知道她已是将军夫人时,他的心莫名有丝失落。
在平州城内,远远望见她要拿剑自刎,他慌忙将白羽箭射向她,只为留下她的性命。
没曾想这么快就能得到她,那一夜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她,却发现自己对她而言不过是个可怕的恶魔,那样倔强的宁死不从。
他真得是大怒了,一直以来只要他要的女人,没有谁敢不给的,但他最终还是饶了她,即便她因害怕刺了他一刀,他也没放在心上。
当得知她会死掉时,他不惜将仅有的一颗金草丹给了她,那一刻他才突然明白原来让她活比什么都重要,死就意味永远的失去。
刚才还在一起喝酒,原想她学乖了,肯老实的留在他身边,其他的事来日方长。
而现在她对他竟无半点感激,又蓄谋的要杀死他!
他对眼前这个眼里全是杀意的女子恼极了、恨极了!夺过她手中金刀,使出七分力就她将掀倒在床上,欺身压住她,看着她,冷冷的道:“再烈的马我也训过,我就不信训不服你!”
凌霄没料到他会突然惊醒,终是杀不了他,却彻底触怒了他。
木克如一头食人的野兽欺在她身上,即将要把她生吞活剥。
凌霄哆嗦着,生忍着眼泪,“杀了我,否则你会后悔的……”
“你就这么想杀我!我费尽心里让你留在我身边,换来的不过是你的背叛!”木克头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伏在她耳边,“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背叛?我们本就是你死我活的敌人……”
木克咬住她的唇,让她一字都再吐不出来,即使她有她的道理,明知对谁动心都不该对她,但还是情不自已。
若不是对她有这份心,早就把她当成震慑大兴,以扬吐浑大军士气的工具,让将士蹂/躏示众。
如今看来她并不稀罕他的这份心,还是恨他入骨。
他们之间注定只有恨,不如让她恨得彻底些!
他不再对她有任何爱惜,开始侵犯她,直接扯了她的寝衣塞在她嘴里,多余的部分缠着她的头,连眼睛都蒙着了,去别开她的双腿。
凌霄羞愤难当,奋力挣扎,木克索性拽起她,用一只手将她的双臂勒到背后,迫使她跪在床上,另一只手在她下身摸索着,粗暴的要强行进入
她浑身紧绷,动不了又看不见,痛苦无比,感到有硬物正顶着她的后腰,发狂的禽兽将要把她生生撕裂劈开!
木克要进入的那一瞬,突然伸手撩开了蒙住她眼睛的衣衫,抓住她的头发,强迫她转头看向他,必须让她亲眼看到自己是如何被他征服的,如何成为他木克的女人!
她的眼神如小鹿般惊惶憎恨绝望,被塞住的嘴发出凄惨的呜呜声。
木克只觉心像被什么揪了一下,但还是硬着心肠让她生不如死,她最在意什么,他就要夺走什么。
让她忘掉以前的男人,让不会在时刻记得自己是大兴人,唯有让她成为他的女人,怀上他的骨肉,到时她自然就不会再憎恨他。
木克松开了她的胳膊,捏住她的肩,忍着猛刺的冲动,一点点的往里插,让她清楚的感受到被他征服的过程。
冷然看着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涌出来,朦胧的眼中对他的恨越来越浓,浓的似一团匀不开的墨。
木克退了出来,已没了在她体内抽/动的欲/望,他在多年的征战中,强占过太多敌方的女子,有些刚烈如她这般的,也曾有过这种眼神。
他明白那是永远也解不开的仇恨,那些女子的下场只有死。
比起顾凌霄的身体,他其实更想要得是她的心,希望有那么一天她能心甘情愿的靠在他怀中,坐在大草原上仰望星空。
他松开了她,骤然抓起掉落在床上的金刀砍向她的头,手起刀落,割下了她的一缕青丝,“以发代首,这是本王最后一次容忍你,希望你到此为止,否则你的下场会比传阅军营的女子更惨!”
凌霄控制不住的还在浑身发抖,不让她死,就是要她生不如死,还好像对她很慈悲似的,没有真正强占过她,没有喷到她脸,难道还要感激他,可笑!
只要她还活着,她就会想他死,更想回京城,那里曾是她最想逃离的地方,如今却是她最想念的地方。
木克将她的发丝收入衣袋,又将她压倒在床上,紧紧的把勒在怀中,“你是唯一一个。”
凌霄已麻木的闭上眼,每一次的挣扎和反抗只能换来更深的绝望,他想要便要,不过是具肮脏的身子。
“一个想要我的命,我还留在身边的女人。”木克没再侵犯她,只是用冷硬的下巴摩挲她的头顶,像快睡着的道,“我要留你一辈子,你的命是我给的。”
凌霄不由僵住了,刹那间迷茫了,若不是他射伤了她的手掌,若不是他的什么神丹妙药,她也活不到现在,为什么不让她死,难道?不可能!不过是在他眼中随时折磨她比让她死更有乐趣。
他的呼吸声变得均匀平和,这次再真得睡着了吧,凌霄却一夜未睡。
木克始终保持勒紧她胸口的姿势,让她觉得很不舒服,但她也不敢有一丝挪动,害怕他又会突然醒来带给她连连的噩梦,熬到天亮才浅浅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