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我有对象了
乔斯年只有心血来潮的时候才会看看群消息, 平常大部分时间都处于屏蔽状态。但架不住陈飞渡对于他的恋情总是抱着一种度关注状态，每天都像狗仔一样跟在屁股面八卦，今天还幸灾乐祸的问来问去。
【乔总, 你该不会要给人当地下小情人了吧？】
乔斯年睨着手机屏幕上的字，直接他拉黑了。陈飞渡这张狗嘴里从来就没吐出过象牙。
秦野带着口罩从公司大楼走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乔斯年的车。他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这才口罩摘下来：“刚才有点事儿耽误了。”
秦野已经车还给了吴森，今天来公司还是乔斯年送的他。
乔斯年见秦野身上都是汗, 拿出手帕递给他：“你舅舅什么了吗？”
秦野慢慢擦了擦脸：“哦, 没什么, 就是叮嘱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完, 乔斯年拉过来亲了一下，而者也没躲，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为在车上坐久了，身上带着微微的空调凉意，皮肤也是凉凉的。
秦野故意贴着他：“我脸上全是汗，你都不知躲两下。”
乔斯年在他耳畔低语：“我不嫌弃你。”
他其实有些不易察觉的粘人, 今天宁愿推了会议也要来接送秦野上下班。现在见了面, 环住秦野的脖颈, 一直就没松开过手。
秦野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 总觉他像受气包, 挑眉：“怎么了，让人欺负了？”
乔斯年在意场上精于世故, 但在情上却难免普通人一样钻牛角尖。他隔着镜片, 看向秦野棱角分明的侧脸，下意识就想告诉对方陈飞渡刚才过的话，但底咽了回去。
“没什么, ”乔斯年指了指车座的东西：“我买了一些猫粮。”
自从两人同居之他就发现了，秦野不怎么喂猫。每天都是象征性喂点东西，然猫放出去自己玩，晚上猫就自己回来了，连屎都不用铲。
听起来挺玄幻的。
乔斯年从来没见过这种养宠模式，只能自己让人订了一些养猫用具。加上秦野的猫好像不怎么喜欢吃猫粮，看起来总是食欲不振。他就多买了几种类的，想回去慢慢试。
秦野见状眼皮子一跳，支支吾吾：“你不用买这么多，吃不了多少的。”
他都怕半夜睡觉的时候，009一爪子扑过来挠死自己。
乔斯年：“好像有点挑食，回去看看有没有喜欢吃的口味，留着慢慢吃。”
他能觉得秦野年轻，粗心大意的，养猫也相当敷衍随便。不忍心他，只能多帮忙照顾着。
秦野靠着椅背，嘀嘀咕咕：“我也饿，你喂猫还不如喂我呢。”
乔斯年对他一向很宠：“好。你想吃什么，我现在让人订好餐厅，直接过去。”
秦野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语气痞痞的：“回吃。”
乔斯年好似明白了什么，抬手扶了扶眼镜，然慢慢发动车子：“那就回吃吧。”
白净的耳尖有些微微发红。
秦野一血气方刚的男人，刚刚开荤自然压制不住。乔斯年进门的时候连鞋都没来得及脱，就直接被他抵在门上亲了起来。吻势迅猛，招架不住，险些没站稳。
“小……小野……”
乔斯年闷哼出声，被他亲的狼狈，原本整齐的头发也凌乱的落下了一缕。鼻梁上的银边眼镜在磕碰中落地，发出啪嗒一声轻响。
秦野咬开了他的领带，觉得衬衫脱起来真麻烦：“你怎么天天都穿西装。”
乔斯年攀住他的背，暗自挠了他一下。心想自己不是小年轻，天天坐办公室，不穿西装穿什么。
他眼尾泛红，被秦野亲得眼神迷乱，衬衫扣子也开了几颗，锁骨若隐若现。不见白日温雅禁欲的模样，只能咬着牙关，颤颤巍巍，带着些许哭腔的喊他名字：“小野……”
秦野将他带离门边，相拥着倒入柔软的被褥间。然用领带缠住了他的手，打了一死结。不然等会儿挠起人来实在吃不消。
乔斯年下意识挣扎：“你干什么？”
秦野捏住他的下巴，附上抵死般缠绵的吻，声音模糊：“等会儿你要是乖的话，我就松开你。”
乔斯年闻言用手背覆住眼皮，只觉浑身都燥热了起来。只能认命似的任他摆弄。
最，依旧是嗓子都哭哑的下场。
秦野抱着他去洗澡，却被乔斯年挠了一下：“我解开。”
捆了好几小时，乔斯年想死的心都有了。
秦野脸埋在他颈间亲蹭，声音低沉：“我错了。”
乔斯年招架不住，无奈低声：“赶紧解开。”
秦野抬手去给他解，但扯了半天都没扯开，自言自语的嘀咕：“艹，不会打成死结了吧。”
他之前打的死结好歹还能解开，这死结已经紧扯都扯不动的地步了。
乔斯年闻言面色微变，只觉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过人，气的在秦野肩头用力咬了一口，低声催促他：“快去找剪刀。”
秦野披着衣服下床，从抽屉里翻出了一小剪刀，咔嚓两下就乔斯年那条价格不菲的手工领带给剪成了几段。这才抱着人进去洗澡。
乔斯年手腕都红了一圈。热气弥漫间，秦野握住他的手亲了亲：“痛不痛？”
乔斯年气，发不出脾气，偏头移开视线：“下次不许这样了。”
秦野似笑非笑：“你不挠我，我才懒得捆你。”
两人一上床，乔斯年就喜欢挠人，也不知是什么毛病。
洗完澡，秦野从衣柜里面找了套自己的衣服给乔斯年换上。白色体恤加灰色休闲裤，有些宽松，但好在不至于垮下来。
秦野：“你休息会儿，我煮两碗面吃。”
两人虽然以点外卖，但总觉没有自己做的好吃。完就进了厨房。
乔斯年将湿漉漉的头发捋脑，在门边找自己的眼镜，擦了擦新戴上。结果发现秦野的小白猫正趴在阳台上晒太阳，拿着自己买的几种新口味猫粮走了过去。
很多小动物都挑食，所以009不爱吃东西，乔斯年也没有多想。他拆开包装袋，猫粮倒进了食盆里，一共四种口味，让自己选。
【……】
009万万没想自己已经躲阳台来了，还能遭此横祸。盯着面前几装满猫粮的食盆，如临大敌，看了看阳台外面，思索着要不要直接跳下去。
八楼，好像有点，如果没摔死会不会引起怀疑？
乔斯年见009不吃，略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然食盆往面前推了推，放缓声音：“快吃吧。”
【……】
009一点也不想吃。
是一颗球，为什么要吃猫粮？
但乔斯年好像非常坚决的想让吃。009只能迈着猫步，哒哒哒走了食盆面前，然……
一爪子食盆掀翻了。
＃老子就是不吃！＃
只听“咣当”一声轻响，小食盆里的猫粮撒了一地，轱辘滚的处都是。秦野听见动静，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怎么了？”
乔斯年扶了扶眼镜，倒也没气，脾气好的不像话：“不吃饭，是不是病了？”
而且看起来有点暴躁，有点疑似发情的迹象。
秦野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拖长音调，幸灾乐祸的哦了一声：“没事，面快熟了，你进去帮忙盛起来，我喂。”
乔斯年只得进了厨房。
秦野蹲在阳台，猫粮收拾好，见009气的直挠地，乐了：“你别气啊，辛苦几天，再坚持坚持。”
完抬手想摸一摸，结果009一爪子就挠过去了，并且嗷呜一声咬住了他的手：【该死的人类，恶的人类，009才不是猫！】
秦野也没躲：“当猫多好，吃饱了睡，睡饱了吃。”
009哼了一声：【那是猪！】
秦野摇头：“猪哪有你爱。”
完端着食盆进了屋子，偷偷藏了那么点猫粮在角落。免得没办法乔斯年解释。
009被他一夸，忽然美的冒泡，在地上美滋滋的打了滚：【那当然了，猪怎么会有009爱呢～】
秦野吃完饭，登录电脑看了一下工作消息，发现明天就要开始录综艺了，时间安排的很紧凑。而公司层很快就会他签正式合同，各种条条框框也会随之而来。
秦野这团体一共有五名成员，来吴森清查的时候，才发现不止他一人谈了恋爱。另外还有两名成员有了朋友，并且期限不短。
这在练习里其实是很常见的事。都是二多岁的少男少，谁能忍着清心寡欲，更何况还是在前途未卜的情况下。
当一两年练习还能勉强保持单身，万一公司几年都不安排他出，他不能打几年的光棍。只是大多数都会选择隐瞒或者平分手。
秦野是团体出，就算为了队友考虑，也不能随意退出。今天回老换工作只是气话。不过他承认非单身之，人气肯定会落其他成员一大截，公司也不会给他太多资源，这才是吴森焦虑的根源。
s.k习惯于安排旗下艺人走流量路线。哪怕秦野所在团体里的成员都有着扎实的基本功过人天赋，完全以往实力派发展，也难免被压制一二。
秦野以前当网骗的时候，撒过谎……
但就是为撒过谎，所以才知编一谎言需要用无数谎言去圆。那种觉非常焦虑，就像一剑悬在头顶，随时会落下来，随时都提心吊胆。
他如果真的隐瞒恋情，不仅对乔斯年不公平，对粉丝也不公平。将来如果有一天被揭穿的话，果他也承受不住。
秦野的心很小，也很知足。
不火没关系，没有人气也没关系。只要一月的工资比以前多，他能慢慢攒着，以买一套小房子，再买一辆车就够了。
也许秦野放弃的时候，也会觉得有那么一点点遗憾。毕竟他为了出真的准备了很多年，也付出了很多汗水与辛劳。但仔细想想，人要学会知足，哪儿能什么好事都让他赶上了呢。
秦野慢慢倒入了椅背，神经松缓。
他抬眼，看见乔斯年端着两碗面走了出来，对方用筷子其中一碗里的荷包蛋拨了另外一碗里。这才用被烫的手捏了捏耳朵，对秦野：“吃饭了。”
老男人虽然脾气好，但活优渥，肯定没做过什么粗活，也没吃过什么苦。
秦野伸手，他拉了自己腿上坐着，然慢慢环住他的腰，脸埋了进去。
乔斯年第一次用这种姿势坐在他怀里，难免有些脸红。轻轻梳理着秦野的短发，低声问他：“怎么了？”
秦野摇头，忽然没头没脑的：“我能要过很久才能攒够钱买房。”
完补充：“还有车。”
乔斯年闻言一愣，他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让秦野这么闷闷不乐的：“就为这？”
他心想，这算什么大事呢。秦野如果想要买房，想要买车，自己就以给他啊。
乔斯年像哄小孩一样哄他，捏了捏秦野的耳朵：“你喜欢什么，告诉我，我都送给你。”
精明狡黠的商人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时候，也会失去权衡利弊的能力，做出蠢事。
秦野就知他会这么，皱眉乔斯年的手拽下来，人抱紧了一些：“我不要你的。”
乔斯年圈住他的脖颈：“我的就是你的。”
秦野没吭声。
乔斯年明白他在纠结什么了，低声：“没关系，攒不够就慢慢攒，你什么时候攒够什么时候买，我陪着你。”
他总是有一种让人心安的力量。
比比罗隐在暗处，清楚察觉秦野身上最一点属于“名利”的负面情绪也悄无声息的消散了。就好像秦母住院的那夜晚，他兀自坐在医院冰冷的长椅上，周身原本涌出的绝望无助被乔斯年一句话就轻易安抚了回去。
似汹涌起伏的海面，转瞬归于宁静。
秦野没话，他扣住乔斯年的脑，人压下来亲了上去。不急不缓，带着密密切切的欢喜，细节处尽是温柔。
心里如果有着珍惜的人，大概就不会走错路了吧……
了录制综艺这天，节目组提前进行了官推，宣传造势。本就处于热度期的团体更是推上了一层度。
当秦野群成员现场演绎《mob》的出曲时，荷尔蒙四散，观众席下的性粉丝尖叫连连，差点喊破了嗓子，捂着嘴疯狂摇晃应援棒，被他帅腿软。
主持人显然也对他的颜值分心水，眼睛都放着光。尤其偏爱秦野，中途做游戏的时候，几次采访都话筒频频递给他，问了许多问题。
例如喜欢吃什么，喜欢做什么，擅长什么。
秦野的回答也相当直男：“不挑食，喜欢睡懒觉，擅长干饭。”
帅哥无论做什么都是赏心悦目的，主持人捂着嘴笑的眉眼弯弯，末了话筒递给他：“你这样很难找对象呀，刚好台下坐着很多粉丝，你以提前公布一下择偶标准吗？”
粉丝都双眼放光的等着他的回答。
吴森站在台底下，紧张直啃手指甲：这小崽子千万别给他乱话！
秦野站在舞台中央，光影错落。他拿着话筒，静默了一瞬，然对着周围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语出惊人：“我已经有对象了。”
主持人一愣，显然没料这出，台下更是一片哗然，没想秦野居然有对象了，刚出就公布恋情，放眼整娱乐圈都没几吧？！
粉四目震惊：怎么回事？！发了什么？！她房子还没搭起来呢这就塌了？！
主持人连忙补救：“真的假的，我不太相信呢。”
秦野却相当认真：“是真的。”
他完礼貌性的笑了笑，没再多解释什么。然略微退半步，话筒递给了旁边的队友。
秦野就那么当着全场观众的面承认了恋情，哪怕期节目组剪掉这一段都没用。
台下的工作人员脑子都懵了，抓了抓头发，下意识看向吴森，结果却见者身形摇摇欲坠，一副要晕过去的样子，惊呼出声。
“森哥！森哥！你怎么了？！”
“森哥！你没事吧？！”
吴森翻着白眼，浑身颤抖。他没事，他只是想掐死秦野这小兔崽子而已！
节目播出的时候，乔斯年正坐在办公大楼里。他不追星，但秦野的所有节目他从来都是一期不落的，理所当然也看见了这一幕。
在大屏幕里，秦野一身西服，冷峻帅气。面对主持人的提问，他没有过多犹豫，拿着话筒，对全场观众出声解释，声音清晰传了每一人的耳朵里：“我已经有对象了。”
秦野出这句话时，微冷的眼神都柔了一瞬。让人丝毫不怀疑他的话。
乔斯年见状，愣了很久。
落地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让电脑屏幕多了几分虚幻。他捏着鼠标，慢慢的进度条退了回去，秦野的脸再次出现在画面中，那句话原样了一遍。坦诚而认真，毫不遮掩的暴露在阳光下。
乔斯年不是年轻人了。他的世界也并不纯粹，无论做什么事都会下意识权衡利弊，保留三分。有来有往才是买卖，从来不做亏本意。
但他喜欢秦野，所以从来不想强迫他为自己付出什么，甚至在陈飞渡出“地下情人”这种话时，心中也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为世界如此，这圈子也是如此，隐瞒欺骗早已成了惯例。
哪怕秦野隐瞒了，乔斯年也不会怎么样。
但对方就那么当着所有人的面，坦坦荡荡的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