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随时随地都能睡
第62章 随时随地都能睡
“公子谬赞了,月姬怎比得上公子的相貌,往您身边一站,奴家便是个微不足道的凡人了。”月姬微一欠身,柔柔回道。
“月姬姑娘不必如此自谦,谁不知烟雨楼花魁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不知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是何意?”虽然隐约觉得这是赞美之词,但从未听过,甚喜诗词歌赋的月姬忍不住出声问道。
自然是看到了月姬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的神情,云墨心里倏地一乐,这女子倒不似其他青楼女子,只懂得歌舞之道,好像对诗词歌赋挺感兴趣的啊!
“在下的意思是姑娘的美貌让鱼见了羞得沉入水底,雁见了惊得从天上掉下来,月亮和娇花见了都会不好意思害羞地躲起来。”
月姬恍然点头,转而想到这位白衣俊美公子是在赞美自己,脸如着火般迅速染上红霞,原本娇柔的脸蛋更加怜人。
“小云儿,我竟不知道你还有张巧如黄莺的舌头啊!”略带酸味的声音从慕云筵的方向传来。
见到小家伙妙语连珠地赞美别人,忽略了自己,慕云筵不爽地插嘴道。
云墨额上划下三条黑线,“二哥,你已经够自恋的了不用我再多此一举吧?”
月姬这才发现白衣男子身旁坐着一位红衣男子,长相妖魅精致,与白衣男子是不同的类型,但同样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眸中惊艳,却不像刚才那样失神。
“这位公子,恕小女子刚才无礼了。”微微欠身,为自己刚刚忽视了另一位客人道歉。
月姬已经知道刚才在楼下听到的声音来自白衣男子,不管是才华还是容貌,都是世间少有的,心里不免产生了一丝悸动,一颗芳心在云墨不知道的情况寄在了她身上。
“不知月姬姑娘除了会琴和舞,还会什么?”慕云筵淡漠地开口,他似乎从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对小云儿的爱慕之色,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好吧,即使她只是一个女子,对小云儿做不了什么,但他就是嫉妒了,吃醋了。恋妹成狂可不是说说的,不只不准男人接近妹妹,连有企图的女子也得控制在三米之外。
曾经小云儿可是传出断袖之癖的谣言,虽然那是退婚之计,但保不准小云儿男人当久了,真忘了自己是个女儿身,喜欢上女子怎么办?
呃,某位不知在哪个角落里的家伙悲催地被忽视了。
这个被红姨称作主子的男人看起来好像跟她有仇似的,月姬脸色一僵,微张着唇嗫嚅:“月姬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琴艺和舞艺,其他并不出众……”
“红姨!”慕云筵突然低着嗓音叫道,声音不大,却让听者恁地全身一颤,觉得声音主人的不高兴。
“烟雨楼的花魁难道就只会琴和舞吗?”
“主子,这——”红姨身子猛地一颤,她不知道平时喜怒不形于色的主子怎会突然表现出不悦,脸色不佳。
月姬身子同时僵住,被这冷酷的声音吓了一跳。
“二哥,你别没事找事,看月姬姑娘吓得,都成什么样了。”云墨白了慕云筵一眼,“学艺在精不在多,能够在两个方面取得如此成就,已经很难得了。”
月姬见白衣公子替自己说话,秀脸迅速染上一抹红晕。
刚才还邪气满满的桃花眼瞬间变成泫然欲泣的委屈样儿:“小云儿,难道你喜欢她?不然为何替她说话?”
“额……”云墨眼角狠狠地抽了两下,“二哥,你别开玩笑,我喜欢谁你还不知道吗?”
这话一出慕云筵高兴了,月姬姑娘心碎了,一颗才刚萌芽的芳心碎了,原来,他早已经有了心爱之人……
慕云筵之所以高兴,是因为他将云墨的话自动翻译为“我喜欢的是你”!
“小云儿,就知道你舍不得二哥伤心!”潋滟的桃花眼舒展开,顿时犹如春天开得灿烂的桃花般。
“幼稚!”云墨暗中腹诽,二哥啥时候变得那么爱吃醋了?好像自从得知她女儿身后,就开始变了吧!
“既然月姬没有其他的才艺,就先下去吧!”云筵转头看了月姬一眼,凉凉地下着逐客令。
“是!”
月姬早就呆不下去了,看着两位公子旁若无人的“调*情”,以为他们有着某种特殊的关系,心里既震惊又羞怒,更恨自己一颗芳心寄错了人。
古怪地瞥了他们一眼,带着慌乱的步伐匆匆离开。
想不到如此俊美的公子居然会有着那种特殊的癖好。
奇怪于月姬的眼神,云墨纳闷地用眼睛询问着对面的二哥:怎么了?
云筵耸耸肩,无辜地眨着眼睛:不知道!
若是云墨知道有人以为她有着某种特殊癖好,一定会哭笑不得的。她喜欢男人没错,但重点是她不喜欢女人才正常吧?
红姨在一旁心里也是万分惊讶,两位主子不是兄弟关系吗?两个人的神态举止为何会弥漫着暧昧气息?
“主子,如果没有什么事,奴家就先下去了,有事通传一声,奴家会让人安排的。”
“不必了,我们这就回去。”慕云筵从椅子上站了进来,“小云儿,青楼也逛了,可以回去了吧?”
“唔,时间好像不早了,我们就在这里睡吧!”云墨伸了伸懒腰,声音已经有些模糊了。
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征求对方的同意。
红姨露出吃惊的表情,难道两位主子要——?
自是看见了红姨的震惊,云筵轻笑:“红姨,你先出去。”
小云儿又开始犯困了,这毛病还真改不了,随时随地都能睡觉,他可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可爱迷茫的样子。
待红姨走后,云筵来到云墨身边,伸出手将趴在桌上的她拉起来:“好了,乖,别在这里睡了,回到墨阁再睡!”
“不要嘛,就在这里睡!回去多麻烦,还得走那么远的路!”云墨不满地嘟囔着,她的眼睛已经开始打架了。
云筵无奈苦笑,他哪里舍得让她走路,宽敞的马车早已经候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