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绑架风波
挂了电话之后,刚刚还摆出一脸深沉严肃的“东北虎”高越雷宽坐在沙发椅上,略有些疲惫的动了动肩膀,眯着眼感叹道:“老了,再也回不到年轻激情的岁月去咯。”
“谁说我们的中将先生老了呢?您可是这个国家最年轻的中将喔。”高越雷这声感慨刚刚发出,一个身材高挑的碧眼金发美女推门而入,声音温柔婉转,一脸的笑容,煞是妩媚。
“苏洛伊少将,让你见笑了。”高越雷爽朗一笑,起身将这位来自俄罗斯的美丽少将请了进来。
“中将先生,我刚才在门外可是不小心偷听到了您的话,听说您的儿子要去南京走走?”
“少将果然是搞情报工作的嘛。”高越笑眯眯的看了眼一身笔挺军装,看起来性感却不失军人气质的苏洛伊,淡淡道:“我那儿子确实要去南方,不过是处理一些私事,少将要是有意往南方走走的话,可以与他同行。”
“恭敬不如从命。”
“少将,你的中国成语用得越来越老道了。”
“是您这个老师教导得好。”
“哈哈,少将太谦虚了,对了,那孩子这会儿应该就要来这里,一会你跟他一起上飞机吧。”
……
下午五点半,晚春夕阳的斜辉渐渐收敛,夜幕悄然降临。
陈浮云握着手机,在街头吸着烟,烟头明暗不定的映着他一张略显苍白的面庞,地上已经有一地的烟头。
他心里隐约有不祥的预感,而且颇为强烈。此刻的他正强行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不去像只无头的苍蝇般,漫无目的地在大街小巷找人。
“割鸡割鸡割鸡割鸡割鸡……”
在陈浮云拿出最后一支烟的时候,手机终于传来一阵铃声,看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个十分陌生的号码,他当即接了下来。
“不要报警,不要声张,苏州南四十五里外,一座水泥厂废墟,你一个人过来。”陈浮云接过电话,里面传来的是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随后电话那头的声音一变:“浮云叔,你别过来,他们有好多人,有刀有……啪!”声音戛然而止。
“我们不要钱,你最好乖乖过来,一切都还可以商量。否则的话,明天的苏州运河上,保不准会有两具浮尸。”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
陈浮云挂断电话,猛然转身回家,拖出那辆捷安特山地车,腾的一声直接如飞一般往苏州城南方飞驰而去。
此刻正值下班高峰期,苏州城虽然人口不多,但城市道路上的车辆和人流量却一点不少,城南主干道上,一辆捷安特宛如电光雷火般穿梭于拥堵的车流之间。
当坐在轿车内的司机感受到车窗外有一道奇异的黑影一闪而过的时候,再转眼去看,已是完全捕捉不到这道黑影的踪迹。
如此惊人的骑车速度,丝毫不慢于在高速公路上奔驰的汽车!
……
苏州南废弃工业区,一个水泥厂破旧的办公楼,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喘着气跑到顶层,恭敬的朝视线前方正在用望眼镜向四周观望的风衣男子曲下身子,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爷,已经照您的吩咐去做了,那小子如果上道的话,应该不出一个小时就能找到这里。”
“好,我知道了,下去吧。”风衣男子淡淡道,他的声音淡泊,略带常年处于上位者的威严。
“爷,兄弟们想知道那小子来了的话,我们该怎么处理。”低沉声音再度响起。
风衣男子转过身,一双标准的丹凤眼亮如星辰,淡淡一笑道:“男的废掉四肢,女的毁容,那个小的,倒是很伶俐的一个毛孩子,给点药,让他变成白痴吧。”
他话音刚落,另一个光头汉子声音粗犷:“爷,那女的长得那么水灵,为什么要毁容,还不如让兄弟们爽一回。”
风衣男子皱了皱眉,道:“如果你觉得爽了一回以后还能安全脱身的话,你就带着弟兄们放手去爽便是。”
光头汉子摸了摸蹭亮的脑袋,嘿嘿一笑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风衣男子淡淡一笑,上前一步,手掌在他的脸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两下,道:“以后做事的时候,记得带上脑子。”
……
半小时后,陈浮云在昏暗的夜幕下远远的望见了前方的一片废弃多年的工业区,再往前骑了七八百米,大致摸清这里环境的他直接一转车头,将单车骑进一片废墟内。
陈浮云虽是第一次来这个废弃的工业区,但他的方向感和预判能力极强,一路轻车如飞畅通无阻的穿行过好几个厂区,他掏出手机调成静音模式,旋即眸光往前方一扫,几个隐约可见的人影在视线前方闪过,定睛看了看那片建筑,正是与电话中所说的废墟水泥厂相符。
陈浮云虽然有武艺压身,但毕竟势单力薄,而且此时并没有摸清对方的人数和实力,自然是不能轻举妄动,否则的话,对方做出什么伤害碧云或三毛的事情来,他肯定会后悔一辈子。
心中有了定计,陈浮云便趁着夜色,蹑手蹑脚,小心翼翼从一个隐秘的角落偷偷摸了进去。
他们有枪!
陈浮云避开四周耳目,居然是冷不防的看见几个有点军人装扮的人身上装备着分明是部队退下来的轻型冲锋枪!
对方的来头不小。
会不会是李云梦?
陈浮云心中念头一闪。自己开罪的人里头,也就云梦灭神有如此大的能量,能动用这种类似于雇佣兵一般的劫匪来对自己下手。
但是云梦灭神的为人陈浮云还是知道的,这家伙杀人放火,贩毒走私都敢搞,但从来一码归一码,即便是面对最凶悍的敌人,他也没有用出过不屑去做这种绑票的事情,不过,他云梦灭神不屑于做,不代表他手底下的人不敢这么做。
陈浮云下意识的,还是觉得这件事情应该和李云梦脱不开干系。
可是如果不是李云梦的话,那又该是谁呢?